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治病救人(1 / 2)
林立快步跟着姜山跨出门去,只见院外士兵队伍已各自带回,高勋兴冲冲携了一人走近,那来人五十岁上下,形容消瘦,慈眉善目,穿着朴素,却非东灵子。
姜山健步如飞,猛然间见了,却不免失望,看了看林立也不识得此人,便问道:“高县尉,这位先生是?”
高勋道:“这位便是‘蓬山圣手’蓬鹊先生。”
林立拱了拱手不知来头,姜山却惊呼道:“这位便是神医扁鹊传人?”见高勋点点头,姜山喜不自胜道:“久仰先生高名。您来就好了!”
蓬鹊道:“两位义士助高县尉清缴土匪,使百姓得享太平世道,是百姓的恩人,在下听闻余大侠受了重伤,特来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
姜山连忙道:“有您在,就再好不过了!快请。”
这位蓬鹊先生本姓姬,名善,是扁鹊传人,曾居住在蓬鹊山上,因医术高超,在百姓间颇具声望,久而久之百姓便尊称其为蓬鹊先生,反倒将真名忘了。
蓬鹊见余月约莫三四十岁,虽在病中却无甚病苦戾气,面相平和,随即把了把脉,却忽然眉间一皱,隔了许久,才缓缓将余月的手放回,问道:“方才你二人可是送了真气?”
姜山忙道:“正是。”
蓬鹊点了点头,道:“这便是了。余大侠脉象忽而洪忽而濡,忽而急忽而缓,若非体内有两种真气相冲,不至于此。”
姜山问道:“相冲?我和林儿是泰山同脉,怎会相冲?相冲会怎样?难道将毒性加重不成?”
姜山一口气连问了好几问,蓬鹊微微摇头道:“余大侠应是前天夜晚中毒,毒性颇深,以致一两日来昏迷不醒。在下猜想,今日余大侠病情忽然急转直下,两位危机之下便用各自真气将毒性逼出。嗯,现下这毒性已无大碍了。”
姜山听闻松了口气,道:“谢天谢地!”
蓬鹊却叹了口气,道:“毒虽可解,只是……两位的真气却又另有些麻烦。”
林立和姜山对望了一眼,心里莫名不安问道:“这怎么说?”
蓬鹊道:“众多高手之所以自行解毒,便是忌惮真气相冲。若两人同时输送真气,便需掌握力道和时机,否则一旦真气滞留在体内不能互融,不免……”
姜山大惊,急问道:“那会怎样?”
蓬鹊道:“二位都是习武之人,若体内真气错乱,仍任其各处行走,难免走火入魔……”
姜山知走火入魔之人或神魂失常,或终身伤残,后果极为可怖,急道:“可有何法?”
蓬鹊道:“好在时候尚早,三日内如有高手将你二人真气融汇,自可助余大侠痊愈,内功修为还可更深一层,也可谓是因祸得福了。”
姜山立即道:“师父!师父定可以助二师兄化险为夷,我今日便去寻。”
林立想着高勋派出去的探报尚未回信,姜山也不见得定能寻着,便问道:“如三日内寻不到高手来,还有何法吗?”
蓬鹊想了想,道:“还有一物,或许可行。”
“何物?”林立、姜山齐问。
蓬鹊道:“多年前在下偶然得见一物,是以天山顶上,五年一开花,所开花朵必为同枝五色,再经五年结出来的五色果实,由天山雪水炼化而成的灵丹。
“此丹似美玉般润厚有光,最奇的是,五种颜色一同散发出来的光泽相互辉映,因此名为‘映雪丸’。
“此丹普通人服之,可以抵御不祥邪气侵袭,若是习武之人食之,一来即便身受重伤也多可无恙,二来可以聚气凝神,修为大进。余大侠现下真气紊乱,若服之想必自可化朽为奇。”
林立道:“这灵丹如此神奇,不知哪里可得?”
蓬鹊道:“当日,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曾派燕人卢生四处寻找长生不老之药,卢生乃秦文博士,深知始皇为人刚愎自用,仙药又何等难求,如若返秦难免一死,索性借寻药之由一走了之,从此杳无音讯。
“不过,那卢生却并非毫无所获,只是他知寻得的众多灵丹妙药难入始皇之眼,这众药之中,便有‘映雪丸’在内。在下曾与卢生有过一面之缘,有幸见过此物。”
姜山便道:“这么说,找到卢生便可得此药?”
蓬鹊点头道:“卢生本已隐居,这几年秦灭以后,听闻渐出山入世,不少求药之人便前往灵山拜见,你们或许也可一试。”随后便将卢生之所与林立、姜山说了,二人商量即刻出发,姜山去寻东灵子,林立去寻卢生。
林立整装待发间忽地想起一事,心道:“啊哟,险些把这事给忘了。”
想罢转头去看柯儿,正见她也有话对自己说,林立便抢先道:“可巧想到一起去啦,我正要请高县尉护送你回家乡呢。”
柯儿却道:“我还不想回家,我同你一起去寻卢生吧?”
林立奇道:“怎么?”
柯儿道:“我们坚昆族人每年要奉给匈奴人宝物,说不定求到一件,就可以保不少女人免于苦难呢。”林立听了有理,可是毕竟时间紧迫,两人同行不像独来独往的方便,便犹豫起来。
柯儿见林立不答便知一二,道:“我虽不会武功,但不会耽搁时间的。”
林立劝道:“我知你好意,但余二哥这些天很危险,你心细,不如留下来照顾他。至于宝物,我代你去求也是一样,你看如何?”
柯儿道:“怎么一样?我和你同去同求,与你自己去求怎么会一样?”
林立听了好生不解,心道:“难道柯儿去了,便可求得上等宝物?”不明白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