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潜在的合作伙伴：镜？（1 / 2）
“这个姐姐好漂亮呀，为什么中枪了。”护士站在杨医生身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和小队其他人聊聊天。
“她被人袭击了。”jake想了个理由回答道护士的问题。
“那ace呢？刚刚心电图就跟弹簧一样。”
“他摔了一下自己吓蒙了。”
“难怪圆姐姐叫他老废物，看这样子可能真的是老废物。”
“再说一句你就能享受现在睡觉的优质服务了。”ace已经从昏迷中苏醒，恰巧在进屋的时候听到了护士与jake的对话。
杨医生给出的诊断是精神压力过于严重导致的突然性昏迷，只需要稍微休息调整一下即可，但ace并不想休息。
“镜怎么样了？”ace找了个位置坐下。
“说实话，虽然她是傀儡，但她确实在有了这种能力之后没有做过恶事，她属于联合公民，我不能放着不管。”ace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虽然我很恨她，但我不能这么做，也不应该让她用自残的方式证明自己，这可能会是一场意外，但不应该让第二个意外发生。”
“当年我就看你小子思想觉悟高，才投你做队长，不过你做的没有错，这也是镜的选择，好在你及时清醒。”黑拍了拍ace的肩膀，比他大了7岁的黑还是很了解这些小年轻的想法，虽然也都是三四十的人了。
“我猜你现在也有自己的想法了，我不参与评价，等她醒来，你可以试着和她沟通一下。”黑将战术录音发到了ace的掌机上，“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记起刚刚的所有事情，不过镜说你的父亲还活着，或许以傀儡的能力确实有办法。”
圆与梅看护着镜，剩下的人围着ace坐下开展着思想工作，护士看到他们都这么严肃也跟着医生一块照料镜去了。
叶靈、叶修、利维娅、斯莱特以及奎尼威尔坐在会议室中十目相对，紧张的气愤让奎尼威尔的手不断哆嗦，即便用能力控制住了紧张的情绪，但也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
“你的意思是说，你家后面仓库里面堆着的上百具尸体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我更像是杀了一百多个人的凶手？我怎么不太相信的说的话呀？是不是我们要和平的探讨探讨别人把尸体藏到了你家后面的仓库你还浑然不知的问题？”
利维娅连续的几个质疑问住了奎尼威尔，在之前的套话之中已经确认他对自家后面的情况毫不知情，但这并不能洗清他的嫌疑，按照他对傀儡能力的说法，他的能力足以探测出仓库内人员的一举一动，根本不可能不知道。
镜也在这时清醒，在杨医生与林医生的配合之下手术非常成功，杨医生是斯莱特在一次外出时偶然发现的一名幸存者，索性带到基地增加人力。
镜躺在床上，由护士、圆、梅照料着，镜的身体状态十分差劲，但借助着傀儡的能力始终能保持着清醒与集中。
“他是叫ace吧，可以帮我把他叫来吗？”
梅和圆不知道她与ace之间发生过什么，依照她的意思将ace叫进房间。
三人回避，房间内只剩下ace与镜。
“你为什么要救我，我并不值得。”镜缓缓开口问道。
“因为你是洛塔城公民，虽然我很恨你，但。。。”ace没有继续说下去，双手捂着面部，低下头沉思。
“我知道你在骗我，以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我可以轻易的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可能很难理解当某些人有了特殊的能力之后他会做出些什么。”
镜伸出手，五指展开对准ace默念着一些他完全听不清的话，但又仿佛透过精神一般的清晰，是他父亲的声音。
“这。。。”
ace被这一幕震撼，他完全没有想到过傀儡会拥有这种能力，虽然不确定是一种模仿还是真正的串联，但自己父亲的声音确实在脑中回荡。
“很神奇对吧，当我第一次发现这个的时候也和你现在一样，后来我才发现，一个健全的人至少拥有两个意识，同样也可以拥有成百上千个意识，虽然不知道是何时产生的这种想法，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理，但你能做出这种决定很显然是经过了两个意识之间的思想斗争最终选择了最合适的那一个，我保留了你父亲的完整意识，他现在生活在被数以万计共智者搭建的世界当中，就像是现实世界一样，他们不会察觉出是在梦里，因为他们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活在梦里？这可能吗？难道都不会醒过来吗？”
镜意识到了ace会以这种方式质疑，并没有打算进行过多的解释，“我会证明我所说的一切，相信明天你就会改变你的看法。”
