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承平圣试 中（1 / 2）

同是这天夜里，张恨水来到留下镇一处无人居住但却每日有人洒扫的宅院，这个宅院比邻闹市，但又显得很不起眼，平日里若不注意观察没人会想到此处还有如此别有洞天的宅院。

院落幽深静谧，转过照壁，即见一花木扶疏，蜂飞蝶舞，青竹流泉的庭院。庭院前方则矗立着一座精巧别致的青砖瓦舍，依“三房一壁”的格局而建，有正堂一间，耳房两间。屋角两只青铜云兽香鼎线条雄奇，古意盎然，一望可知必是大有来历之物。白日里有着熟悉身影的老人似乎猜到张横水会来，所以早早在院中等候。

张恨水和老人明显是旧识，而且似乎彼此十分熟悉，张恨水开口道：“当年洛阳一别我辗转于各个公国的大秦书院，不曾想会在这百利金公国遇到你，此地应是当年王上来此地时住的别院吧。”说道这里张恨水停下来略微感知了一下，继续问道：“里面那位可是那个孩子？”

老者看了眼张恨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师弟还是不愿意回洛阳吗？以你的纹章造诣，必能为我大秦”老者的话还没讲完就被张恨水挥挥手打断了。于是老者又开口道：“都到做爷爷的年纪了还没放下当年的事吗？”

原来这位老者是张恨水的旧识，名字叫做胡一川，同样出身大秦书院洛阳总院，他比张恨水更早一届进入洛阳总院，当年也是终试前十名的天骄，是张恨水进入总院后第一位认识并熟识的师兄，当然那个时候的张恨水还叫做张千帆。

当年的张千帆才华横溢，魔力值不是最突出的，但在肌理纹章方面的天赋却着实令人艳羡。十六岁时就独立完成基础纹章，要知道在正式学习绘制文章前，先要学习美术、阵法、魔力控制、绘制工具使用、绘制材料甄别、绘制材料预处理等大大小小十几门课程。其中有些课程光教学就得三至四年，除此之外纹章师同样需要用大量的冥想来积累魔力。所以大部分的纹章师都是二十岁以后才开始尝试独立绘制纹章，而张千帆在二十一岁时就在帝都洛阳的纹章工会发布了他的“永夜星辉”。

这是一幅二阶定制纹章，其主要功能是可以节省施术者2%的魔力，对于高阶法职者来说2%的魔力就意味着多释放一个五阶甚至六阶魔法。更关键的是这只是一副二阶纹章，这意味着它大大降低了承载者的负担。

也正是这副纹章的问世，让张千帆受到许多大人物的关注与赏识，姬氏家臣徐氏也向他抛过橄榄枝。纹章工会的主席谢明更是将张千帆视作自己的接班人，悉心培养照顾有加，还将自己的独女谢晓婉介绍给了他。二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很快就出双入对成为洛阳城中一段佳话。

张千帆也并未被成绩所牵绊，他依旧好学不倦，他向谢晓婉承诺：待他发布四阶纹章之日，就是迎娶谢晓婉之时。可惜造化弄人，就在他完成四阶纹章设计，拜托准丈人弄一种凶兽皮做基质时，意外发生了。

这种凶兽皮极少被用到，所以没有成品，为了让准女婿尽快完成发布会，谢明联合两位老友一同去太乙山脉中猎杀这种凶兽。结果意外发生了，三人在猎杀完后被一头以这种凶兽为食的顶级魔兽帝江盯上了，谢明为掩护两位好友逃离自己则永远留在了太乙山脉中。

张千帆自责不已，谢晓婉也无法接受自己父亲因为张千帆而死，自那以后二人形同陌路，谢晓婉干脆改名谢冰心，终生未嫁。而张千帆则改名张恨水，荒废了纹章造诣，浪迹于秦陆个各公国的书院中做起了教书郎，终生未娶。

胡一川没有回答张恨水的问题，张恨水就知道了答案，因为以胡一川19级魔法导师的身份随行保护一个孩子，本身就说明了一切。于是张恨水出言问道：“这孩子能开几成了？为何你会带这孩子来此参加承平圣试？”

“九成，既已向四族宣布射日弓认新主，王上让我刚带着她巡游各公国一为展示二为震慑，游历至此刚好举办承平圣试就参加了。”胡一川接着道：“师弟应该已经从书院内部的山长邸报上知晓了，现在无人能说清楚情况，王上有很不好的预感，师弟若此时能回去定是我大秦的一大助力。”

张恨水听到九成二字时明显一惊，旋即平静说道：“我在此地发现了接班人，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交给他，到时候我会送他去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