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凛冬已至（2 / 2）

不闭眼不行啊，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安娜小巧白皙的颈项，还有颈上轻微隆起的青色血脉，那像极了某种致命的可口的食物……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道他把《心经》念了多少遍。他只晓得眼泪打湿了他整个臂膀，向胸口蔓延。

某女似乎找不到一处干的地方，让她继续舒服的靠着了，这才抽噎着，渐渐的堵住了眼眶的决堤。然后略带羞赧的把小手放在哭红了的脸上，擦着哭红的眼。

摩诃暗运斗气蒸发了衣服上的眼泪。转身给安娜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靠近她的那一边。

看着已经坐下，又因感动而想流泪的安娜，他不禁想给自己一下耳巴，来忍住心里的那分揪心。

“你怎么了？”

安娜压低着脑袋，摇了摇头，双手捧着水杯抵在嘴边，露出哭红小巧的鼻尖。

“刚才……是因为光明……”

安娜慌忙放下水杯，用小手捂住了摩诃的嘴，摇了摇，不让说。

“不要打听……”她再次坐下，幽幽的轻吹着手中的热水，“这里还是早春的样子，帝都却是凛冬已至，寒风肃啸时刻，容不下太多的声音……”

“……”

“摩诃，你会保护我么？”泪目流转。

“会！”心疼。

“即便我不能给予你武士的荣耀？”

“会！永远……”难以绝决的心疼。

摩诃抬起左手示意:“这到底是什么？不是你我之间的契约么？”

“我美么？”安娜没有在意摩诃的问题，看到了摩诃轻轻的点头，她哽咽的说着，“你知道我们精灵可以永远不老么？哪怕是死去的那一刻……”

“知道……”

“即便是丹田与脑域破损也不会老去…但重生力量却要消耗生命力…成功了会，失败了也会…所以你见到了苍老的精灵……当重生了力量，他们又将踏上征程…继续他们的使命…

都是因为战争…才有了这里…帝国还有千百个这样的小镇…为了自由与和平…他们承载着英雄的光环……也承载了英雄的悲哀……”

她停下了她的断断续续，恳切的看着摩诃的眼睛，“我想让你帮助他们。我也一度从你身上看到了希望……”

感受到安娜眼中出于纯真的哀悯，很是心疼。但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很乱，很乱。

他低着头，小心的避让着她的目光，紧盯着支撑下巴的左手，久久……

“若我能成就正觉，我愿意帮助他们……”

佛说，唯有涅槃方可成就正觉。

涅槃，即是达到清净无碍后的死亡……

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一切，或与梵天有关，而让精灵讳莫如深的光明王，怕是与梵天也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