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突变（中）（1 / 2）
卢德领着三队带着威特和洛克在地下设施从深处迂回，绕过了联邦民兵围剿。众人经过了几处拐角，一边是不完全的设施建设，而另一边是狭窄的洞穴状入口。
“那边是什么？”洛克问道，他已经分出触手去试探，虽早已有所耳闻帕普森堡的地下设施，但这是第一次亲历。
“不要进去，那里是错综复杂的自然洞穴。”卢德提醒，也不忘指挥队员警戒，在前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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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他们走在正确的路上吗？”
（洛“是的，前进方向上有几个出口”
（威“嗯哼，除了出口呢？”
（洛“还有一些麻烦，接下来做好准备了湿弟，我们集中注意力。”
（威“……”
（洛“我们帮不了他们。”
（威“……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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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在有条不紊的前进，很难想象这是一支有一群工人临时装备武器而组成的队伍，照明、探路、警戒、保护，每个人分工明确，在危急关头没有人表现出恐慌和手足无措，从心理素质和组织性上令威特洛克二人感慨，两人推断至少有一半是卢德作为领袖的效果。、
地面微微震颤，前方昏暗的道路传来轻微的嘈杂，愈来愈大，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灯光照过去，只能看到拐角，众人举枪指向前，年轻一些的工人举枪的手因紧张而颤抖。一位少年模样的工人掏出木柄手榴弹，被卢德阻止了，“你想炸塌出口的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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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湿弟，做好心理准备，我们慢慢落在队伍后面。握好枪，待会听我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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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都全神贯注集中前方时，突然队伍后面传来犬科动物的凶狠哮声，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砰砰”两声枪响。是威特和洛克开枪打中了来自后方的袭击犬。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袭击犬的尸体所吸引。
“不要分心，注意前面！”威特大喊提醒。
前方的喧闹变得清晰，那是众犬的哮吠，没有反应时间，前方转角处涌出了潮水般的犬类，它们皮肤溃烂，身体上遍布伤口体无完肤，滴淌着血液和哈喇，眼神躁怒而疯狂。
“是狂犬！”
“千万不要被它们咬到！”
工人们惊呼，并开枪射击。然而面对潮水般的狂犬这些零零星星的射击根本杯水车薪，每有狂犬被射击倒地，被后面的狂犬蜂拥咬碎，死亡没有停止住它们的步伐，如同一阵猩红的巨浪向众人拍打过来。
此时枪械经验不足的缺陷暴露出来，射击不准、换弹不熟练、甚至有些人紧张而颤抖的手一遍一遍也无法把子弹放进弹槽里。
“后退，投掷手榴弹。”卢德指挥到，这意味着要放弃出口的路。然而面对死亡的红潮，没有工人能第一时间响应卢德的命令，这也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压制的关键机会。当工人僵硬而颤抖地后退并慌忙地寻找手榴弹的口袋时，最前面的几个工人已经被狂犬扑倒了。惨叫声和人类血肉飞溅的场景在摇曳的灯光下点燃了其余工人恐惧。工人们的组织性开始崩塌，有人弃枪逃跑，尽管卢德在射击狂犬的同时依然尽力下达指令，大部分的人只能凭勇气和直觉开枪，而也只有少数沉得住气的工人能执行指令。
“砰砰”，威特和洛克又解决了几只从后面来的狂犬，两人随即逆着人流向队伍前面挺进。
“老大，救救我！”少年工人向卢德求救，他的一只腿被狂犬咬住，而另几只狂犬也围了上来。
“砰！砰！砰！”卢德和几位中年工人集中火力击毙了周围几只狂犬，卢德趁机在火力掩护下架住少年的肩膀，另一只手不断向狂犬开枪。然而随着掩护火力换弹，本就单薄的火力线立刻就出现了缺口，狂犬被新鲜流出的血液吸引，围簇地扑到少年的腿上和腰上，少年推开了卢德，下半身已成为群犬的餐盘，他对卢德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拉开手榴弹的拉绳。
那枚手榴弹引爆了少年身上的数枚手榴弹，巨大的爆炸又引爆了周围工人尸体身上的手榴弹。连环爆炸的冲击波摧毁了这条年久失修的地下通道的支撑结构，塌陷而下的泥石埋藏了群犬以及所有在此处殊死抵抗的工人们。
……
“我这是……在哪里？”卢德在恍恍惚惚中醒来，发现自己被人背着，浑身酸痛不己，却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在呼吸，在直面巨大爆炸之后，自己竟然还活着。接着，他发现了月光，月光散在小镇的地砖上，散发出生命的光华。
“圣母……在上，这是……到外面了吗？”卢德艰难地说到。
“你醒了，卢德。”威特背着卢德，侧头问道，“你能试着下来走一走吗？”
卢德被放下，他发现虽然疼痛但自己竟然还可以活动，“这究竟……怎么可能。”卢德转头对威特和一旁的洛克惊诧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还活着？我们怎么出来的？”
“你很幸运，被那可怜的孩子推进了自然洞穴，躲过了塌陷。”洛克回答。
“我明明……明明是在杰克的面前，那孩子倒在我的面前，明明记得……”卢德无法相信。
“脑袋遭受重创口记忆会可能会出现错乱，我的伙计，不要去想了，我们逃出来了。”洛克宽慰道。
“……是你们救我出来了……你们是怎么出来的。”卢德平静下来，揉了揉脑袋。
“表弟小时候经常跟着舅舅去洞穴探险，很幸运，他在洞穴里找到了出来的路。”洛克指了指威特，而威特正看向那埋葬众人的远方，表情凝重。
“……谢谢。”卢德对威特说道，看向洛克，“抱歉把你们牵连进来了。”他看了口气，看向远处，表情悲伤。
片刻，卢德收起了伤感的表情，朝洛威二人招手，“跟我来，我在这里备了一辆马车，我先带你们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