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珍珠娇羞值万两(1 / 2)
用了饭后,他跑到了母亲的房间,见他母亲正在照镜梳妆。他不自觉走到母亲床上一躺,又出言讥讽道:“娘,你整天梳妆打扮,却又为何?”
铜镜前女子笑道:“打扮给我的沐儿看。”她又扭头望着欧阳沐笑道:“沐儿,你看娘今日这眉画的怎样?”
欧阳沐在床上爬起看向母亲道:“这位姑娘,我见你眉如春色,面如桃花。一看就知连那皇帝老儿的妃子都没您美!”
她笑道:“你怎么天天胡说八道,今日练功练得怎么样?”
欧阳沐在床上滚来滚去,说道:“今日练功练得不错,嗯,内功也还行。”
他娘说道:“这练功啊,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你要长久坚持,才能更上一层楼。”说罢她将梳子放下。
“如果你能练成你爹的一半,也很不错了。”她一想起欧阳真,心中不免起了些疼痛。但她望向欧阳沐,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自己方才的一番话,也不知他听进了多少。
已经到了傍晚,欧阳沐这才醒来,他起身望向梳妆台,却依然找不到母亲的踪影。他跳下床后,又向灵堂跑去,约有三四十步,欧阳沐看到平时未关的门竟然紧闭着,心生好奇。
他走到门前,双手用力将门扒开,趁着月光的照亮,屋内十分寂静,只有蜡烛在熊熊燃烧着蜡油,桌上光火舞动。
欧阳沐跨过门槛,走进内屋正厅,身后一阵阵凉风从门外进来,直吹的两旁摇铃直响,异常的拧紧是他不得不提心吊胆,他又走向灵位处,忽见桌下被蜡烛照的透红的鲜血,他有些害怕,想回头跑出去,正当他回身要跑时,门外忽然刮来一阵风,只听“当当当”门被吸住了。
欧阳沐哪里受过这种惊吓?瞬时,他便腿脚发软,头皮直颤,不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远处黑黑的影子一跛一跛向他缓来,那人从暗处逐步走向蜡烛光亮可见的地方,欧阳沐见她全头凌乱,嘴唇干紫,满脸僵白,黑紫绸衣已是满身鲜血,她手中还有一把软剑在支撑她那疲倦的身体。
欧阳沐登时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正要大叫时那女子橫来一劈正要取他性命,只听门外传来声响道:“里面有人吗?我要进来了。”那女子立时拉住快要了孩子命的剑,抵住他的喉咙向他使了个眼色。
欧阳沐哪里经历过生死,他本已下得不轻,尚且年龄较小,但好在这时人还不傻,他急忙叫道:“五叔我在里面,您不用进来了。”
门外传来声音:“你怎么又跑到这里来?里面没什么事吧?”“呃,没什么我就是想我爹了,您别进来了,我这哭丧的模样怕是要叫您笑话。”说罢,他鼻子猛吸气,营造出人哭时的哭啼声的气息。这时,门外又传来“哦,那好吧,你小心点,最近府上进了些贼,有什么事你就大叫,那我先走了。”一步步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无声后二人才各自松懈。
欧阳沐的脖子上还有把剑,可能会随时没命,他眼球转了几圈片刻道:“姐姐,你先把这冷冷的东西放下吧,我绝不逃走!”
那女子说道:“我可不傻。”她说完这句话便已然举不动剑,“哐当”一声坐在地上昏了过去。
欧阳沐见她倒了下去,下意识要逃出屋外,却又不禁向她望了望,见她左腰部鲜血直流,定然是失血过多导致昏了过去,见了血的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心下推测“是谁将她伤成这样?”
将她扶好后,欧阳沐从衣服上撕了块布为她止血,行动中他不经意间看见女人衣衫里有张纸,出于好奇,他将一切打理好了后,拿着纸来到烛光下,摊开纸上竟写道:“烈阳四子武伤在欧阳真死后继任空洞派掌门,任职四年之间,做尽伤天害理之事,此次任务事关重大,空洞派掌门人被金人收买,将我大宋布防图卖给金贼,使我大宋精兵死伤无数,国土动荡,百姓深处水生火热之中,宋庭不知空洞派勾结外党,其他门派又忌惮空洞派势力强大,不敢擅自宣传,欲发扬光大我神农教,必先聚拢人心,武伤必诛之!事后将卖过之事公之于众,空洞派便会自灭身亡!”
欧阳沐年龄虽小,却也自知自己是个宋人,他不自禁向后退了退,心中最敬畏的叔叔竟是卖国贼,他内心不肯相信,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定是有人捣鬼!”
将那张纸放在蜡烛上燃烧殆尽后,他决定要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