“这么快就出来了？都说了些什么？”站在门口的三人好奇的问道ace，他笑着开了个玩笑敷衍过去，静待着镜所说的证明。
针对奎尼威尔的审讯始终没有结束，利维娅的一字一句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甚至都感觉这些事情真的就是自己干的。
“镜给我传话了，她说你们的问题可以问她，只不过她现在并不方便告诉你们。”
“那我们怎么没听到？给个解释。”
“你们现在精力充沛，自然听不到她的声音，不过你们可以去证实。”
利维娅对他的小把戏无动于衷，也对他没有任何兴趣，看了看掌机撂下几人独自离开，临走前摆了个手势，让其他小队调查这件事。
“她似乎每个小时都很忙。”
“那是自然，特工以前是由各个基础社会治安行业组成的，不同证章、胸牌的人拥有着各自的事情以及联络专线，像她的权限可以接通所有地线，而你们的可能一条都接不了。”斯莱特对叶修的发言进行解答，这在堡垒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能长期呆在堡垒的基本都是一些内勤人员。
“小兄弟，我也是相信你的，那个女孩权力大，我也没资格管她。”斯莱特又安抚着奎尼威尔，通过堡垒内的居民资料明细显示，他生平并没有什么劣迹，就连居民投诉记录都没有，在信息共享的时期，基本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其他人的投诉记录。
“那她的权力有多大？”他悄悄的问着斯莱特，生怕被利维娅听见。
“她有临时修改这个的权力。”斯莱特指了指书架上的联合法典，是每个人都要遵守的基本道德底线。
他立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拥有临时修改法典的权力基本意味着只要目的正确，她可以随时枪毙那些有问题的人，而自己完全没有能力反驳利维娅的每一个质问，相当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利维娅可以随时崩了自己并且不会被追究任何责任。
这种特殊的权力除非在必要情况下使用，日常基本不会用到，就连叶氏也只用过一次，专门针对那些毫无道德可言的地痞流氓。
“镜有句话要让我告诉你们，她说她现在身体不方便，但有些事情要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有需要可以去找她。”
目前摆在特工们面前的问题并不是很多，首先是关于变电站的问题，这关乎特工堡垒是否能完全运转，现在堡垒内的大部分电子设备都处于停用状态，情报的获取只能依赖地线传输，想要获取一些其他幸存者营地的消息还需要他们冒着风险前往地线终端。
随后便是关于傀儡的基本特征以及利维娅所说的大批市民死亡原因，最后便是洛塔城内部诸多不明原因的事情。
除了王后小队，所有相关特工均依照斯莱特安排进入镜休息的房间。
镜看到大家的进入礼貌的打了个招呼，护士为大家切了一盘水果，同时为镜提供了些有助于恢复的食品。
“我们并不应该成为敌人，洛塔城的每一个共智者都有着明确的目标，我猜你们应该想知道很多事情吧，变电站、机场、叶靈的证章、不明原因死亡的人还有什么？”
“先说一说变电站和机场的事情吧，这是我们现阶段必须要做的事情，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动，想必也有自己的想法。”斯莱特作为主要发言人，并让其他人随时做出记录并提出潜在的问题。
“现在你们完成行动需要变电站接通线路，只可惜机场有一批人随时准备借机入侵，而机场便是交流信号，如果通电机场恢复运转便会向他们发出信号。”镜指了指桌上的笔记本，黑瞬间领会将自己的笔记本递交给镜。
“我不知道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部队，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那么就需要找到比我父亲级别还要高的共智者，很不幸我不知道他在哪，因为我只是一个下级，他可以操控我的一切。”镜无奈的摇摇头。
傀儡等级划分十分严重，如果上层的人不愿意让手下违背自己的意愿便会剥夺他的全部思维，并供自己使用，对他们来说这就像是左手画圆右手画方一般，控制三个人甚至可以做到无压力四肢同时进行不同的工作。
“那么奎尼威尔居住地后方中惨死的人是因为什么？”
“很不幸我并不认识他，很显然他的级别比我低太多了，所以我可以在他精神状态不稳定的时刻侵入他，死的那些人我的父亲也在调查这件事，这件事的复杂程度超过我们的想象，现在我没办法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能找到洛塔城的零号共智者或许她能告诉你。”
斯莱特低头深思，这种搜寻工作只能委派利文迪的ade小队进行，他们拥有强大的搜寻经验，再或者让利维娅进行，洛塔城将近三千三百万人口，毫无头绪的去找一个人毫无意义，外加上十八年前的联合会议，大家只剩下一年半的时间，超时就等于全人类灭亡。
