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游城十代VS地狱凯撒!光暗交错(终)(2 / 2)
自使用“里电子流”起,凯撒的决斗逐渐变得失去了对他人、对自己以及对自己卡片的“尊敬与尊严”,变得对胜利充满渴望而无所不用其极,决斗风格变得甚至会主动去接受伤害来创造更大的战果,充满了疯狂。
但即使是他也想不到,今天十代居然拿出了这么一张同样充满了疯狂感的卡片,用他近段时间以来最为熟悉的战术——自残的同时对对手造成更大伤害——来斩获最后的胜利!
汹涌的烈焰自十代打出的卡片中迸发,首先伤及了十代本身、然后迅速蔓延向了四周围,无穷无尽的钢铁丛林化作了一片燃烧的火海,最终也波及到了凯撒,将他最后的基本分清空。
在基本分归零之时,凯撒他在想着什么?
他在想着,自己即使放弃尊严地挣扎着决斗也还是无法取得胜利?
他在想着,自己所渴求的胜利居然被十代用更强的欲望与饥渴所夺走?
他在想着,自己即使将“里电子流”与“表电子流”同时掌握到极限也没能成为最终的胜利者?
包括丸藤翔这个亲弟弟、吹雪这个老朋友在内,观众席上的大多数人几乎都以为凯撒要因为失去了胜利、输掉决斗,而不甘、愤怒乃至歇斯底里之际,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凯撒他反而是无比喜悦地勾起了嘴角、敞开心怀地大笑了起来。
“哼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虽然不知道凯撒在笑些什么,但是伴随着四周围的虚拟投影消失而露出自己对面那大笑着的凯撒时,十代也是学着他的样子、单手叉腰大笑了起来。
“大、大哥?你在笑些什么?”
“咳咳!”听到观众席上丸藤翔的话,十代笑得气有些不太够,咳嗽两声缓了缓后、扭头对丸藤翔露出一副傻兮兮的笑容:“其实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但是看凯撒他笑得那么开心、我就跟着一起笑了,啊哈哈哈哈。”
看着十代以及观众席上差点栽倒的众人,凯撒也是渐渐停下了自己的大笑,开口道:“果然、果然你没有让我失望啊,十代!”
“哦!虽然不知道凯撒你在期待什么,但是没有让你失望就好!”比出一个大拇指,十代笑着回答道,“真是一场有趣的决斗啊。”
“嗯,是啊,胜利者的乐趣、你很迷恋吧?这种令人着迷的胜利。”凯撒深有同感地点点头,“但是作为败者的我也并非没有收获,不是万丈目给予的那种虚假的即将败北的错觉、而是切实地让我被正面地打倒、被比我更甚的欲望吞没的感觉,我早就知道所有的对手里只有你才能将这种感觉带给我啊,十代!”
“无败的凯撒,终于在此倒下,这份失败的苦楚将会灼烧着我、让进化后的更强的‘电子流’自地狱之中复活!”
“必可活用于下一次!”
“原来如此,我完全明白了啊。”捶了捶自己的掌心,前田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凯撒会笑得那么开心,因为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超越原本完美的自己的成长啊。”
“原本的亮因为自身逐渐地趋于完美、已经许久没有像是过去一样进入飞速的成长期,直到与万丈目君的决斗才让他被迫获得了一定的成长。”吹雪也是感慨道,“但是那样的成长太过微弱、完全不足以让他脱离桎梏。”
“类比的话大概是羽化的蝴蝶,因为外力的缘故虽然提前从茧内脱出、但翅膀完全没有成熟无法正常飞行。‘地狱凯撒’所谓的‘地狱’,并不是失败的地狱,而是无法得到成长的地狱,这才是在与万丈目的决斗中亮他真正体会到的感觉。”
顿了顿,吹雪无奈地摇摇头:“真的是,亮这家伙居然把自己的心思藏得那么深啊。”
“主动追求胜利的表面下,其实是在主动追求着失败?”明日香虽然听懂了前田和自己的哥哥他们的话,但她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凯撒这样做的动机,“那为什么不去找隼人老师决斗?”
“呵,跟隼人老师决斗的话就根本不算是决斗了吧,只是自寻死路而已。”万丈目不屑地说道,“通过挫折的磨练让自己得到成长、与在大街上找辆飞驰的集装箱卡车撞过去送死是两个概念。比起胜利或失败,前提是‘对等’才对。”
“这方面,不仅十代那家伙是个笨蛋、有这样的卡片也不去使用而非要正面去击破凯撒,凯撒也没好到哪里去、也在想着要找一个对等的敌人来击败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失败乃成功之母’吧。”看到场上结束了决斗的二人,三泽一副放下心来的表情,“不过,这样一来之前那个预言也算是被成功打破了呢。”
“预言的话我记得是,‘将傲慢的尊严舍弃、让心灵消失反转的一光一暗的两人的决斗将以暗黑吞没光明为终结’?”丸藤翔回忆起之前在那儿听到过的预言,复述了一遍后、看着场上最终取得胜利的人,也是放松地笑着,“嗯嗯,因为最后是大哥的胜利嘛。”
“预言里说什么‘暗黑吞没光明’,大哥他总不能是代表着黑暗的那一边而凯撒才是光明吧?就是可惜了放在五条你那里的神神秘秘的‘重要道具’也因为预言无法进行下去而派不上用场了。”
“不是五条是三泽。”无奈地再一次纠正自己的名字,三泽朝十代那边一指,“我倒不怎么遗憾,派不上用场是最好,而且我也已经把那东西交给了十代了。”
观众席上的三泽正说着,明日香他们就看见获胜了的十代胸前的衣服忽然被什么东西扯住般凸起,然后一根“短棍”撕开了十代的衣服飞了出来、径直袭向了不远处的凯撒!?
几人看得清清楚楚,那根“短棍”不是别的,正是之前与他们会面过的身上的一截槲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