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信封（序章）（2 / 2）
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机，他刚解锁不久，一个微信来电直接了跳出来。
看了眼来电人，廖子栋。
是他高中同学，同时也是他如今为数不多，还时不时联系的好朋友。
这人，没有正形。
顾海森以为对方是要他玩什么游戏，考虑到电梯信号他没有着急。
12楼很快抵达，电梯门缓缓打开，他这才重新抬起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
“海参，出大事了！”
顾海森走到公司前台，此时空无一人，而听到电话里的声音，他眉头不由一凝，略带着疑惑应声询问道：
“怎么了，你慢慢说。”
…
“海参，林听雨自杀了。”
“这件事儿，都传疯了。”
“也不是传，她妈妈在沪海维权你看新闻了吗，已经实锤确是事实。”
“都上热搜…”
顾海森走向公司里，在听到廖子豪第一句话后，他突然间停了下来。
后边已经听不清楚，电话那边具体还说了什么，他的脸色变的阴沉。
“什么时候的事儿…”
…
“晚上6点，从嘉乐大厦8楼跳的，其他的信息目前还没有发现更多。”
“海参，你还好吧…”
…
“我能有什么事。”
“栋子，我在加班，先不聊了。”
顾海森喉结滚动，随即不给对方什么反应时间，直接抬手挂断电话。
把手机握在手中，他原本略有沉重，犹如灌了铅的双腿立即摆动。
迅速回到自己的工位，他打开苹果电脑，同时解锁手机查看未读信。
以往一直不予理会，只是潜水的qq同学群，在此时也炸开了锅。
作为海城三中建校9年以来，知名度最高的校友，林听雨很有话题。
只是，此时无论是同学群，还是廖子栋提供的信息，都是一叶障目。
电脑很快被启动，顾海森连忙打开safari，指尖在键盘上肆意飞舞。
下一秒，所有讯息呈现眼前。
…
…
“操，汉斯猫这什么后卫。”
“干脆敞开大门好不好啊。”
…
“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诶，脚盆鸡扳回一球！”
“脚盆鸡换战术了…”
见到顾海森进来，王俊杰因为此时一比一的缘故，心情变的很欢快。
只是说着说着，他见对方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好似遇到了什么事儿。
王俊杰的声音越来越小，以为是项目出了什么问题，他略认真道：
“怎么了？”
“光盘送不过去？”
随着他开口，会议室内几人都闻声看来，顾海森牵强笑了笑摆摆手。
“没什么事儿，继续吃吧。”
见顾海森话落后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的打开手机，众人面面相觑。
同事毕竟不是朋友，会议室内欢快的气氛依旧，哀叹叫骂此起彼伏。
王俊杰摸不着顾海森是怎么了，他斟酌片刻，还是举起啤酒推过去。
“绝对有内幕。”
“啊，我今天还听她的歌呢。”
“听雨那么好的人。”
“怎么可能自杀呢。”
…
打开同学群，顾海森一言不发的看着一条条信息自动上滑，沉默着。
手边的勇闯天涯拿起又放下，不知不觉中，第二罐也已经变的空瘪。
“嘁~”
“卧槽卧槽，脚盆鸡赢了…”
重新打开第三灌，随着开瓶的声音，会议室内几人声音越发高涨。
王俊杰什么都好。
就是这个嘴，不严。
会议室大家都托人买了汉斯赢，只有王俊杰买了脚盆，如今这小子。
“唉，汉斯猫怎么输了呢。”
“他这几年不是常输嘛。”
“唉…”
“想当年汉斯猫7:1巨嘴鸟，踢的全世界多少人跳楼，现在连脚盆都…”
“是啊，我当初要是买了汉斯赢，哥几个儿咱们还用只吃烧烤吗？”
“得了吧。”
“214年你还没成年呢。”
“真中奖了，让我爸代领啊。”
“行了，脚盆鸡好歹也是东区最强，咱们都作为东区人…算了。”
“遗憾呐，一百块钱没了。”
“俊杰，请客啊！”
“让你赚了好几千…”
“里面我们可是有贡献的。”
“哈哈…好，我请。”
…
“顾总，那边有反馈吗？”
…
“大家收拾一下。”
“然后回去休息吧…”
被询问，顾海森看了眼客户的回复，那三个视频都已经不用修改。
从脚盆鸡进第一个球开始，顾海森明显情绪不高，大家没去触霉头。
回家，总是美好的。
几人一起合力，把会议室乃至今天经过之地处理干净，扫尽了狼藉。
确认客户的确今晚不改了，但未免明天上午11点之前再有什么小改。
顾海森没办法像他们一样回家，还是要再待半天，所幸没那么紧张。
十分钟后，他用前台留下的钥匙锁上公司大门，跟着几人走进电梯。
大厦门前告别，顾海森要去旁边酒店再住一晚，也没有再磨叽什么。
