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捞女,校花,黑影(1 / 2)
汽车一路疾驰,开到学校附近时,已经五点半了。
岑小苒看起来不那么生气了,她安静地靠在座椅上,正拿着耳机一边听音乐一边看窗外的风景。
夕阳将城市的上空染红了,楼舍、树木、路边的行人,全部都变成了金红色。
冯远辰把车停到一个偏僻处,回过头看了岑小苒一眼,问:“你在这里下车吗?”
她摘下耳机,默默地点了点头,把头垂了下去。
“你还在生气啊?”他问。
“没有。”她说,“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可是,我是真的想……把最好的我给您。我很干净,很完整,长的也不错。很多男人都渴望得到我,可是……”
冯远辰说:“不要傻了,真正的爱情是不需要交换的。再说,你只是需要得到一点基本的安全保障,不需要用你最宝贵的东西来交换。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不纯洁了。”
岑小苒说:“可我是真的……喜欢您!”
冯远辰说:“你喜欢我什么?我比你大二十二岁,可以当你的父亲了。我们之间还存在多方面的代沟。你还太小了,分不清什么是爱。”
“我就是爱!”岑小苒哭了起来,“我和允智认识八年,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他为了我可以什么都不顾,可我对他却没有这种感觉。我只是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
“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冯远辰问。
岑小苒说:“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只要您向我靠近一点,我就紧张到无法呼吸,连心都快跳出来了。”
冯远辰笑了起来:“你是很怕我吧?因为我之前骂过你,你见到我就紧张。看来我平常太严厉了,让学生很怕我。”
“才不是这样。”岑小苒嘟着嘴说,“我才不怕任何人呢,我就是喜欢。我以前没有察觉到,最近几天才发现。我这几天心里总想着您,总想见到您。”
冯远辰再次大笑起来:“那是因为我最近几天才跟你接触,让你产生了误解。我以后会注意分寸,不再误导你。”
“随便你怎么说!”岑小苒说完突然又扑过去,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拼命地对他亲吻起来。
良久后,冯远辰从令人窒息的混乱中清醒过来。他感觉生理出现了很强烈的反应,和白莉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意识到再继续下去会很危险,于是一把用力地推开了她。
岑小苒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座椅后背上,微微地喘着气。她的脸颊看起来绯红,双唇微张着,神态十分娇俏迷人。
“好了,以后不准你再这样。”他整理好衣领,打开车门,“下去吧!”
“哼!”岑小苒清醒过来,快速整理好衣服,气咻咻地瞪了他一眼,准备下车。
“等一下。”冯远辰叫住了她,“以后要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我们之间要保持距离,没有什么事不要再接近。”
岑小苒愣住片刻,委屈的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簌簌”地往下掉。
冯远辰说:“不要因为我对你好一点,就可以没有分寸。行为举止放浪不堪,随便得像一个路边站街的女人。”
岑小苒呆呆地看着他,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随便得像一个路边站街的女人”这句话反复在她耳边萦绕,深深地刺痛了她。
这不是在骂她跟她母亲一样是妓女吗?嘴上说人人平等,实际上骨子里分明是看不起她。
是自己太傻,还是太贱?收到了这个世界的一丁点儿怜惜,就以为获得了整个世界!
“你没事吧?”冯远辰见她哭得太厉害了,担忧地看着她,“其实我刚才只是想表达,我们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你不要误会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没事,我很好,再见!”她说完迅速擦干眼泪,下车后朝学校大门飞奔过去。
夕阳将她染成了金色,长长的头发就像金色的瀑布一样波动着,光滑油量,闪耀着一片片金色的亮光。
冯远辰擦了擦嘴唇,他刚才被她弄得有点痛了,擦完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她越变越小了,进入校园后,飞快地朝宿舍跑去,在他眼中渐渐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小点。
他回到家,洗了一个澡,照了照镜子。看到岑小苒在他脸上留下的吻痕,发了半天呆。
为什么对岑小苒会有如此强烈的生理反应,比和前妻花前月下谈恋爱的时候还要强烈,对白莉却没有?
难道喜欢她吗?这怎么可能?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罢了,还分不清什么是感激之情,什么是爱情。
一定是五年没有做了,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他摇了摇头,将身体擦干后走出去。
前妻从那天打完越洋电话,就再也没有跟他联系。
他咨询过律师,他当时收到的那份放弃财产声明确实没有经过正规的法律程序,但法官依然可以依据事情的是非曲直判决。比如两个人私下借款,只打了一张欠条,没有经过公证,但法官依然可以判决欠款方还款。
这段他时间参加了很多活动,包括参与奥数题的开发和设计,参与电视台的栏目活动,以及在大学进行高等数学讲座,让他的收益一下子提高了很多。不再是每个月四万多的固定收益,而是在四万多的基础上涨了三到四倍。
他决定等前妻再打电话过来时,心平气和地和她交涉一番。如果她带女儿回来见他,他可以买一套房产供她们居住,之前每个月给的费用不变。但房子只能以他的名义购买,再过户到女儿名下,她没有权利处置房产。
周一的早餐,他和往常一样准时走进教室,准备上上午的第一节课。
走上讲台的时候,他朝下面扫了一圈。发现所有人都到了,唯有岑小苒的位置是空的。
她怎么了?为什么没有上学?
这时白莉走到教室门口。
他走过去,关上教室门,在走廊上小声对她说:“岑小苒她怎么了?”
“请病假了。”白莉说。
“哦,生什么病了?”他愣住片刻问。
白莉说:“普通感冒,应该很快就好了。你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冯远辰说:“她的情况比较特殊,你下午去看看她吧!看她需要点什么,买给她就行了,回来找我报销。”
“哼,你就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白莉恨恨地说。
“我好像有点恢复正常了。”他说。
“真的?”白莉惊喜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太好了。”
“所以……”他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皮,又朝四周看了看,“你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再试一下。”
“我当然愿意,亲爱的!”白莉想踮起脚尖亲一亲他,却发现走廊上这时有人经过,于是忍住了。
“你爱我吗?”他小声问。
“当然,你感觉不到吗?”她说。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对我很好。”
“我当然对你好了。”
“好到什么程度?”
她说:“好的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