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是个过得不太好的庶女(2 / 2)
直至将死的这一刻,她才幡然醒悟,拿别人的错伤害自己才是最愚蠢的行为,林湾湾啊,若有下辈子,别在这么混了。
随着一道白光闪过,林湾湾就再也没有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古色古香的床幔,林湾湾浅愣了一秒:什么意思?下辈子吗?这也来的也太快了吧。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在阳光的映射下闪着柔和的光辉,嗯,玉臂纤细,就是太细了点,不过还挺白,又揪了揪脸颊:好像没什么肉,就是有些麻,手麻,脸也麻。
侧头看了看旁边,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鬟正趴在她的床前,睡的尤其的香甜。
“红豆。”林湾湾几乎是下意识的唤出了小丫鬟的名字。
小丫鬟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看见林湾湾醒来,立马换上了一副欣喜的表情,关切的问道:“小姐,您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饿!”这是林湾湾最真实的感受,真的好饿,饿的前胸贴后背,她此时感觉,她的胃,像一张纸片。
小丫鬟有些自责:“红豆该死,忘了小姐都昏迷两天了,是红豆疏忽了,红豆这就去厨房给小姐准备吃食。”说着就麻溜的跑了出去。
林湾湾见红豆出去,这才缓缓的坐起身,开始打量起了周遭的环境,她睡的地方是整个房间的最西侧,黑木雕花漆床上垂着清湫色的纱幔。
南侧靠窗处摆放着一架陈旧的梳妆台,看铜镜的样子,好像有些年月了,紧靠着梳妆台则横放着一张书桌,上面稀稀拉拉的支棱着几支看起来已经不太行了的毛笔。
里外两间与最东侧用着同样的清湫色纱帘作为隔断。将整个房间分为了三间,最中间的一间也是正入门的地方。
入门处往里摆放了一张圆形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女儿家绣花用的物品,正北侧的墙上挂着一副墨竹图,除了入门处摆放了几盆长势良好的栀子花之外,整个房间就再无他物了。
看来这个小姐的小日子,过得也有些许的艰难。
林湾湾缓缓的走到铜镜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十三四岁小丫头的样子,柳叶眉樱桃嘴高鼻梁,五官精致小巧,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黑黝黝的,颇有些楚楚可怜又无辜的味道,尤其是额间的朱砂痣,更是画龙点睛之笔。
是那种很容易激起别人保护欲的长相,大概是长期吃不饱饭,身体看起来很是瘦弱娇小。
具体怎么说呢,就是,皮肤也白,腰也很细,和她本来的模样也有八九分相像,长大了一定是个美女!
方才醒来时,原主的记忆也并没有消散。从原主的记忆里,林湾湾提取了些许有用的信息。
这里是南朝,国姓为楚,她叫沈溪年,是沈府的三小姐,她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
啊,对,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只有她是个庶出,亲娘死了,亲爹嫡母没工夫搭理她,还有个嫡姐隔三差五的欺负她,导致她现在日子过得很具体!无与伦比的具体!
而这次她昏迷了两天,就是因为她不小心碰掉了她二姐姐沈云兮的手帕,与其说是扔掉,还不如说是沈云兮在沈溪年与她擦肩而过故意丢掉的,不仅如此,沈云兮还要原主就在旁边的湖水中给她洗干净,原主刚蹲下去,沈云兮在身后一脚就将原主踢进了湖中。
这沈云兮也是够坏的,阳春三月,湖水冰冷刺骨,沈云兮见原主在水中扑腾够了,才让人把原主捞上来,可原主被救上来之后一直高烧不退,等不烧了,人也就凉了。
她这才碰巧魂穿到了原主的身上。
当看到出去了许久才回来的红豆,只带了一碗白粥,和一碗咸菜时,林湾湾就更加确定了,原主真的过得挺惨的。
红豆提着食盒有些局促的看向林湾湾:“小姐,厨房说,已经过了领午膳的时间,眼下只剩下白粥和咸菜了。”说着就将食盒中的白粥摆在了桌子上。
林湾湾望着偌大的桌上,只小小的一碗白粥,还清可见底,还是有些绷不住了:沈溪年,你是不是不愿意过苦日子了,才把我召唤过来的。
林湾湾坐到桌前,准备食用时,却见红豆在一旁咽了咽口水:“你可用过了?”
红豆嘴上说着用过了,身体却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林湾湾浅笑,这孩子,还挺可爱的,将粥一分为二:“我用不了这么多,你坐下来一起吧!”全然忘却,自己此时,是个比红豆还小上些许的小孩子。
红豆连连摆手拒绝道:“规矩不可废,小姐先用吧,小姐用完了膳,红豆再吃也不迟。”
“你坐下来吧!”林湾湾又劝了一次,红豆才把粥端了起来,却不愿意与林湾湾一桌同吃,坐在了角落里小口的喝着粥。
沈溪年见状,也不在多劝,毕竟古代不同于现代,大户人家里总是有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