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苏家旧事(2 / 2)
衙差一楞,后知后觉道:“对啊,怎么会没有找到。我去问问看。”
他问完旁的衙差后,回来头程若嘉道:“还真没有找到。可能是漏掉了。”
这厢还在路上,那边萧狄一行早已回到了衙门。
回到县衙后,萧狄先去了牢中看庄福审问黑衣人审问得如何。哪知这黑衣人出血过多,审问了一半就昏迷了过去,只得将他包扎止血让他先缓过命来再说。
他又折回大堂,还没到大堂,就见吴县令在廊道候着了。吴县令将他引至偏房,递上一样东西道:“被挟持的苏家小姐苏琬琬下官已经问清楚了,这是她的证词。下官见没问题就自己做主将她放回去了,萧大人不会怪罪吧?”
萧狄道:“何谈怪罪,吴大人本就是这冶川县的父母官,当然做得了这个主。”
这句话听得吴县令胆战心惊,忙表忠心:“冶川县在镇北管辖内,下官怎敢妄自称大。下官擅作主张放了这苏小姐,实在是因这苏小姐患有先天心疾,今儿又受了这大的惊吓。下官担心她在这衙门出了意外。”
萧狄笑了笑,随意道:“大人倒是对这位苏姑娘格外的体恤。”
萧狄今日一天都铁青着脸,是以这一笑让吴县令更为的心惊,他顶着一脑门冷汗道:“萧大人大人明察啊,下官并非偏袒这位苏琬琬。是因为苏家是积善之家,在我们冶川县经常施粥布善,深得我们县里的百姓敬重,大伙都称苏家的当家苏维为苏大善人。若他的女儿在我这衙门出了事,下官也担心伤了这善人的心。要不等苏琬琬心疾缓一些了,再召她到衙门问事?”
萧狄轻笑道:“吴大人体恤民情这是好事,我也不是那铁石心肠的人。这苏家是不是皇商苏家?”
听他这么说,吴县令暗暗舒了口气,道:“正是这个苏家。”
“苏琬琬的心疾是先天的?”
“是的,我们冶川县很多人都知道这事。每月十五苏琬琬都会因这病去青囊堂开药调理,然后去城外的观音庙烧香。多年来一直都是这样,这次也是她运气不好,竟被藏在青囊堂的歹人给挟持了。”
说到这里吴县令一阵后怕,怕的不是苏琬琬香消玉殒,怕的是她香消玉殒后苏家有怨气,断了对县里的捐馈。
萧狄沉吟片刻,道:“她每月都去药堂,心疾可有改善?”
吴县令叹气道:“先天的心疾怎么可能会治好,若能治好的话她的生母也不会病亡了。也就是苏家这种大户,才舍得将大把的钱花在这根本不可能治愈的病上。”
萧狄道:“苏家的当家主母已故了?”
“苏琬琬的生母是并非当家主母,而是苏家的一名小妾,呃,也不对!”吴县令立即否定了自己说的话:“也不完全是小妾,开始的时候呢也是正主。”
萧狄挑眉道:“苏琬琬的母亲才是原配?”
吴县令见缝插针拍马屁道:“大人真是英明,一猜就猜到了。苏琬琬的生母就是下堂妇。”
谈到这段往事,顿时眉飞色舞:“苏维与他的原配苏林氏是我们冶川县下的西湾村人。苏维十七八岁就娶了妻。因为家里穷,就在县里找了当马倌的活,后来机缘巧合被牧户张家看上了,便资助了他一些马匹。苏维也是真有点本事,凭着几匹马几年时间就成了我们县里有名的马商,再后来就娶了张家女儿,苏林氏也就是苏琬琬的生母自然就变成了妾室。苏林氏后来生下苏琬琬没过几年就病死了。”
酣畅地将这段不算秘辛的秘辛讲完,吴县令还在兴头上,见萧狄展开了手中供词打算看,继续道:“给苏林氏看病的大夫就是现在的青囊堂掌柜郑书桓,现在也是他在给苏琬琬调养。苏琬琬每月都会来青囊堂,这次也是一样。她说她和丫鬟到了青囊堂交给掌柜要采购的单子后,就坐在后院房间里等着他们备药,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药材备好放进了马车,郑书桓这时才得空给她把脉、扎针。”
讲到此处吴县令停了下来,指着萧狄手中供词好意提醒道:“萧大人,下一页下一页,接下来的话写在了下一页纸上。”
萧狄默默合上手中供词,道:“不看了,听你讲就是。”
吴县嘿嘿笑了笑,接着道:“给她施针完郑书桓就匆匆离开了。她同丫鬟一同出了房间来到后院,可就要上马车时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巴,还又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马夫和丫鬟见小姐被挟持也不敢喊叫。只能按照歹徒的要求,让他们上了马车,然后驾车出城。”
吴县令说完了,等着萧狄反应。
片刻后,萧狄淡淡道:“讲完了?”
“讲完了。苏琬琬的供词就只有这些,后面的几页是她丫鬟和马夫的供词,讲的内容彼此都能对上。”
萧狄将供词递还给他,不再问苏家的事,而是问青囊堂的调查情况。
“青囊堂里做工的帮工。其他都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有一件事。下官从青囊堂对面的茶楼问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