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审判4（1 / 2）

列风再次来到那座宏伟的大教堂前，午后的阳光穿过教堂顶部的侧窗，照在他的额头上。

他沿着高大的拱门长廊，挺胸抬头地走了进去。

大教堂的正厅里没人，他沿着侧面的走廊，来到一间光线微弱的小厅。厅门口上方印着三个字“忏悔室”，列风走了进去。

两张黑色幕布遮在一扇小门外面，列风掀开黑色幕布，是一间极窄的房间，里面放着一张圆凳。

圆凳后面是另一道黑色幕布遮挡的木质镂空隔板，能够让隔板两边的人听到对方的声音，并且微微透过点光线，但看不见彼此的脸。

“坐下吧，孩子。”黑布后面传来一个清亮而稳重的声音，列风判断，那应该是某位年轻的牧师。

列风上前两步，坐到圆凳上。

“我是第一次见你，你不必报上姓名，只需向我忏悔你的罪，我将把你的话带给山河之神。”

列风一愣，这黑色幕布明明已将视线遮挡，他也未曾说过一句话，对方怎知他是第一次来？

“我……”他想了想，“对不起，我并不是来忏悔的。”

对方沉默了片刻，语气平静地说：“即使不是信徒，也可以忏悔。孩子，难道你一生都未曾犯过错吗？对自己坦诚相待，神会原谅你的。”

“山河之神的戒条应当在每个人的身上得到落实。”列风脱口而出。

幕布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后那清亮的嗓音再次响起，“你说得对孩子，所以你也应该主动将戒条落实在自己身上，忏悔吧，不要有所顾忌。”

“我忏悔。”列风突然跪倒在地，“我忏悔我没能彻底的铲除邪恶，没能让山河之神的戒条在那个罪犯的身上得到落实。

因此，我自身也没有落实戒条。

我有罪。”

牧师为之动容，转而用温和的口吻说道：“孩子，你不必跪下，山河之神只是我们的向导，而不是压迫我们的存在。”

“不，我这是在自我惩罚。那个罪犯至今逍遥法外，我无法原谅自己。”

幕布后面，发出木制品摩擦地面的‘嘎吱’响声，列风感觉到对方似乎站了起来。

“孩子，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对那个罪人的惩罚确实不够。你是专门来找我的吧？起来吧，我将帮你完成救赎。”

列风心中一喜，连忙站起来，对着幕布鞠了个躬。

“你不必谢我，我只是在代替山河之神落实他的教诲。”

‘代替’，好狂妄的一个词语，列风心想。能说出这种话的除了伊万还能有谁，他俨然已经把自己看成了神的化身，既是审判者也是执行者。

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达到目的了，列风转身正欲走，幕布后方又突然说道：“最后一件事孩子，我看得出你似乎有些过分谦卑。记住，过于轻视自己的人，连神都会看不起的。”

列风愣住了，他刚才在主教面前跪下，不过做戏而已，哪来什么过分谦卑呢？实在搞不懂这人在胡说些什么。‘连神都会看不起的’，他连神怎么想的都知道吗？

伊万大主教，已经不能用狂妄来形容了，他到底是真的实力超群，还是某种活在幻想中的神经病？列风实在有些好奇。

“请问您将在什么时候落实神的戒条？”列风问道。

“就从现在开始。”伊万回答。

说完，列风看见黑色幕布后面闪过一片金光，大主教的气息消失了，似乎瞬间移动到了另外的地方。

“又是某种类似瞬移的能力吗。”列风心想。

他离开忏悔室，朝走廊另一侧的花园看去，有几个修士僧侣正聚在一起，似乎在讨论某个话题。也不知是为什么，列风看着他们虔诚的样子，竟有些入神，画面仿佛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紧接着，画面抖动了一下，整个大教堂的地面和建筑仿佛也同时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