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巫师晋升之路（2 / 2）

“因为，格斗比赛打输了。”

“输了也不止于此，谁没有输过，哪怕是格斗之王也不是一生保持不败之身。”

“其实并非格斗，而是决斗，皇城里的子弟赵子丹，和我有一场生死决斗，而我不幸落败，正是皇家开恩免于我一死，在格斗场上假死，之后隐姓埋名生活，但无奈家中老小众多，只得出城来当山匪。但幸好皇家又惦记着我们一家的性命，不时会送来粮食和物资。”

看得出来，李威林在城外生活也有些憋屈。但决斗落败后免死，只要大大方方的承认就好，毕竟脸面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还是可以分得出来。

“那你为何出城，老实承认落败就好，大伙也不会为难，人们看决斗只为图个乐呵，真正的猛人凶士毕竟还是少数。”

“皇城里的人告诉我，只需出城逃难，或者在死在城里，两种选择。不允许再掀起曾经的往事，荣誉地位声望应该死在角斗场上，要么肉体死，要么身份死。”

杨杰愈发觉得皇城里的人神秘，火工可以随意做到外人难以理解的事情，而“决斗”在林城的兴盛也肯定有缘由，那城中的内门城墙仿佛阻隔巨大的阴谋，掩埋在人心的泥土下，无法用言语交流。

“你我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谅你也不是小人物，快滚吧。”

“你跟我说了这么多秘密，不怕泄露出去遭人报应？”杨杰问道，既然这是皇家的要求，那自然应当死死保密，否则对于李威林没有好果子吃。

“怕什么，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那个神勇无敌的李威林早就烂在了角斗场上，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土匪头子罢了。”

杨杰感到一丝凄惨，这样的生活缺乏认同，孤独和无助始终包裹内心柔软的地方，别看李威林的身躯健壮强大，但在真正的意志面前，怕是如同狂风中的枯木，一折就断。

就此别过，杨杰继续朝城内走去，但在路途中特意观察环境，天下之间的气息和感悟。

仔细琢磨，力量的来源和擂台场有巨大联系，作为最火爆的全民运动，在擂台场上获得的荣誉，如同万能认证般在所有地方得到承认，而获得承认的“契约”就是力量的来源，这恐怕和巫师身份有巨大联系，一个得到承认的凡人之躯，可以借用人类整体的契约之力向上天租借力量，而此人成为天意在凡间的代表，在神明和凡人之间的纽带。

想到这些，杨杰豁然开朗，突然明白之前身体杨杰为何要散尽家财做些摸不着头脑的糗事，原来给自己积攒声望，企图可以得到群体承认和认同，进而去追寻强大的巫师之力。

原来这就是巫师么？杨杰喃喃道，原本神秘强大的存在一旦解构仿佛变得毫无威胁，甚至有些厌恶。把情感当作力量，这是人间最丑恶的事情，纯粹的东西沾染上利益，那就彻底沦陷，以后的秩序会在混沌中持续良久，最终走向毁灭。

走到城门，听百姓在私下交谈，邻国的军队频繁在附近出没，恐怕是要宣战。

有人的亲戚在燕城生活，根据那里线人消息，燕城的皇室最近气氛严肃，平时一些皇室子弟频于玩乐，而如今都收敛起来，大搞财政税收，购买武器装备，而且朝堂上的大臣也多次劝谏，趁着兵力强盛应该出兵，攻打林城，占领一块版图。

但这些消息也只是在民众口中相传，不可在公开场面谈论，否则会以扰乱军心的罪名论处。

杨杰来到城口街道上，小商小贩依旧在经营生意，丝毫没有受到流言蜚语的影响。

心中还是多少有些害怕，到店铺里买了几个包子，看着老板麻木不仁的模样，忍不住试探道：“老板听说外边的传言么？”

老板愣了一下，眼神镇定的看着杨杰，心中充满力量，语调十分坚定：“是真的又如何，不妨碍我做生意，又能跑到那里去呢，还是安省些为好。这林城，赵家做主我在卖包子，换个别的杨家霍家，我照样在城口卖包子，改变不了什么。倘若又有什么不测，那就是我的命运，可怜之人面对宏大事业又有什么影响？”

老板摇摇头，看着担惊受怕的杨杰，多拿了一个肉包送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