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探（1 / 2）
我们先在附近的小摊子里找了些面包吃，便继续徒步前往第三处。现在已是夜里，没有路灯，唯有暗淡的月光映照出路上模糊的轮廓，不过我、威特和洛克并不受影响，也没有减慢我们的步伐。
我们到达了第三处，是一个逼耸的小屋，已经灭了灯，不过洛克告诉我们感知到了人。
我们站在门口，洛克轻轻敲响了房门。一阵后，一个黄瘦矮小的女人诺诺微微地打开了。疑惑地看向我们。
“我的名字是夏洛，从西区来的(威特：西工业区，这里是南工业区)，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来找人的。”说着洛克从口袋掏出几团皱巴巴的联币塞到女人手里。
女人眯着眼，在昏暗中看了看我们三人的模样，又看了看周围，挥手招呼我们进去了。
我们三人好不容易挤进去，各自寻找到落脚的地方。
“你就是夏普吗？娘们。”洛克以一种粗鄙的口气问道。
“你们要找谁？”名为夏普的女人靠着桌子，除了焦油和金属尘埃的臭味外，我还从她的身上嗅到了焦虑与恐惧的味道，其中还混着一些说不清的气息，说实话这个房间里的气味实在让人难以忍受，我已经不想再多闻一秒。这时我发现她背在后面的手偷偷拿起了剪刀。洛克和威特应该也注意到了，不过他们没有做出反应，也没有丝毫情绪变化。看来只是一个弱势女子聊胜于无的警惕。既然这么害怕就不要把我们放进来嘛，我如是想到。
“你认识彼得吗？”洛克看上去急切地问道。
“哪个彼得？”夏普问道。
“就是……他我哥，比我矮一点，脸要方一点，还有头发是和我表弟一样是深棕色的，更深一点，总喜欢唱歌，而且还爱黑面包啤酒……”
“哪个厂里？是什么工？”夏普有些不耐烦，“还有你为什么会来问我？我不记得我哪个彼得有什么关系，除了……”夏普意识到什么，止住了嘴。
洛克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认识，他在信里提起过你。你知道吗？他在老早就和我断了联系，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又去哪个酒馆赌输了裤子，连雇人写信的钱都没了。我的圣母啊，你知道吗，兄弟间通信可是爹娘传给我们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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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通话：
（灰“威特，她刚才那句话的气味有些古怪。”
（威“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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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通讯：
（洛“湿弟，正如小姑娘说的，她的情绪出现了波动。”
（威“好的，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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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你们回去吧，不要再找他了。”夏普凝重地打断了滔滔不绝的洛克，“听我的回西区去，就当他不存在。”
洛克憨厚地笑了，热情地迎了上去，从灰扑扑的口袋里掏出一团团低面额的纸钞塞到，“我哥是不是又被债主给绑了，姐，我最近在吧台搞了些钱，一定能把给他赎出来。你一定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呀，姐，求求你了。”
我一时间惊讶洛克能突然演得如此逼真，加上那张脸，看上去完全是一个对近期局势完全不了解的无知而又重兄弟情的小混混。夏普见状露出为难的神情，手还是很顺从地捏住了纸钞团。
“你给她还不如给我。”威特在一旁冷冷地瞟了夏普一眼，轻蔑地呵呵一笑，“这女人指不定是个骗子，你哥从来都不靠谱，说不定名字都记错了。”
夏普瞪了威特一眼，然而还是遗憾地告诉洛克，“你哥不是欠债那么简单，这就是姐能告诉你的，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说罢闭口推着洛克一副要赶人的架势。
洛克摆起无赖，“什么？钱拿来，你这个贱女人（灰：粗鄙之语不要学他，亏我还那么低声下气。”
“啊？我好心好意，你这蠢货，再不走我就喊啦！”夏普一改唯唯诺诺的样子，变得凶狠起来，一只手捂着胸护着钞票团，一只手高举剪刀。
威特一边拉住了作势要打架的洛克，“不要和女人一般见识，我们走。”一边还对夏普骂了几句难听的脏话。真是难得见到威特骂人，还骂得这么……地道，我不禁暗自感慨。
