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在院内(1 / 2)
上午鲜桃在院内浇好花草水,又打扫了一下院子,身上微微出了汗,这时陶艳美从屋内端了木盆出来,她走到井台边放下木盆,直起腰,额头有细密而晶亮的汗,她嘴一扯脆声喊:鲜桃,鲜桃,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鲜桃放下手中的扫帚,走到井台边。
你爸昨天去找你大伯钱广利。
爸想让我去大伯的食品店或旅店当服务员,我不会去的,大伯这个人品行不好,生活作风放荡,据说他还有私生子,他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在巴掌大的七尺巷为所欲为,我早就看不惯他了,我岂能和这样人渣同流合污?
鲜桃一边打井水,井水打上来后哗啦一声,倒在旁边另外一个偌大的木盆,井水清洌,宛如一面镜子,映照母女俩同样妩媚生动迷人的脸,只是陶艳美脸儿略显沧桑一样,细看时眼角有几条细小波浪纹。
太阳明晃晃从毫无遮挡的天上照下来,照在院内,透过浓密的树枝叶,星星点点的洒在潮湿的地上,洒在高大的井台,洒在母女俩的脸上身上,几只麻雀在树枝叽叽喳喳的叫着。
你只说对了一半。
那一半是什么?鲜桃打满井水停下来,细喘了一口气,两眼望着院门口,院门外时不时传来行人的脚步声和轻轻的说话声。
钱广利有可能开始怀疑我们了。你还记得几天前,钱广利很少来我家,他那天突然造访,然后目光始终追随着你,他想从你身上脸上寻找到答案,可惜的是他一时找不到答案,陈路死了,除了我母女俩外,谁也不知道。
陶艳美一边搓洗衣服一边喘着细气儿说。
妈,既便钱广利向我爸提出质疑,我爸会相信吗?
你爸这个人耳朵根子软,极容易被人蛊惑,所以我俩不得不防范一点。
能防范什么?陈路叔不是己经死了吗?谁还能从死人嘴里掏出什么惊天的秘密来吗?
这个我知道,我只是让你谨慎一点而己。又问:你下午还去镇上找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