第三十三章 本质（4.5k超级豪华加量章）（求追读）（2 / 2）

这位年近十六岁零1524个月的二八少女，此时正如一名身高一米八的大姐姐，蓝宝石般的眼眸布满了血丝，一滴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这……如果您需要的话？”

西德莉感到有些奇怪，这分明是早已烂大街的名句，对于一名普通人的生活起不了任何作用，只能如杞人忧天般地徒增烦恼，但看起来对一这位术师的帮助颇大？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此前的我，一直只在乎我所能看见的人与事，我的的思想一直被限制于当下的小事当中——却未曾设想过，要先于可悲之事发生前作出预判，又要考虑到全世界的子民，正如——天下！”

卡什尼科娃显得一些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拥有了“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思想，她的天赋便不会再受制于简单的当下事物善恶，而可以提前作出准备。

这是多么强力的增强？释放天赋的能力不再受到条件的限制，这是许多高门槛天赋者梦寐以求的事情！

“算了，我也不能白拿你的言灵，为了回报你的馈赠，我也给你讲一讲我的故事吧。”

卡什尼科娃娓娓道来，她并不擅长于讲故事，但却能将情感表达到位。

从前，有个落魄的，流亡他国的贵族小女孩，女孩很年轻，年级刚刚过百岁，大约就是人类一二十岁的样子，与奶奶住在贫民窟里，与平民的孩子们一同玩耍，也是自得其乐，并没有什么悲剧情节。

后来这些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于是她便独自与蚂蚁和其他小动物玩耍，偶然发现了自己的天赋能力。

于是奶奶给了她一本非常古早的西方圣山魔法学院函授教材，是她从西方逃来时顺手带的，希望女孩能够通过天赋登上世俗序列，重铸家族的辉煌。

女孩也不负期望，早早地登上了封号术师的序列，并由于出色的魔法才能，被加官晋爵，授予封地，她在封地内实行极为宽松的征税，只象征性地征取少量税款以维持封地内部公共单元的正常运作，荒年收成不好时甚至自己得从帝国的工资中倒贴钱进去。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即将晋升世俗序列时，她恰好得知了幼时玩伴的消息，原来他们都因为某些原因，作为政治犯被捕入狱，于是她打算赴狱了解情况，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可以用自己的身份与余钱将他们保释出来。

结果等她到达监狱时，一切都已经晚了——儿时玩伴们都还好好地站着，但地上躺满了监狱预警的尸体，鲜血到处都是，一名狼人朋友擦了擦满脸的鲜血，虽然不清楚她是来干什么的，但依旧疑惑地冲着她微笑。

然而她的眼中只有地上那一个个年轻的毫无生机的面庞与其上瞪大了的双眼。

于是那一天，在第一场囚犯越狱的屠杀过后，第二场屠杀开始了，不过小女孩忍受了极大的恶心感，从帝国申请了执法令，然后扛着头晕目眩，如醉酒般一次次地闪现在了越狱的童年玩伴身边，丝毫不肯听他们辩解，便将他们一个个地化为了飞烟。

全城人都看到了这一幕：一道道闪电劈下，随后一名满面菜色少女陡然出现，弹指一挥，一名浑身是血的可疑逃犯便消亡于雷霆之下。

自那场震惊整个冬都的大屠杀以后，女孩再也无法通过怜悯的情感积累自身的元素，而只能被迫将其释放出来，限制于高空中，那万钧雷霆却很少再次落下。

不知是心软还是如何，她最终疏忽放走了几人，那几人成为了如今的东联高层，他们依旧需要她的力量，所以每日不断地与她交流劝解，告诉她革命的牺牲是必然的，试图让她从当年的那件事中走出来。

尽管满口子“我们依旧是好朋友，好伙伴，好同志”，但女孩冷冷的双眸中，依旧能够看穿对方的伪装，看到对方心中的戒备，畏惧，欺瞒，厌恶等多种多样复合的情感。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一直为他们所阐释的理念做下去了，如麻木的救火机器一般，一次次地为败局已定的己方部队扭转战局，却从来不去像其他将领那样带头冲杀，而是见好就收，但其强大的能力也使东联在大规模战斗中未尝一败。

……

“你的故事，我明白了。”

西德莉点了点头，她知道当一个人，一个个体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已然不再需要安慰，而是需要理解与认同。

“如果能够对你的序列突破有所帮助的话，那么，我愿意为你再吟诵几句言灵——希望它们对你有用。”

“谢谢你……”

卡什尼科娃闭上了双眼——但泪水依旧隐隐有流出眼角的趋势，直至第一个音节发出：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够了，这些，足够了！”

半精种术师再一次冲到天上去，气喘吁吁，精疲力尽的西德莉在最后一刻看到了她面颊上如同雪崩了的泪水。

“……”

众人在同一时刻感受到，天空中的那位术师身上的威压渐渐淡下去，但又轰然出现了另一种凝如实质的浓郁的气息。

“她要突破了，这是她的…魔力回路！”

薇拉惊讶地捂嘴，而接连吟诵出一整首诗，脑力消耗殆尽，十分劳累的西德莉伸出手，轻轻触碰着空气中宛如气态血管，液态浮云般金白相间的魔力回路，感受着其中浓郁的光元素与雷元素。

“洛莉，你怎么看…诶？”

银发少女回头望去，素来见解颇多的洛莉此时正朝着东方，双膝跪地，十指相扣，口中念念有词。

她身上的黑色斗篷不知何时脱下了，露出了圣洁的神官袍子与肩披，白底金十字熠熠生辉，她注意到了一缕缕金黄色的特殊魔力正顺着回路涌入她的身体里，直接形成了她身体里回路的一部分。

“这是那位术师魔力的精华，除了突破外，她正在使用多余的回路帮助她也在突破……”

薇拉咂了咂嘴，西德莉的自然元素是风与雪，她自己是冰与风，不像洛莉那样还有着与卡什尼科娃重叠的光元素，因此这份红利她们是吃不到了。

“直接塑造魔力回路，相当于直接提高魔力上限，从根本上进行序列提升吗……学到了。”

西德莉看向脑内的书籍，其中洛莉原本较为落后的［逐光ix］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着

［逐光xii］

［沐光i］

［沐光vi］

［沐光xii］

［释光i］

［释光iv］

转瞬间，四周的金黄色魔力回路消耗一空，洛莉不断上涨的光元素序列最终停在了第三序列“释光iv”，同时魔力量也水涨船高，来到了4371，足足有将近29个西德莉。

不过仍然比不过半个雷霆所需的魔力量就是了。

“这……还真是作弊呢。”

西德莉以自己作为计量单位，掐指心算过后，略有些担心，自己以后不会被洛莉爆杀，抓去传闻中十分恐怖的宗教裁判所吧。

不过转念想了想自己之前在帝国边境小镇上不亚于术师的术式表现，便又觉得心安，决定今日无事，再多背几句诗词，多看几篇古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