“你在想怎么找人吗？”镜的声音让斯莱特猛地做起，目光惊诧的看着她，额头虚汗不断向外冒着，“我没有偷听你的思想在悄悄说些什么，不用这么紧张，当你站到我的角度就会发现看穿一个人的心思非常简单，但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镜缓慢的从口袋中摸出叶靈的证章以及胸牌，同时还附带了一个类似于手环的玩意。
“这是你的东西，现在该还给你了，你的胸牌被改造过了。”
叶靈看着这三样东西满脸疑惑，胸牌和证章变厚了，以及这个手环完全看不出来有什么作用。
“这是凝聚了整个科技大厦尖端人才所制成的产物，这是一个手套，而这个手环可以手动或自动调节颜色，之前有幸听到了你的声音，所以借此机会做了一些对你有帮助的玩意。”镜一边比划着手语一边帮叶靈戴着手套。
突如其来的行为让叶靈不知所措，第一次有人为她戴手套。
“这个手套有什么作用呐？”叶靈掂量起已经戴好了的手套，如同蚕丝般的触感，弹性十足，同时不沾染污渍以及变色的功能很显然用到了某些尖端技术。
镜同时帮她带好胸牌证章，触动了手环上的开关，手环瞬间紧缩，整个手套完全贴合皮肤，没有丝毫的不适反而是一种非常舒适的感受。
“这个手套已经量产，我和大厦的人们仔细研究了你们的特工手语，不得不说真的十分精妙，用简单的手势就可以表达完整的心情语调以及语境，而这个手套的作用就是在启动手环之后会将你的手势同步转换成音频，可以外放也可以只在你们的无线电中播放。”
特工专用手语当中有代表语调的特殊小动作，叶靈用了十几年手语对着再清楚不过，和护士不同的是，初学者很难完全正确使用这些特殊的小动作，导致有时翻译者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看动究竟表达了什么意思。
“真的能发出我的声音吗？”镜将手环的使用方法以及说明书交给了叶靈，叶靈也半信半疑的比划出了一段疑问句。
在叶靈比划出“能”这个手势的时候就感受到了手环传来的震动，手语和声音传出中间有一定延迟，恰好是叶靈在使用了第一个小动作时开始发声，所有手语当中第一个小动作基本都会在前三个词当中做出，手套依据第一个表达语调的手势开始翻译出上一句话该有的语气，同时在之后的手语表达当中只要速度和语速一致或者比它更快就可以无缝连接。
“这就是叶靈姐姐的声音嘛？好空灵呀！我可以试一试嘛？”
镜将第二个手套送给护士，年轻孩子总喜欢这些高科技产物，并对生活充满着好奇，在场的人也被叶靈那空灵轻快的声音带动。
几个手势下来四不像的语音让护士尴尬的摘掉了手套。
“没关系，多练习就好了。”镜安慰到面前这个陌生的女孩继续说道，“你能看到它手指外侧有一条不明显的线条，如果它断了功能就没办法用了，不过不是刻意破坏基本不会出现损坏，到时候我会派人送一百个，这样就可以随时替换。”
经历了长期的城市生活体验，外加上书中所讲述旧社会人类生活方式，叶靈很不理解镜为什么要为她做出这些。
“非常感谢，但为什么要帮助我，我从未为你做出过什么。”
“我准备开第二枪的时候，也很不理解你们为什么要救我，我也从未为大家做出过什么。”
斯莱特为两人的对话鼓掌，“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亲手结束了三千五百年压榨与剥削的史者为什么会被称为传奇始祖了吧，史者虽然没什么文化但他说过一句话，你把它当人，它把你当畜生；他只是想过没有欺骗没有竞争，共同发展的生活，人类本就应该互相帮助。”
“你们并不应该相信我所做的一切，我始终也只是一个共智者，我所做的一切也都可能是为了别人的目的，我可以帮助你们夺回机场，但你们需要为此做出一些牺牲。”
斯莱特注视着镜，这也让镜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前提是你们小队中要有一位共智者，如果你们相信我的话；如果不这么做那将毫无机会，因为我现在的人没有一位是特工或者士兵，他们无法协助你们的行动。”镜摸了摸护士的头，并示意让她先到外面等候。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这确实是一个比较困难的问题，你有人选吗？”斯莱特不能轻易的让傀儡控制自己的人，他无法担保后面可能存在的风险，傀儡以一个金字塔结构组成，根本无法确定她的上级究竟是谁，会做出什么事。
“ace，有些事你们也知道，如果ace成为我的副手，那么他就能接入由共智者搭建的世界，他就能再次见到他的父亲了，并且可以做到变相的共生。”
“我们需要讨论一番，毕竟你也知道其中的风险。”斯莱特以及小队离开了镜的休息室走向会议厅，奎尼威尔坐在会议室中抽着斯莱特剩下的那半包烟。
“你小子再抽我就没得抽了，等会让你小弟带两条过来。”斯莱特笑着对他说，在坐上座位的那一瞬间表情变得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