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原是地狱(1 / 2)
面对眼前的两个家伙,赵暄这样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竟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曾慕修尘发愣分心的时候使出一招烈火将挣扎的雪妖烤的奄奄一息。在旁的慕修尘也被逼的滚到一旁看着雪妖被折磨。
随后赵暄的手下便急忙跑上前去,视无旁人一般用刀在雪妖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收集完她的血后又匆忙跑了出去。
紧接着便和那日一样,周围的空气迅速凝结,一个处于地底的地窖竟然飘起了雪花,朝阳城随后被迅速冰封了起来,雪妖也昏死了过去。
慕修尘再也忍不了,提刀便向赵暄砍去,但是除妖师的剑刃是特殊处理过专门用来对付妖怪的,因此无法在和人类战斗的时候发挥最大力量。慕修尘的那一记挥砍,赵暄十分轻松就挡了下来。
赵暄一脚将慕修尘蹬开后,嘲讽道:“我还你以为你有多厉害呢,没想到是一个只会用蛮力的愣头青。”
“我可没时间继续和你在这里耗下去了。”说完赵暄走到门口敲了敲石壁后,地室中心从地底下冒出一个浑身散发着白光,下半身穿着铠甲,上半身则是被无数的荆棘缠绕的男子。
男子左手一抬,整间地室就被庞大的树根团团围住一丝一毫的缝隙都没有留下,雪妖也在片刻间被树根吞噬包裹。
“你对她做了什么?”慕修尘喊道。
“师长,当日我请你进来,你装模作样的不肯,今日倒打扮成一个送炭的偷偷摸摸混进来,还将我家弄出一个洞,真是可恶啊!樆虫给我好好招待他。”赵暄隔着树根说道。
赵暄一说完,眼前这个怪物,便展开攻击。无数个藤鞭向慕修尘打来,慕修尘身手虽然够矫捷但还是挨了几鞭子,之后即是毒花,又是毒虫的搞得慕修尘实在没有耐心了,真想一招将其解决了。
仔细查看眼前这个人,行为举止十分不自然,就貌似提线木偶被人提着线行动一般。其修为虽然肉眼可见的高深,但是却没有修行人的真元。这里真是如同炼狱一般的都城。
慕修尘将剑附上雷电,在使出门派绝学神元剑术,一震,二挥,三突刺,只用三招七式便将面前这个人不人怪不怪的东西打的节节败退,最后慕修尘在使出一招雷爆术,将以地室为中心的方圆五里的地面全部炸塌,在朝阳城中形成一个极为明显的地洞。
慕修尘抱着雪妖举着剑像一道闪电般的冲出废墟,最后停留在离朝阳城不远的树林之中。
这一炸又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一时间全城鼎沸。
昏迷的雪妖在这时也渐渐苏醒了过来,慕修尘一肚子疑问就等着她醒来。待她睁眼后,慕修尘便着急问道:“这朝阳城到底发生了什么?”雪妖咳了两声,说都:“你容我喘两口气。”
慕修尘:“你快些说,我还要回城彻底了结此事。”
雲尧:“我名唤雲尧,五年前到此云游,编录游山记,后被姓赵的恶魔以求助之名骗到一处荒地之中暗害,五年来我的修为被他用一种邪恶的法术吸走,血再被他们朝阳城人分食,之后陆陆续续又被抓进来许多修行者,都是以同样的方式被折磨致死,一共六百五十一个修行者,足足六百五十一人全都死在这座恶魔城里!若不是我出生于雪域,恐怕现在也是一具尸体了。”
雲尧说完已经眼神迷离,又再一次陷入了当时情景,她蜷缩着,抱着自己,想给自己安慰。
慕修尘半蹲着看着她默不出声,想要安抚却不知该如何说,随后起身对着她说道:“你且放心,我定会为你还有那些被折磨的修行者们,讨回公道,你……一定要宽心。”
雲尧没有说话,反将自己冻成一尊冰像,依靠着一棵柏树,就像化茧了一般。
于此同时,朝阳城中。
小稷王这一个月里第一次走出寝宫,且还是被嘈杂声逼出来的。出寝宫第一件事就在寝宫外打骂着他眼中那些狗奴才,甚至抽出旁边侍卫佩戴的剑,一剑将其捅死才肯解气,接着便怒气冲冲的召了赵暄入宫。
两人在寝宫中说了半柱香的时间,只听到小稷王在屋内大骂赵暄办事不利,最后不知是小稷王还是谁竟将赵暄破门丢出。赵暄被拿掉了一只胳膊,躺在地上痛苦的捂着伤口。稷王站在屋内怒骂道:“若再弄丢一个,你就去给我下黄泉!”
赵暄被人抬进府后,空中立马就出现一个下半身是人,上半身被无数条蛇缠绕的女子,她的背后长有一对黑色翅膀,地上则是刚刚慕修尘在地室中遇到的那个怪物,他们一个在天上巡视一个在地上查找。
因为情报紧缺,完全不知道这两个怪物的弱点,也不好鲁莽行事,何况这朝阳城内多半早已被赵式兄妹把控也问不出什么来。
另一边慕修尘施法隐去雲尧后,已经悄悄翻过王宫城门潜入到赵太后的寝殿想要以赵太后为突破口终结这座恶魔城。慕修尘坚信是赵式兄妹在背后作乱,至于那小稷王多半是傀儡罢了。
这时候赵太后正独自一人坐在圆石桌前,和一只黄鼠狼玩耍着。慕修尘见状准备从后面偷袭将其挟持逼问出一些情报,但是那桌上黄鼠狼一直盯着慕修尘,不止着小黄鼠狼还有这王宫所有能视物的,全部都在盯着慕修尘的一举一动。
赵太后知道是慕修尘在背后却假意说道:“想必是赵暄吧?”回头看到慕修尘便假装怕的要命,说道:“你是谁?”
慕修尘用剑指着她说道:“你最好闭嘴,不然你张嘴的下一秒便会人头落地!”
赵太后:“我不喊,难道你就不会杀我吗?”
慕修尘:“我且问你,你若一一回答,我便放你一马。”赵太后:“那你快问吧。”
慕修尘:“你的兄长,赵暄为何要杀修行者。”
赵太后转头面露邪笑,想到好好和这厮玩玩就兴奋,回头假装迟疑一下然后说道:“因为诅咒!”慕修尘,问道:“什么诅咒?”
赵太后一脸愁容,眼中含泪,哽咽的说道:“七年前,我朝历经前所未有的旱灾,先王找我朝一位大祭司求雨,可大祭司使用浑身乏术也求雨不得,先王一怒之下就把他打死了,他死前咒骂我朝先王,还诅咒全朝阳城人终身患上一种怪病,这怪病唯有修行者的血为药引才能暂愈。”
慕修尘:“怪病?什么怪病?可有病痕?”
赵太后掩了掩泪,说道:“这怪病使活人发腐溃烂,饮水如同饮火,吃东西如同吃毒药啊。”说着便撸起袖口,整只手臂全是疤痕,接着又哭起来:“先王,就是因为这个驾崩的啊。”
慕修尘虽同情但心中还是不由生出火来,骂道:“你们若要血,为何要将他们修为废除,绑在地室之中活活受罪,你们这些黑心肠的人,活该受此诅咒!”
赵太后更是委屈起来,说道:“或许我们这些没受过苦的人是该死的,但是那些平民百姓呢?他们又犯了什么罪?在师长眼中他们就是一群天生的下贱胚子?生下来就该受罪?没有血他们就要死,他们求着我哥哥救他们,你们这些修行者难道会主动将血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