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长牙的植物(2 / 2)
“鬼齿蕨的汁液有轻微毒性,会让人肌肉麻痹,伤口一开始会酸麻难忍。”妤波娜平时悄悄看了很多书,有些在鱼驰看来稀奇古怪的事情,她几乎都有了解,妤波娜又急着催促,“你快想办法把七叔弄出来。”
鱼驰用爵尔黑刀斩断鬼齿蕨的叶子,往七州的方向砍出了一条路。
七州背上的那片叶子嵌入很深,几乎整排叶刺都扎进肉里,鱼驰短时间没办法处理,便把叶子连根砍断,然后背着七州走出鬼齿蕨丛。
妤波娜先把七州胳膊上的断刺依次摘下来,避免叶刺陷进肉里。
七州背上的一整片叶子没办法整个取下,妤波娜拔出短刀,小心地将叶子切割成碎块:“七叔,你背上的刺太多,我取的时候你要忍住疼啊。”
七州这会儿反倒无所谓了:“我背上已经没什么知觉了,你就大胆地下手吧。”
他的两条胳膊垂在两边,完全使不出力气,阵阵酸麻的感觉不断从手臂传来,七州别的都能忍,唯独不能接受自己的手变成这种废物模样:“我现在快感觉不到我自己的手了,真恨不得一刀一个,砍下来算了。”
妤波娜安慰他说:“鬼齿蕨的麻痹作用只是暂时的,而且毒性不大,酸麻的感觉一会儿就能减轻,不过要一天时间,这种感觉才会完全消失。”
七州叹了口气:“我记得以前,大便蹲久的时候才有这种感觉。”
妤波娜听到七州开始东拉西扯,及时制止:“你还是闭嘴吧,不要影响我治伤。”
妤波娜把七州身上的叶刺全部取出以后,又用巾绢沾着水袋里的清水,帮他擦洗伤口。
鱼驰看七州没什么大碍,又进到鬼齿蕨丛,砍出一条路,找到那匹受伤的马。
马匹腿部的伤口比较多,不过都很浅,没有留下断刺,摔倒以后虽然受了二次伤害,也只是被叶刺伤及皮毛,并无大碍,反倒是坚挺的鬼齿蕨被它压扁了好几棵。
这匹马大概从没遇过这种伤蹄子的草丛,摔倒以后就吓得不敢动,鱼驰安抚了好一会儿,它才终于肯站起来,跟着逃出了鬼齿蕨丛。
鱼驰趁机调侃七州:“这匹马摔得比你重,现在已经活蹦乱跳了。”
七州实事求是地说:“我是没它那么厚的皮,不然我这会儿已经砍出一条通到北门的路了。”
鱼驰回头望着这片鬼齿蕨丛,从古城北郊这里一直向西延伸,根本看不见边缘。
鬼齿蕨生长的地方,既没有树木,也没有别的植物,可见这种植物不但对人和动物有攻击性,对其他植物也很霸道。
要在鬼齿蕨中砍出一条路,根本不可能,刚才鱼驰砍了两条路,才不过短短的几米,已经觉得手臂发酸。那些粗笨的叶子,硬得像木头一样,不但浪费力气,而且鱼驰也舍不得把爵尔黑刀拿来对付这些植物。
整个古城北郊都被鬼齿蕨占据,显然,觅藏盗匪进出古城的道路并不在这里。
鬼齿蕨往东延伸了一段距离,远处与一片森林的边缘相接,总算还能看到尽头。鱼驰决定往东走,只要绕过这片鬼齿蕨,就能找到去古城的路。
鬼齿蕨边缘的这段路布满碎石,正好处在山脚的斜坡上,路况艰难,一旦落脚不稳就可能摔到鬼齿蕨丛中。他们不想再回山里绕路,因此决定徒步穿过这片碎石坡,比这更难走的山路也不是没走过。
只不过他们的马无法通过这段路,稍有不慎,就可能折断蹄子。
鱼驰料想古城内部的环境也许更加复杂,马匹已经起不到太大作用,应该说自从离开亭安集进入山区之后,马匹的作用就在不断减弱。
他们从马背上取下三个背囊,里面都是一些必要的物品,大多是吃的东西,还有几包疗伤止血的药物。
三匹马被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主人远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