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回忆传承（2 / 2）

“因为你是‘天缺’。”

“天缺？”

“不完整者，是为‘天缺’。每一个生灵的诞生，都来自天地法则。是强是弱，是大是小，生命的本质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

“然而修士、妖怪、精灵等等，都改变了自己的生命本质，弱小的生灵通过修炼，打败原来的天敌。打破了天地规律。”

“但是无论修炼到何等境界，终究无法将自己完全改变，无法逃脱天地束缚。”

“什么意思？”

“无法成仙！”

李山心头一震，他不知道这个境界有多远，可是现在却有人告诉他，无法成仙？

素逝心道：“你先不用失落。曾经有无上高人说过，如果世界上还有什么人，有希望成仙的话，那必然是‘天缺’。”

“你不是在安慰我吧？”

“确实是安慰你，也确实有人这样说过。唯有天缺者，能凭借生命的缺陷，跳出天地法则。但是‘天缺’不止你一个。至今，无人成仙，也是事实。”

“无人成仙。”李山反复这句话。

素逝心努力作出轻松的样子，道：“你一个太虚境都没有到达的小修士，不用想那么长远。”

“不过，‘天缺’这是个禁忌的称呼，你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除非你死了，或者你达到了青阳修士的境界。”

李山道：“任何人？你不是知道了吗？”

素逝心认真道：“我会清除自己的记忆。。”

“这么绝？”李上忍不住道。

素逝心却全神贯注地看着远方，李山随着她的目光望去。

“他来了！”

灰蒙的天地间，出现一道极为渺小的身影，如同尘埃，不仔细看的话，根本无法发现。

由于常生也没有看清楚青阳修士的样貌，所以他是模糊的。

素逝心道：“青阳修士也是‘天缺’。”

李山问：“青阳修士是什么境界？”

话音未落，一股极为强大的气势，从青阳修士身上爆发，周围的景象都在晃动，无论是混沌风暴风暴，还是飘荡的巨大岩石，都在这股气势的碾压下消失。

四方魔蠕动身躯，黑色的能量在它身上溢出，它周围的虚空竟然出现一道道裂纹，看不见它的任何攻击，但是它已经发动了攻击。

只能感觉到青阳修士的气势被分散减弱。

忽然间，一道光自上而下出现，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感觉，忽而出现，忽而消失。

青阳修士手中握剑。

他这一剑，有多快？多大威力？有多大气势？剑气剑罡呢？

没有！

什么也看不出来，什么也感觉不出来。

看到雷电，人们会说它快，看到大海，会说它宽广，看到天空，会说它高远，触到雪，会说冷，触到火，会说热……

但是这一剑，李山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种境界，实在望尘莫及。

李山看了一眼素逝心。

素逝心道：“我也和你一样。”

四方魔庞大的身躯已经变成了两半，溃散，消失。随着它的死亡，所有的岩石开始往一个方向下落，聚集成宽广的大地。

清气上升，浊气下沉。无名的混沌气凝结成了海水，环绕大地。这个过程持续了不知多久。

青阳州界出现。

但是大地之上，还有无数黑色的气流，这是四方魔残留下魔气。

青阳举剑一扔，他的剑飞入一处山脉之中，四方魔的魔气也随着这把剑，一同沉入地底。

“青阳修士用剑封印了魔气？”

李山转过头，却看到素逝心盯着剑消失的地方，眼中有着莫名神采。

许久，素逝心道：“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