只是刚抬起脚，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他拿起来看却是陌生的电话。
因为有快递的标签…
他还是下意识滑至接通。
“喂你好，闪送！”
“你下来取一下吧，我马上到。”
听到电话里，那颇为年轻的男声，顾海森没反应过来，疑惑道：
“什么意思…”
话刚出口，大厦门前道路由远及近打来一束光，引擎声越来越清晰。
“闪送，到你楼下了。”
摩托车停在顾海森附近，他的耳边听到现实和机械，两种声音传来。
确认是对方在跟自己打电话，但顾海森记得之前寄光盘那个不是他。
难道是…光盘退回修改。
但微信上为什么不说一声呢。
带着些许疑惑，他走过去抬了抬手，对方很有经验的心领神了会。
“顾海森。”
…
“对。”
…
“拿好，再见！”
顾海森看着手里多出的信封，有些摸不着头脑，而闪送员却已离开。
没有发件地址，没有发件信息。
连一个取件码都没有…
手指摸了摸手上非常普通的信封，顾海森犹豫之间，还是走向酒店。
不是光盘，客户没说话。
可谁会给他寄闪送呢？
寒风凛冽，顾海森把并不厚的信封塞进大衣口袋，很快进入了酒店。
测温扫码直接走进电梯间，他站在轿厢内，神情却有了一点点恍惚。
直到电梯门缓缓打开，孤独一人时，他也越发的沉默，走进房间。
…
…
晚上，23:23。
顾海森穿着睡袍从卫生间走出来，径直走到床头处看了一眼手机。
客户依旧没有说话…
“呼…”
拿上手机坐在写字台，他翻阅着最新进展，可2个小时改变不了什么。
他不相信…
对方会自杀，绝对不可能。
一定是…
顾海森拳头紧握，直至最后又放开，心里叹口气不免有一些自嘲。
“顾森。”
“你要是喜欢我呢。”
“就来追我吧…”
心里刚觉得，自己和对方没有任何关系，对方怎么样都和他无关联。
可脑海里还闪过那年17岁，一个白色连衣裙天真浪漫女孩儿的身影。
那年17岁…
在写字台不知发呆了多久，直到回过神来，才想起自己明天要早起。
大环境如此。
公司无法正常营业。
但无论客户明天早上修不修改，他都需要严阵以待，早早赶到公司。
同批进入公司，他的严谨也是升职的重要因素，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只是刚要回去睡觉，有些事只能明天再说，他抬起屁股却感到痛感。
抽身往下看去，却是放在椅子上的大衣，不知什么东西剌了他一下。
很快想起什么，他从大衣口袋拿出之前因为冷，直接塞进去的信封。
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之前摸信封就摸到了什么硬物，类似于硬卡片。
“唰唰~嗒哒…”
慢慢把里面的信纸拿出来，感觉信封还有东西，顾海森又伸手去拿。
很快他的手上多了三张卡片，目光所及，上面信息证明这是银行卡。
唯一让他怀疑的是…
三张卡片都有着不同的图案，材质是一样的，但并非塑料或者pvc。
而是让他刚才很痛的钛合金…
图案包裹渲染着颜色，并非是什么艺术图案，而是类似于上古异兽。
更令他怪异的是…
这个银行，他听都没听过。
rcb，“伽太银行”。
三张银行卡上，都是华英共存，说明这是一家存在国内营业的银行。
可…
抬手在手机上搜索，网上根本没有这家银行丝毫信息，这是恶作剧。
但…
重新看向三张卡片，这都是储蓄卡而非信用卡，这也不像诈骗行径。
在银行卡上面找不到什么信息，顾海森带着疑惑，还是展开了信纸。
笔迹苍劲有力，笔风灵动。
对方拥有一手好字啊…
上面写着：
“你，有遗憾吗？”
“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三张银行卡，金额未知。”
“需要注意的是，这就像随机效应一样，在你未查询银行卡余额前。”
“我们都不能知道里面有多少余额，它可以是一万、一亿、十亿。”
“当然，也可以是一百、五十、十元，我们都不敢保证自己的运气。”
“所以，我一共准备了三张。”
“带着它们去弥补你的遗憾吧。”
“我亲爱的孩子…”
…
…
“神经病。”
读完篇幅不长的信纸，顾海森直接扔到了一旁，感觉这人真是无聊。
也不是诈骗，也构不成犯罪。
对方…就是在玩儿。
闪送起步18元，这三张银行卡制作费少说两百块，上面还镀了金丝。
真是有钱烧的…
要是给三张工商银行的银行卡，说不定他还好奇点，但拿三张废卡。
这不是忽悠二傻子嘛。
摸着制作精美，还很沉重，明显不普通的银行卡，顾海森陷入沉思。
他，能有什么遗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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