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杀人不留形(2 / 2)
清扬沉思片刻说:图兰将士来势凶猛,士气正盛,现在攻出去,他们是势必会有比平时更强的战斗力,不如先消磨他几日士气,咱看情形再做打算。
司马方为儿子自豪的笑意,从心里浮到脸上来,仿佛每一根灰胡子和白胡子尖上都挂着含笑的露珠,自己的儿子不仅勇猛难当,又沉稳老练。
他还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呢,他怎么能不为之高兴尼,他真想当着叶玄的面夸清扬几句,可他又怕助长了年轻人,特别是有本事的年轻人从来都不缺乏的傲气。再说了,自己夸自己的孩子,那向来是市井百姓才会做的事,不符合一个身经百战的老元帅的身份。
叶玄笑道:老兄,你后继有人了,清扬青出于蓝可胜于蓝了。
司马方只是笑没有说话,他吩咐清扬在城墙上观察着城外图兰人的动向,他和叶玄先下去了。
图兰人已在图兰城外屯兵半月,不断有人到城下骂战挑衅,司马方只是按兵不动,城外的图兰军也并无丝毫懈怠,薛达传令给各部将士,千万不要有丝毫的放松,不要以为即州不出兵就是怕咱们,这是他们的战略,司马方还是不可小视的,薛达脸上带着猜透了敌军将领计谋的笑。
一天早上薛达睡醒了,但赖在行军床上没起来,听到外面有急促的脚步声,朝他的营帐跑来,接着是破了喉咙的喊声“不好了,元帅”,薛达从行军床上一下坐起来,下意识地先拿起床头的佩刀,这时那跑来的士兵已到帐门外,他的两个卫兵把那个士兵带进来,士兵跪在地上说:元帅不好了……
薛达怒道:没有什么不好,你的头还在肩膀上呢,只要你的头还在肩膀上就一字一句的禀报你所知道的消息。
那士兵硬生生的把语速拽慢,像拽住疯跑的马那样,元帅,大营门口死了两个巡逻的士兵。
紧接着又像刚才一样,有急促的脚步声朝元帅的营帐跑来,接着又是破了喉咙喊声,“不好了,元帅”,进了营帐就跪在地上。这回薛达没有提醒他慢点说,他禀报的事情和刚才那个士兵禀报的一样,只是地点不同,紧接着接二连三的来了三四个禀报同样休息的士兵。
很快所有的将领都聚集到薛达的中军帐,田蒙最后一个进来,他上前一步说:元帅十二个士兵,每一个都是脖子被割了一条口子死的。
薛达笑不出来了,他紧锁双眉,只说了两个字“卑鄙”,谁都能听出来,他说这两个字的时候非常用力,可谁也都知道,这两个字只能说明的问题是他多么无力;因为战场上双方使用的手段,从来都不分卑鄙的,还是高尚的,双方只要一个结果——胜利。
薛达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不平静过!军营里被杀了十二个士兵,竟然没人知道,难道就一点动静都没有吗?薛达吩咐把晚上轮番巡逻的士兵都叫都一处,一共一百多个,问他们就什么没看见吗?没听见吗?一百多个士兵都说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薛达咆哮道:真是活见鬼了,十几个人被割了喉咙竟没有一人看见,这可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这十二个人都是自己活够了自杀的吗?难道司马清扬会遁地术不成,今天夜里五百人轮番巡逻。
这天夜薛达以及将士们都没有睡好,薛达本来是头一靠枕头就打呼噜的主儿,然而这一夜他没有睡踏实,他已忘记上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了,他想这个司马清扬还真是一个跳蚤,不要人命,可让人睡不着觉。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否定了自己,他并非不要人命尼,杀了十二个人,竟能让整个军营神不知鬼不觉,难道他就不能进这中军帐吗?
这时田蒙突然进来了,吓的薛达打了一个冷战。
什么事?他问道。嗓子都变了声。
田蒙说:元帅今夜平安无事,军营里没有死一个人。
军营没有死人,竟然成了值得大清早向元帅回报一声的大事,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薛达说:知道了,这也值得大惊小怪吗?出去吧。田蒙刚到帐门口,薛达又叫住他,叮嘱道:告诉所有人,白天也不要放松警惕。
薛达又躺下,他得补一觉,实在是困的要命,刚要睡着,又听到像昨天一样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又是那声“不好了元帅”,薛达坐起来,一个士兵跪在地上禀报雄城的军营里昨晚被杀了二十个士兵,死法像咱们这一样,也是刀割的喉咙,薛达吃惊的程度比昨天差了些,也不是因为死的不是他们军营的人,毕竟同样的事在他们这里已经发生过了,重复发生的意外的事情带给人的惊讶程度是会逐渐的减小的,尽管死的人比先前还多。
中午梁诚和几个将领来薛达的军营中商量对策。
薛达说:没有什么好办法,加强防范是最好的办法,增加夜间巡逻的人数。
梁诚紧皱双眉说:此人的武艺可真是出神入化,来无踪去无影,杀人于无形,这次我们的对手不一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