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眼中钉(1 / 2)
本来县令招揽奇人异士时便不拘有无用处,只要身怀异术奇能便可过关,因着差事分成了两派。
一派以善于寻踪追迹的几人为首,整日里在外奔波,探查千金的踪迹,不用两日便已经将运康县内外城里里外外踏遍了,所获寥寥,未见明显线索,只是接了差事硬顶着头皮继续奔碌罢了,而另一派则是只在最早会面时跟了两日,后来见用不上自己,便留于府中。
那三位上师高人,因着本领高超,自然被大管家鞠乐成点为头领,但奔波两日,耽搁修行不说,也着实未见几分成果。
于是也各点了亲信,指派他们各领着派得上用场的术士,继续搜索,自家则是清闲下来。
邵元一来,需要为広洪准备丹丸,二来,又只闷在屋中苦修,本来应该算是留守派的。
但他因刚刚神修入门,颇有几分新奇,又得了神谷子传授,尝试提炼法力,虽然需要时刻运转观想图,但是确实能感受到由神魂中慢慢滋生出丝丝缕缕的奇异波动,犹如滴水。
邵元便犹如玩上了最新的大作,只顾埋头苦修,并未和其余人一样,整日围着三位上师打转,本来应是相安无事,三位上师因知広洪打过招呼,自也任之,只是却也耐不住别人红眼。
“那虚灵子不过是捧上了広教头罢了,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建荣道士喝了口酒,心中不满便被宣泄而出。
他正与其他几位术士一同喝酒,此刻他将杯子重重在桌子上一砸,几样小菜便咣地一跳,花生与黄瓜撒了出来。
其实除了建荣道士曾被邵元扫过颜面外,其余几人与邵元都无有什么交集。
只不过这几人伺候在那邪气童子凌凌上人一旁,试图得些好处,却碰了一鼻子灰,心中不忿,也不敢和凌凌上人生气,闷了一肚子火。
见得邵元每日除了炼药便无有他事,也不来问安,更不与其同流,便心生嫉恨。
凭什么我们要那凌凌上人的臭脚,你却能逍遥自在。
只是邵元一边应付広洪,一边勤学苦练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他们,这几人心中不平气,横看竖看愈觉得邵元不顺眼。
此刻建荣道士一提,那几人纷纷附和“说得正是,那虚灵子不过一外乡人,在运康讨生活,也不拜见前辈。”
他们口中所指的前辈自然是三位上师,实则心中暗想自己。
席中一人似有意似无意说道:“而且他有何术法,不过仗着偷袭了建荣兄,便敢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此人说话倒也不单为了刺激建荣道士,他也粗通些符水,本想效仿邵元,甚至施些手段挤下邵元的位置,却没想自己连広洪什么症结都看不出,让人家赶了出来,心中好生恼怒,又对邵元嫉恨,语气带着酸意。
一听到此话,那建荣道士脸色便黑了下去,冷哼一声道:“贫道迟早要讨回此债。”
这几人平日里也不见得都是好交情,同是运康城里的术士一流,还有些生意上的争端,只是府中门客术士多,他们的术法又不见得上乘,便因相熟抱团在一起罢了,此刻互揭起伤疤自然是毫不手软。
尤其建荣道士实则在几人中,算得上能耐出众的一位,只是驱使阴鬼,受人排挤罢了。
见揭起建荣道士糗事,另一人眼珠一转,便做吃醉状叫道:“平日里建荣兄台也是颇有法力,响当当的名号,怎么就在这无名之辈下吃了亏啊。”
那建荣道士本就是个好脸面的,又喝了些酒水,被旁人一这么激,心里火气上涌。
“好教尔等得知,我师承,论起根来,也是圣宗门下!”
几人皆知这不过自卖自夸之言,圣宗中虽有求道成仙的法门,但任何弟子都不得私传,能传下的皆不过小术,像他这般能够驱使阴鬼的,已经算是不错传承,也是其余几人眼红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