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奇怪的陈家村（2 / 2）

朱雀反复拍打，唤了几次。终于一位半佝偻着身子的老者，双手捧着一根胳膊粗细的木棒从院子里走到门前前。

透过拿木门破洞和空隙，老者打量了半天门外的朱雀二人，吃力的开口：“你们想干什么？”老者眼神中尽是担心害怕。

朱雀换成一副无助神情：“老人家，我带着侄子去寻亲，这不正好快要天黑了。想找您求一个落脚地方。”

老者仔细看了看朱雀和姜小七，再探头看看了左右，瞄了眼日头，终于是开了门。

朱雀跟在老者身后，边走边感谢：“老人家，您心真善。要不是您收留我们，这天黑了可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唉，都是苦命人啊，这个世道也不算太平。我们这个村更是不太平啊！”老者带着二人进屋：“老婆子，来客人了，”

里屋出来一个同样半佝偻的太婆，当她看清朱雀和姜小七的模样后，脸上才没有了疑惑。

两个老人穿着都很朴素，身材虽然佝偻但是精神还算不错，行动自如。老人说自己姓陈，这个村子叫陈家村，村里人大多都姓陈。他有两个儿子，都在益州城里讨生活。老者盘腿上了炕，又招呼朱雀和姜小七坐到炕上。

朱雀不由得好奇：“老人家，我们一路走来，村外这几里的田地都没人打理的么？”

“你就叫我老陈头吧，村里人都这么叫我。”老陈头接过老伴手里的竹篮。从竹篮里拿出两个巴掌大小黑黄夹杂的饼。“饿了吧，可惜家里也没什么好东西。”

姜小七眼尖看见篮子里还有两个饼，不过更小一些。

老陈头丢下一个饼在朱雀坐的边上，留下一个捏着递到姜小七手上。老陈头把捏过饼子的几个手指拢在一块，举到半空，张嘴在下方接着那搓下来少的可怜的饼屑。

朱雀看着老陈头，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却轻轻拿起饼放在了口中咬了一下边咀嚼边看了看姜小七。姜小七立即跟着朱雀，双手捧着饼咬了一大口。

“怎么是涩的，还有点微苦，这个饼一点也不好吃啊。”姜小七这一大口包在嘴里，只咀嚼了两下就不想再吃了。但是转头看看朱雀正一口一口的慢慢吃着，姜小七也坚持着把饼吃完。

老陈头看着她们吃下了饼，把篮子往前一搁：“孩子吃饱了没？不够的话。这里还有。”他笑呵呵的看着姜小七，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老板欲言又止，窘迫的模样。

姜小七回味着嘴里的苦涩，先是点点头，立马摇头。朱雀看他这个模样，知道小七的心思开口对着老陈头说：“老人家，够了、够了。我这侄子从小见生人少，憨憨傻傻的。吃饱了还是没吃饱都分不清。”

两个老人听了只是笑笑，看着这个白皙干净的小男孩满眼都是喜欢。老陈头这才接起之前朱雀的话头：“我们这个村子里住着的大多都是老人了。老胳膊老腿的。地里的活儿自然干不了了。播完种就看老天给不给活路了。”

朱雀也不戳穿，假装惋惜伤感了一下。天色已渐黑，老陈头看了看窗外准备安排下朱雀二人。朱雀让老者带自己和孩子去柴房，准备在柴房过夜。老陈头说什么也不同意，最终还是把他们安置在了儿子住的偏屋。老陈头说反正屋子是空着的，虽说是春夏之际，但是孩子那么小睡在柴房难免会着凉。

老陈头回屋睡觉前很认真的给朱雀强调：“入夜了，好好睡下，不管听见什么声响，别出声，别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