就这样我们又从狭窄的门挤了出去，回到夜色的路上，不过我们没有离开，在黑暗中等待。不出意外，没有多久夏普就提着油灯鬼鬼祟祟地出门了，我们紧随其后。在跟随她弯弯绕绕的途中我发现到听不见我们三人的脚步声，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而我们的身影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轮廓，从私密通话中得知是威特施放了静音，而洛克施放了暗幕（威特：吸收光线的初阶魔法，这种状况下我只能依靠嗅觉来跟随二人，时不时威特会用力魔法引导我。我们跟随她经过旧路和小巷，穿越了小半片工业区后，进入了一间废弃的工厂。
在工厂中，夏普会见了三个身着风衣的男人，他们面色不善，我从他们身上嗅出了浓厚的恶意，而它们指向的自然是到来的夏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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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通话：
（灰“威特，他们就是平克顿侦探吗？”
（威“没错。一群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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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通讯：
（洛“湿弟，那群‘狗’后面的房间里有一个女孩和一个大人，女孩的体征有些问题，而且……总之你快点过去。坐标和环境信息给你了。”
（威“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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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情报了！我有情报了！”夏普声音嘶哑地喊道。
“臭婆娘，希望这次你说出点有用的，不然……”右边风衣男推了靠近的夏普一下，夏普踉跄地退了几步，油灯险些脱手，然而还是呼喊道，“让我见我的孩子！不然我不会说一个字！”
“啪。”左边男人把夏普扇倒，冰冷地回应，“快说。”
“威特，她把我们供出来了。诶，威特人呢？”
“小姑娘，待会你待在此地不要走动。”
“诶，洛克大哥。”
……
“我全都说了，让我见见孩子吧。”夏普伏倒在地带着哭腔。
“你的话很难让人相信，不会是你编的吧。”右边的男人嘲讽道。
“没有，没有，千真万确。”夏普焦急地辩解。
“即使是真的也没有价值。既然那货的哥哥应该已经被上面处理了，那几个亲戚又有什么用，能值几个钱。”中间的男人蹲下，俯视夏普，”如果你再提供不了有用的情报，今天我们只能带着小家伙离开了。”
“可是，我该怎么……我怎么才能……我只是……我又能做什么……”夏普哭泣道。
“用你土里丈夫的人际，用你的身体，用他们的信任和欲望，用你的尊严和底线。”中间男人平静而耐心地说道，“你看，你还拥有这么多东西，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利用呢。难道只有等到一无所有才会后悔吗？”
夏普抬头，盯着男人的脸，泪痕以爬满她的脸颊，但她已停止哭泣，咬牙切齿：“你们，这些，恶魔。”
“哈哈，恶魔，如果能赚到钱，有谁会在乎是人还是恶魔？”右男笑道。
“你不要你的孩子了吗？”左男威胁。
“你们会还给我吗？嗯？即使我出卖一个又一个，一次又一次，你们这些贪婪的野狗、下贱的牲畜，我再问你们一遍，你们会还给我孩子吗？！”
“看来你已经没有价值了。”言罢，中男朝左男看了一眼，左男心领神会，掏出布条。右男上前按住了夏普，左男用布条勒住夏普的脖子，收紧。
中男转过头，不去看这个场景。然而直到他转头时才发现自己身后竟站着一个小混混模样的家伙。中男条件反射伸手掏枪，然而小混混却按住了自己的双臂，然后猛地朝自己的下体膝击。
“啊~”中男发出凄惨而又滑稽的叫声，捂着裆部倒在地上，不断地抽搐。这时左男和右男已经发现中男受到袭击。右男松开手扑向小混混，左男本也想松手，但不知夏普从哪来的力气把自己扑倒在地，一时间无法支援。左男抓紧缠绕在夏普脖子上的布带两端，用力，夏普的脖颈发出嘎吱声，然而她竟依然不松手。
“你不要命了吗？！”左男怒吼道。
夏普当然无法回答，不松手便是她的回应。
“啊~”左男听到右男发出那类似的惨叫以及倒地声，油灯照耀下的高大影子笼罩在自己身上，左男快掰开没有力气的夏普手臂，翻身起来，手掐在夏普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