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晚餐（1 / 2）
相亲
（威特：哈哈，抱歉，目录的标题是假的，我不想太早暴露这个悬念
（灰：……没想到你连读者都骗
威特和我穿着白色礼服，驱车到达了餐厅。威特提前2分钟，但只是坐在车里，优哉游哉地看着报纸。
“我们不进去吗？”我问道。
“等迟到5分钟。”威特没有抬头。
我嘟囔，“那为什么要提前来。”
“提前是习惯，迟到是手段。”威特解释。
“不想相亲的话，不能放鸽子吗？”
“你看到这个。”威特拿出昨天的信件，签名处有一个独特荧光的几何图案，“特殊魔法感应标志。必须和相亲对象的那一份近距离放置并保持规定的时间，不然就视作违约。”
“额——那么，”我灵感一闪，“只要和相亲对象约好，到时候就只放在一起……”
“灰，你知道整个联邦明面上最不能招惹的是什么吗？”威特抬起头看我。
“……总统？”我猜测。
“第一个，是联邦魔法管理局。”威特伸出一根手指，“第二个，是联邦税务局。”威特伸出两根手指。“招惹了一个，你就出不了联邦。”威特收起一根手指，留下一根中指，“招惹两个，总统来了都没辙。”威特握成拳头晃了晃。
我讪讪地笑了，不再想歪心思。
时间到了（灰：迟到时间到了，威特牵着我进入了高级牛排餐厅。餐厅荡漾着优雅的小提琴乐曲，身着西装的侍者们忙碌地从我们身旁经过，我能从他们的身上闻到统一的精油清香。我从没有进入过高级餐厅，紧紧握着威特的手，因不适应裙子而步伐凌乱，整个人紧张兮兮。
“不需要紧张，按照你正常的习惯，把这里当做我们经常吃的烧烤店。”威特使用私密通话偷偷告诉我，“你甚至可以故意无礼一点，对我更有帮助。”
“可是，要是有人看过来怎么办？”我环顾四周，都是穿着体面，谈吐得体的人士，有些孩子与家人一同，却显得那么自然和落落大方。
威特一边查看信件，寻找指定的桌位，一边通话道，“我会对最近几个桌位的人使用简单的心理暗示术，只要你不闹出大动静，他们是不会注意到我们的。”说罢对我眨了一下眼。
我收到鼓励，稍微松了口气，威特也找到了指定的桌位，朝那边走去。那两人桌的位置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子，妆容精致，金色长发如瀑布般淌在肩上，淡蓝色的礼服套装也没能遮掩住她优美的身材曲线，整个人散发着诱人的成熟女性气息。女子看了看机械手表，微皱眉毛，透露出些许烦躁。此时，威特和我恰到好处地出现了。
“你就是露丝小姐。”威特上前搭话，但动作却是走到一旁的空桌搬过来一个椅子。
“劳埃德先生，你迟到了。”露丝小姐略有抱怨的声音如百灵鸟般清脆，让我稍感违和。
“非常抱歉，我美丽的小姐，因为有些重要的事耽搁了。”威特绅士地摘下帽子拄着手杖鞠躬，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表现得体贴、礼貌，但值得注意的是，威特出门前并没有整理自己的面容，甚至故意没有刮胡子。
露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抚平褶皱，坐好，突然注意到了我。
“请问，她是？”
威特扶我坐好，放好手杖，自己也坐下，面露愁容，“这是我心爱的女儿，灰（gray。”
露丝的表情停滞了，“啊……女儿……是吗？”露丝娜起酒杯，轻放唇边，通过喝酒来遮掩自己的惊讶与难堪，目光在我和威特间游移，突然发觉了什么。
“劳埃德先生，文件上说你是26岁，没错吧？”露丝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错。”威特坦然回答。
“我能否问一下，您的女儿今年多少岁？”
“13岁。”威特即答。
（灰：你当时说大了一岁。
（威特：相信我，当时真的不是记错了。
露丝一口酒差点没吐出来。
此时侍者刚好端上来两盘牛排，他俯下身，询问露丝是否需要手帕，被露西拒绝了。威特顺势把自己面前的牛排移到我面前，对我眨一下眼，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露丝慌忙掏出手帕和信件，我注意到上面也有特殊的荧光图案。她一边用手帕擦拭嘴唇，一边狐疑地盯着信件看了看，又看了看威特，又看了看我，然后对威特投去了看危险分子般的警惕眼神，往后缩了缩身子。
“啊，劳埃德先生，我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露丝看上去演技拙劣。
“那真是没办法呀，露丝小姐，谁都会有急事，我不会介意。”威特礼貌地安慰露丝，但眼睛却盯着露丝面前的牛排，“但浪费食物不是礼貌的行为。只好由我替你善后了。”说罢威特伸出手，捏住盘子的边沿。
然而当威特往回拉时，一只手按住了餐盘——露西阻止了威特的“善后”。之前的难堪、警惕和慌张全无踪迹，她翘了翘眉毛，稍歪头，微笑盯着威特。“劳埃德先生看上去很不想正常地进行约会呢。”露丝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露丝小姐，你不是有重要的急事吗？”威特回以尴尬的微笑，但没有松开餐盘，还在暗自使劲。我此时嘴里塞满牛肉，暗叹局势不妙。
“我想起了重要的事，又不是要离开这里。”露丝轻快地回答，“威特劳埃德，演戏到此为止吧，不要把我当做傻瓜。”
“演戏？谁在演戏？格蕾娅(greya)，是你在演戏吗？”威特看起来似乎在破罐子破摔，话说他是叫我吗？
露丝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四周，对威特小声说道：“一件重要的事，劳埃德，我建议你认真听一下。”言罢松开了手，威特终于拿到了牛排。
威特切下一块牛排，说道，“请讲。”
“你想不想购买替身服务？”露丝压低声音问道。
“替身？”我含着牛肉，低声发出疑问，看向威特。
“原来如此。”威特嚼着牛肉发出含糊不清的感慨，但是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你不是露丝菲利克斯小姐。”
“我是由露丝小姐雇佣的替身，替她应付联邦相亲。”“露丝”露出推销员般的职业微笑，“一次只需要3399联币（灰：总之好贵（威特：不是‘好贵’，是‘超贵’，新顾客有七折优惠。”
当我听到价格时，就知道威特绝对不会购买的念头，埋头专心对付剩下的牛排，它比我想象的要硬。
“我怎么能确保你们的服务质量，你知道联魔局和联税局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威特露出不屑的眼神，然而他竟然朝侍者打了个响指，对其吩咐道，“给这位女士来一份纽兰德黑牛排，7分熟。”
“露丝”等侍者离开，摊开手，“如你所见，光学模仿术，你能看出什么端倪吗？”
“确实无懈可击，”威特看了看信件，微笑，“要是说有什么瑕疵的话，就是有些美化过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