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崇州王陈达(1 / 2)
试问九州之内谁在普通百姓心中德高望重?
除去恩泽九州的李氏天子以及守护九州的龙子之外,那可非扬毅忠莫属了,即使是地位尊崇的各州藩王都比不上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杨毅忠所在的杨家为崇州江东郡豪门,在江东郡那一隅之地,杨家堪称土皇帝的存在,而在九州之内杨家的势力绝非什么只手遮天的巨擎。
区区一介崇州地方豪门,为何家主的影响力能够压过权柄滔天的各大藩王大人?
从北极寒荒之地力屠臭名昭著的雪兽白鳞,解放百万雪族人,再到中洋深海斩杀祸害贸易船只的海怪魔鲨,再到逮捕煤州群岛人见人怕的暴徒柯元霸,还有散财扶贫赈灾救民之义举,等等等等。
可以说九州大地凡有罪恶,灾害出现,以杨毅忠为代表的杨家便会出现在哪里,挽救万万民众于水火之中。
九州二十万万人民,虽说只有千百万分之一的人真正见过杨毅忠本人,但却鲜有人不知道杨家,没有人不知道杨毅忠这个名字。
扬毅忠代表的是嫉恶如仇,是人间正义,是大爱无疆。
而今天,九州失天历二十年六月二十三,这位九州响当当的大善人正式步入花甲之年!
初夏,艳阳高照,万般红紫斗芳菲。
杨家位于崇州江东郡首府,江东南部的玉海县玉海城内。
玉海县南靠横跨崇州的离江,东临东海和煤州群岛隔海相望,拥有崇州最大的贸易码头离江港,水上贸易的发达以致经济是江东乃至整个崇州最为豪气的地区,而作为玉海县经济军事政治的实际掌舵者,杨家坐拥东部湾玉海城内中心的黄金地段,其门前的玉海路一度成为杨家的私人道路。
此刻这平日里闲人免进的玉海路人山人海,车流不息,人们带着不尽相同的笑容,手里拿着不同的礼品,奔向相同的目的地,杨府!
巨大的红木牌匾写着两个刚劲的大字:正义
扬府阔气的五间三启门上,鎏金边框的匾额不书姓氏,却书正义二字,足以见得这两个字是多么的深入人心,见正义便如见扬!
若是仔细看去,这匾并不是一整块红木制成,而是由一块块小木板拼接并由鎏金边框固定,每一个小木板上用小字体写着崇州各郡县之名,这正是万万崇州子民合力制成,非万世之宝,但却代表了崇州子民乃至九州子民最真诚的心意。
此刻扬毅忠正站在牌匾之下,大笑着迎接宾客的到来。
他很高大,壮硕如一只巨熊,这和曾泉的壮是不相同的,曾泉展现的是肌肉是优美的线条,而杨毅忠虽没有那般好看的体型,却更让人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虽已是花甲之年,但扬毅忠依旧发须如墨,双眼炯炯有神,一身体魄比之年轻人都是不遑多让。
贺寿宾客来往若市,即有崇州各郡郡守或郡守代言人,也有各地富商豪门家主,还有受之恩惠或怀有仰慕之心的平民百姓。
既有所谓的贵族豪门,也有平头百姓,扬毅忠皆一一恭迎,来即是客,无论身份。
也许正是他这种一视同仁的态度,让他在百姓心中积累尊重。
“崇州王陈达到!”
眼尖的扬府阍侍老远便看见玉海路尽头出现一队阔气非凡的车队,这句报礼喊得格外郑重,来往宾客为之一震,无论尊卑老幼,纷纷如潮水般散出一条宽大的通道,并向那辆缓缓驶入玉海路巨大而豪华的马车行去注目礼。
扬毅忠抬头望去,笑容短暂消失,马上又再度浮现,和身边的谋士李道崖微微对视,两人便似已交流上百句,接着他带着微笑,快步走下台阶,拔开围观的人群,站在了最前面,朝着驶来的马车微微躬身。
马车极其巨大,用了九匹壮硕的幽州血马拉车,可供四车并行的玉海路生生被其占去大半,车舆用的是并州白杨木,镶嵌各色大小宝石九千九百九十九颗,意预九五之尊,足见其主人的野心,车轸用了大量幽州雷暴钢锻造,雷暴钢是以万雷锻铁百日成钢,强度极为可怕,制造的武器乃神兵中的神兵,用来锻造车轸实属奢侈,但却足够坚固!
车帽向四周延伸,悬挂珍珠串链,车顶则嵌着一颗成人拳头大小的金色巨钻,车前头,一块白玉打造纯金镶边,人脸大小的族徽在太阳下散发着凶狠的光芒,其上刻着的正是一只张牙怒吼的的龙子霸下!
马车前,七位红甲骑三三一并行,首骑执纛,自是战争霸下,红甲骑兵是崇州王精锐部队火麟军,编制仅有一百二十七人,皆为以一挡百的好手,传说火麟军曾以十三人在崇幽边境的通羽山谷依靠地形击退了北部幽州两万人马的攻击,自此一战而名扬天下。
马车后面则跟着一眼望不到头的白甲兵士,脸蒙青铜鬼面手握九尺玄枪,步伐整齐,肃杀冲天,他们便是崇州州牧的主力部队玄机营,若是眼尖之人一定可以看到他们所握之玄枪并不是传统意义的长枪,而是拥有伸缩接头和折叠卡口,能变形成弓箭,短枪,铁棍,战斧等武器的玄奇兵器。
这样一辆马车,这样一支护卫团,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人们行礼的对象,因为车里坐着的便是这万里崇州的主人!
自从中州天子李隆城失踪后,八大州牧自立为王,挟一州之地欲统九州之民,各大藩王成为各州实打实的绝对统治者。
当崇州王陈达走下马车时,那辆结实的巨大马车为之一抬,他那臃肿的身材确有这份能量。
“你的肚子比你的霸下锤更加让人畏惧了”扬毅忠伸手一拨,故意让人群和侍卫让开些路,生怕陈达那颗大肚子顶飞路边的无辜小孩。
“该死的!再在我的手下面前嘲笑我,我非得灭了你九族!”陈达挺了挺大肚子,佯装生气。
扬毅忠仰首大笑,上前送出一个熊抱。
“多年不见了!”
两人几乎同时感叹着。
“还记得二十多年前吗”陈达抬头看向天空,回忆道“你我二人纵游中洋,不料遇见了海怪魔鲨,那时候的你天不怕地不怕,在我吓得瑟瑟发抖时,你已经冲上去和那畜生干了起来!”
“年少轻狂了些。”扬毅忠一笑而过,领着陈达踏上扬府门前高台。
“说起来若不是你向来忠勇,我陈达也不可能有今天!”陈达微微一叹,轻轻拍了拍老友肩膀。
似是察觉气愤一下就伤感起来,陈达哈哈一笑,忽然在门前屋外寻了起来,疑惑问道“咱儿子呢?这次来给你祝寿倒是其次,首要的还是想看看杨纵乐那小子。”
扬毅忠眉头一皱,似乎很多天没看到儿子了,顿时问李道崖道“少爷可在城内?”
李道崖急忙低头,正想着如何组织语言,便听街头传来一阵骚乱。
便见街头鸡飞狗跳,民众也是争相躲避,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街头冲撞,路口民众在推搡咒骂中让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