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血光之灾（1 / 2）

“呀……”王小可看着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后台傻眼了。声嘶力竭地大叫。

“哼，劝你不要惹事生非。”李梅斜眼看向他，提醒道。

……

这边王海蓉在王爸和王妈的坚持下到了医院。

“医生，我喝了半瓶可乐后，嗓子眼就像火在烧，接着喉咙肿痛，说不出话……哎，好痛。”王海蓉连比带划地描述了事情的经过后。

“张开嘴巴，张开……。”医生检查完，看着她说“咽喉有点发炎，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开点止痛药吧。”王海蓉将声音压得又低又哑，沙沙地含混不清说。

“海蓉……”。

这天晚上的急诊特别多，因为是一九八二年最后一天。明天元旦。医生无睱顾她，所以照她说的开了两天的消炎药，止痛药。

一家三口走出医院时已是夜里十一点多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朦胧的白月光将街道照得亮晃晃的。王海蓉抬头看着长着长毛的月亮，心里莫名的涌出一种伤感来。月亮真的在哭泣。她的眼眶里无故地涌出了泪水。

到家，分别睡了。

“妈……”王海蓉喊了声。

“啥事？”

“我，我……”她欲言又止，想说自己失身，又觉得无颜启齿。

“唉……”王妈妈回到她床边坐下，等她说下文。结果她转身脸朝墙壁又不说了。

王妈妈看着王爸爸担忧地说“他爸，这事好怪哈，她先前唱得好好的，喝了半瓶可乐嗓子就坏了。怪不？”

“唉，她与众不同，不要拿常人的标准想她。”王爸爸皱眉说着，心里却想到二十二年前躺在竹篮里的婴儿。

“你把那东西拿出来看看。”

王妈妈将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小声说话。

“唉，毛毛长长了。”王妈妈衣柜抽屉里，拿出一个雕着月亮的小木盒到王爸爸面前，打开盖子，里面躺着一个乳白色弯曲的半月板，半月板的边缘长着一圈毛茸茸地绿色的像汗毛一样的东西。

“把写着字的布条拿出来。”王爸爸用手把半月板摸了一遍，对王妈妈说。

一张绿色的似绸非绸的薄布上画满了各种形态的月亮。最下一排弯弯曲曲的有一排像文字，又不像文字的东西。这个小木盒是当年栓在王海蓉身上的信物，这些年来，他们从未拿出来看过。

当年他们婚后无子，四处拜佛求子不得。那一年他们夫妻听说五台山的佛灵验，两人请了假就到了山上。

下山时迷路了，在山上转了一天一夜，俩人又冷又饿。昏倒在半山腰。醒来时发现他们身边多了一个摇篮。

“菩萨真的送子给我们了。”两人醒来看到摇篮，看到里面躺着的小婴儿，喜极而泣。仰望苍天，五体投地连连大拜。

“嘿，这布片变了颜色，这里有字……”王爸把薄布片凑近灯泡正要看个仔细，电灯一下灭了。停电了。

“去把煤油灯点起来。”

“一九六年仲夏十八日丑时生。切记双二到此一游。”王爸轻声念着上面的字。心里想双二到此一游。双二，双二。

“呃，她还真属老鼠，和我们估得八九不离十。只差了时辰……”王妈妈自言自语。两个人都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妈，家里就我属鼠，还真属鼠？”王海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口渴到堂屋倒开水，听到王妈冒出一句真属老鼠，家里就她属鼠。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嗯，你属老鼠。”王妈妈起身拦住她说。王爸慌张地将半月板和薄布片放进木盒子。

“嘿，妈陪你去睡觉，喉咙好些没有？”王妈妈拉着她的手往她卧室走。

“妈，床上那盒子，是古董？”她拿开王妈妈的手，转身就要拿盒子。

“不，不是古董，去睡觉。”王爸快速将木盒锁进了衣柜。

……

元旦，阳光灿烂，王爸一早就到市场买了新鲜猪肉在厨房剁肉丸子，中午给王海蓉煮丸子汤。

“爸，妈呢？”

“在河边给你买鲫鱼去了。喉咙还痛不？”王爸看着她关心地问。

“不痛了，就是嗓子还是沙哑，声音难听死了……”王海蓉哑着嗓子，郁闷地说。

“咚咚咚……”王小可背着挎包敲门。

“王小可，进来，进来。”王海蓉的声音像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破响，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