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章 你疯了!(2 / 2)
该将准备的事都忙完,给弟弟做爱心晚餐,饭后陪弟弟复习功课,写作业,到睡觉时间监督弟弟练完功,带着睡。
待弟弟睡着了,待过了晚十二点进入了凌晨,乐韵点了弟弟的睡穴,起床,先去厨房生了火灶,将以前焖到八分熟的整驼兽、牛、羊放在石锅焖着,再去沐浴。
洗了一个兰花汤浴,用真气蒸干头发,梳成高尾尾,换了一套吉服,回到琅嬛殿正堂,在轩辕镜下摆放桌椅,取了作画用的卷轴、纸、笔、朱砂粉、墨粉和研墨用的碗。
备好了文房用品,再去卧房,以夜明珠照明,拉开衣襟,取玉制针刺在胸口四周,再将一支中间中空的续命针刺在心头位置。
中空的续命针刺下去之后,不出片刻,殷红的血缓缓涌进针管。
乐韵拿出一只竹子竹制的玉碗收集血,血从续命针管里渗出孔口,细细的,像是一条细丝线。
血,比最好的朱砂还红。
细细的血线落在玉碗里,虽然细,却绵绵不断,玉碗里的血液由少积多,足足约一个钟才积攒到半碗。
放了半碗血,乐韵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变得苍白,粉嫩的双唇也失去了红润感。
她自己看不到自己的样子,收集到了足量的血,戳穴道止血,再拔掉续命针,将针孔里的血也弹出来滴在碗里。
最后拔掉几支金针,给伤口敷药,再贴上竹膜。
自己给自己上了药,整理仪表,捧着玉碗回到琅嬛殿,坐在轩辕镜下的桌前,铺开染了兰香的雪笺,取支羊毫笔醮鲜血为默,书写祭文。
写好了两页祭文,同样以血为印泥,加盖印章,再放置案头晾着,以血研朱砂和墨。
仅调研朱砂和墨就花了半个钟,调和好的朱砂红得刺目,而墨粉添加了鲜血调和后乌黑如纯漆,更加的细腻柔润。
墨居,万事俱备。
乐韵将一卷绢织的卷轴铺开,抚平,取了一支最小号的羊毫,醮朱砂汁在绢面画符箓。
一个个细如蝇头的符箓合成一个“华”字,随之又出现一个“夏”字,以朱砂画成的符箓组成的华夏两字,长宽九寸九分九,字端正大气,有龙飞凤凰之势。
乐韵执着羊毫笔,默默书写,约一个钟之后,无数个符字组成的华字和夏字合成了一个巨大的“国”字。
当组成国字的最后一个符字完成,原本繁星点点的夜空中忽然风起云涌,层层乌云积聚成堆,遮住了星辰。
原本月明星亮的夜空,瞬间乌云密布。
写完字,乐韵额心见汗,她只是抬手擦了擦,左右手各取了一支略粗一点的羊毫笔手,再次醮朱砂汁为墨,同时落笔写符箓字。
双手同时写字,速度相同,写出来的字亦一模一样,做到了神同步。
第二遍的符箓字体是以第一遍的符箓为底,像小孩子初学写大字描红那样的方式照着第一次写的符箓字体蓦写,因为第二支羊毫比第一支羊毫笔略粗,第二遍符箓字覆盖住了第一遍。
因为左右手同时工作,工作效率大大提高,蓦写一遍大约费了一刻钟多一点点的时间。
待小萝莉写完第二遍符箓字,华字和夏字变粗,原本笔画间的间隙也变窄。
而她,面色又白了一分。
放下笔,乐韵擦了一把汗,换换取两支更粗一点的羊毫笔,醮朱砂为墨,再次在第二遍写的符箓字上重复以描红的方式画符箓。
第三遍符箓刚写完,天空隐隐传出雷鸣声。
乐韵两耳不闻窗外事,再换笔蓦写第四遍,第四遍、第五遍……
当写完第六遍,第七遍刚落下第一笔,天空中“噼”的响起一声炸雷。
那一声炸雷声,声震全国。
大华夏国一千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之内,处处皆闻惊雷,很多早已酣然入梦的人们豁然惊醒,有的辗转一下又迷糊睡去,有的心惊胆颤,难以入眠。
远在南疆塔里盆里沙漠腹地人造园林的仙人峰嫏嬛洞府里,原本在人造洞府里睡得香喷喷的小狐狸,像是触电似地颤了颤,也骤然惊醒。
突然醒来,小狐狸只觉心惊肉跳,立即伸出爪子掐算,掐了几下,飞身出了人造洞府。
他一路飞蹿着开洞府大门到了外头,抬头一望,只见天空乌云堆叠,云中隐隐有紫光与金光流动。
小狐狸再次掐指演算,稍稍一刻,整只狐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再次仰头观天,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乌云往下移动,紫光与金光更加强炽,雷声隐隐,更加频繁。
又过了一柱香时间,乌云就如流星一般往下坠了下来,令人感觉压力骤增,雷威之力也增强了数倍。
小狐狸飞快捻动的爪子僵硬,声音都在抖:“小丫头她她……想干什么?!”
被自己掐算出来的卦象给吓了一跳的小狐狸,鼻尖直冒冷汗。
愣愣的愣了几秒,他飞身蹿入洞府,快速的抓出一坛墨水和纸,用爪子沾了墨水写了几个字压在小灰灰身边。
留了一张字条,小狐狸蹿出洞府,将小丫头给自己当零嘴啃的翡翠和丹药一股脑儿的全吞了下去,强行攒足一点法力,使用挪移术。
他一个挪移即从大华夏国的南疆q省挪到了首都,小小的身子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小丫头新建的琅嬛殿正殿门前。
一瞬挪了千余公里的小狐狸,落地后连气都顾不得喘,两个纵跳蹦进满是镇殿宝器的正堂,一跳就落在小丫头的书案上。
在跳进正堂那刻,小狐狸也看清小丫头的样子,书桌后面站着的人类小丫头面色苍白,额心汗如珠,而她目光平静,双手执笔,伏案书写。
她案前辅着的镶墨蓝边的绢布画卷上,由八千九百九十九个苍蝇头小的符字组成的九百九十九个华字和夏字又合拼成了一个殷红的“国”字。
书案一头一碗朱砂色浓如血,异香弥漫,压住了厨房里飘来的香味。
另一边的案头搁着两张纸,纸上一笔符篆字端正工整,字字凝聚着浓郁的人气和人的精气。
小丫头穿着正红礼服,衣裳已经被汗浸湿。
落在桌案上的小物狸,一动不敢动,直到小丫头收笔,他一跳跳上小丫头的肩头,气极败坏地上蹿下跳:“小丫头,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