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卷子，春天，排练（1 / 2）

南素市迎来春天，春光温暖。风波过去后，生活回归正轨。

盛海则支着胳膊看着同桌，看春天的暖光勾勒女孩的轮廓。她在低头写着历史试卷，笔尖在纸上快速的划动。

“好认真呢。”盛海则调侃。

陈悦凉看了他一眼，声音不温不凉：“你也写点，这张卷子不难的。”

“哦。”盛海则当真听话的从抽屉里掏出来卷子，翻到那一页，又迅速合上。

“我卷子丢了，我们做一张呗？”

“嗯。”陈悦凉将卷子推给他，又去看另一道题。

盛海则本想把自己的选项写在题前面，但想了想又掏出了一张纸，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答案。陈悦凉已经做到了简答题，她一行行看着材料，圈出关键的信息。

第一面很快做完，陈悦凉放下笔等着盛海则。

她打量着他，轻轻眨了两下眼睛。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他写题怪认真的。

最后一道题盛海则在纸上潦草的写了个“a”，直起身说：“对答案吧？”

陈悦凉翻出答案，一题题对照着，顺便把盛海则的也给改了。

“一个……三个……”陈悦凉自言自语，盛海则比她多错了两个。

“还挺不错的。”陈悦凉看他第一次认真做作业的份上，干巴巴的夸了他一句。

盛海则笑了一声，表情有些无奈：“你不想夸就别硬夸。”

陈悦凉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没有……”

“哦，我懂——”盛海则扯起嘴角笑着：“月亮难得夸一次人，我怎么还嫌东嫌西呢，太过分了。”

陈悦凉的脸开始慢慢变红，她埋头看着答案上的解析，后知后觉手心里湿漉漉的，心里祈求盛海则闭嘴。

有些灵验，盛海则没再特意调侃她，伸手拿过她的历史笔记本翻着。

盛海则看了一会儿笔记，拿笔杆指着一道题问：“这题的b选项为什么不对？”

陈悦凉凑过去默默的看着，片刻后轻声说：“b的说法是对的，但是材料里并没有体现。”

盛海则看了遍材料，仔细分析了一下，觉得挺对，点了点头：“okk。”说完又继续翻着陈悦凉的历史笔记。

纸页翻动的声音在陈悦凉耳边断断续续的响着，她无心做题，抬眼望着前排墙上挂的钟表，还有两分钟下课。

已经是春分时节，她看向窗外，操场旁边的树在微风中轻轻摇晃着，冬日的干枯不再有迹可循。

下课铃响起，陈悦凉站起身，她忽然觉得，这个春天一切盎然。

怀着舒服的心情，她拿起水杯，准备出去接水，面前忽然伸出一只手，递给她一个杯子。她几乎不用看就知道是盛海则。

“帮我接点水，温的，谢谢喽。”

“你怎么不充个水卡？”

“总丢。”盛海则耸了耸肩，这不是他临时找的借口，他充过三次水卡，总是用几天就丢了。“你帮我接点水，下次我帮你充。”

“哦，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话虽如此，陈悦凉还是接过了他递的水杯。

身后响起少年声线朗润的声音：“下回一定！”

四月中旬的一次升旗仪式，校长在升旗台上激昂的宣布朗诵比赛将在两周后举行。九中高一年级的所有人迎来了全校师生都要参与的大活动。

晚饭过后，徐芳带领全班人马去礼堂门前排队形。对于不久后进行的朗诵比赛，少男少女们的脸上都散发着神采奕奕的光芒，些许暗淡的夜色也因一行人的欢声笑语变得轻快起来。

按照身高来排队形，陈悦凉站在了女生的最后一排，后面零散站着几个还没安排队形的男生。

徐芳难得没再严管纪律，将女生安排好后又迅速组织男生：“周运，别乱跑了，来，站这里。”她指着方阵的一角，又在思考下一个人的站位。

“陈悦凉，你可是c位！”楚晴兴冲冲的跑来伸了个大拇指。

楚晴会在朗诵比赛上唱歌，专业学习声乐的她歌声悦耳，无疑是四班的加分项。

“那我可要好好准备了。”陈悦凉正色。

太阳逐渐往北移动，南素市的夜晚有些热。从远处的教学楼能看见礼堂门口一抹抹白色的身影，欢快愉悦。

陈悦凉在自己的位置上站着，周围几个女生说着话。

“突然觉得两个星期好漫长。”

“对啊，真想明天就开始。”

“说着玩啦。”

陈悦凉默不作声，她听着徐芳喋喋不休安排位置的声音，周围人说话的声音，前排同学大笑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班级里的一份子的感觉。

“哎，陈悦凉好高啊，有一米七吧？”旁边一个女生的话题突然扯到陈悦凉身上。

陈悦凉抿嘴笑了笑，开口：“差不多，你也不低啊。”

那个女生有些害羞的笑笑，平时两人不怎么说话，但是这种“商业互夸”还是能让女生之间亲近起来。

旁边的另一个女生问：“我感觉陈悦凉有175。”

“肯定没有……”陈悦凉也不清楚自己的身高，但是肯定没有这么高。

“是173，刚好到我的肩膀。”身后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盛海则站在陈悦凉的正后方。

“啊……”你要想说你高就直说。

“哎对！盛海则你就站那里！对，陈悦凉后面。”徐芳看着两人，心底啧啧作响：班里的这一对真是郎才女貌。

陈悦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