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直面(1 / 2)
这日,花盏和卿竹来到竹山的北面,这里长有一片竹林,约莫有二三里,整片竹林苍翠郁葱,花盏很喜欢这里。
花盏停住脚,笑着道:“卿竹,你家是在竹山的南面,坐南面北,那我就在竹山的北面盖间屋子好了,坐北面南,如何?”
卿竹平和地道:“好呀!对了,花盏,我想给我家屋子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竹山屋怎么样?”
花盏笑了笑,温和地道:“竹山屋,怎么说?”
“竹山山下竹山村,竹山山上竹山屋,可以吗?”
“可以。”花盏看着这片竹林,笑着道:“卿竹,这片竹林是你在这里种的吗?”
“不是啊,是它们自己长在这里的罢,看这些竹子,应该也有几十年了。”
“好,我决定,以后就住这里了。”
“为什么?你怎么决定在这儿安家了?”
“我喜欢这片竹林啊,你看,竹林旁边还有棵大柳树呢,我家就叫柳竹屋好了。”
“留住屋?”
“是柳竹屋,柳树的柳,竹子的竹。”
卿竹淡淡道:“你喜欢就好。”
花盏笑了笑,在竹林的旁边,施法兴建土木,建造了柳竹屋,又在竹林外面,围了一圈篱笆,在大门前面,挂了一块牌匾,上面书着,柳竹屋,三个大字。
柳竹屋坐北面南,正好朝着攀涯湖所在的方向,花盏倒是时常可以望着攀涯湖所在的方向,想念着心里牵挂的人。
柳竹屋院门内,搁置了一块照墙,院舍是一进院落,有三间屋子,分别为北房,西厢房和东厢房,因着花盏住在北房,她便把水君的画像挂在了北屋的堂内。
距离柳竹屋不到一里地的地方,有一条细长的小溪流,柳竹屋这里离水源也近,正好省去花盏再挖水井的功夫。
自此,花盏就在竹山落了脚,一切安定下来后,她总是隔三差五地去卿竹的竹山屋做客,问她最近修为的变化,闲暇之时,便在竹山上四处闲逛,日子过得惬意又悠闲,只是整天无所事事的,有时也会觉得无聊至极,只好整日对着水君的画像喃喃自语。
此后,花盏在竹山消磨了百年的时光,悠然自得。
一日,花盏故地重游,路过尚方府,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李飘渺和杨慕,她便再不能在竹山安心待下去了。
这天,花盏碰到他俩,本来还是很高兴的,她喜笑颜开地对他们道:“二位,别来无恙。”
李飘渺和杨慕摆出一副对她恨之入骨的样子,似是跟她有深仇大恨一样,不愿搭理她,她以为他们是因为四象星盘的事才这样的,可细问之后才明白,两人并不是因为四象星盘的事情,那件事情,他们没有怪罪到她头上。
李缥缈淡淡道:“花盏,你可算是现身了,这么多年,你藏到哪里去了?”
花盏困惑地道:“我?我这么多年一直住在竹山。”
李飘渺:“你在竹山,倒是过得舒服,你知道攀涯湖水君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吗?那凌音想着你在攀涯湖水府,非逼着水君把你交出来,水君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怎么把你交出来?
那凌音简直是疯了,她咬定你就在攀涯湖,为了逼你出来,到处说水君的不是,这也就算了,清者自清,水君宽宏大量,自然不会同她计较,对她好言相劝,可那凌音,非但不知悔改,有所收敛,还更加地猖獗。”
花盏歉疚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凌音居然这么恨我,谢谢你们,我这就去找凌音。”
杨慕鄙夷地道:“你该向水君说对不起,你知道你给水君添了多少麻烦?快去罢。”
“好。”
花盏暗想道:“这个凌音,真是为息硝疯魔了,她怎么能这么对待水君。”
花盏心中顿时一阵恼怒,但到底还是暂时压制住了,她知道,这一次是该有个了结了,途中,花盏自语道:“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凌音找我,无非是想要我这条命,想必在她看来,我这条命是息硝给的,既然息硝都不在了,那我这条命,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世上。”
花盏来到攀涯湖,凌音抱着息硝剑坐在湖岸上,唱着悲怨的歌,声调凄凉悠长,哀伤悲绝。
花盏走到凌音的身边,淡淡道:“凌音,你一直在找我吗?我来了,我没有住在攀涯湖水府,你要是想要我的命,我给你就是了。
但!这是我们的事情,和水君无关,你和水君道个歉,我们离开这里,我们去别的地方。”
凌音没有看花盏,也没有回答她说的话,依旧唱着歌,花盏面向湖水,歉疚地道:“水君,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湖面荡着层层涟漪,歌声戛然而止,凌音淡漠地道:“花盏,我要息硝回来,你要是能让息硝回来,我就放过你,否则!你们两个,我都不放过。”
“你一开始就知道,我不在攀涯湖水府,是吗?”
“是,我知道你不在攀涯湖,我这么做是故意的,我这么做,不仅能名正言顺地坏了他的名声,还能逼着你出来,一石二鸟之计,我何乐而不为呢。”
“凌音,你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