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商定(1 / 2)
胡安在客厅听到有人喊自己,迷茫的左右寻觅,见沙发有人盘坐,过去用手指戳了两下。
男子睁眼,见是胡安,轻推,继续闭目修整。
胡安听着呼唤,往沙发底下看去,没有。又抬起茶几,没有。
王学舟走出来时,他正一只腿攀上窗棂想要翻出去寻找呼唤自己的人。
与褚钊把人拦住,哄骗着上床。王学舟用被子卷住,防止乱窜,好说歹说睡着。
再出去,客厅已多数个人。
熊睿和梦中见到的两位女子站在屋门侧;三个藏在兜帽下的黑衣人背靠窗户;坐在沙发上盘坐的三阶大佬。
他的两个队友呢?他胸前怎么有道伤口?看着翻开的血肉蠕动,王学舟没敢多问,与褚钊走出,顺手把门带上。褚钊站在原地,熊睿在向自己招手,王学舟屁颠屁颠溜过去,藏在三人身后。
一伙人没有交流,仿佛在等人。
熊睿打量着自己,眼里冒出红光。有点发毛。“尝试调动能量。”
王学舟依据记忆碎片的内容,幻想着自己有一股气,藏匿于四肢百骸,尝试调动。
想了几十遍,依旧没出现记忆碎片中描绘的流动处发冷的现象,反而被注视的自己,看到熊睿逐渐皱下的眉头,臊得脸色发红,头脑发热。
“还没到齐吗?”三阶大佬睁开双眼,胸前伤口两侧的血肉蠕动着闭合,缝隙处依旧有黄色的液体渗出。
“还差两位。”熊睿话音方落,一枚硬币滚动着从黑暗的卫生间驶到客厅。
硬币停在茶几前方。王学舟看到硬币上不是常见的城徽,而是一个线条勾勒的小人,小人从硬币上跳下,见风便涨。对侧也有个小人,两个薄薄的人形,两片相倚发力,凭空变厚。最后出现两个人。
二人一个穿着西装革履,一个穿着睡衣,长相极为相似,都是大额头高鼻梁,眼窝深陷,头发卷曲,似乎是双胞胎。
两人站定,一个微微向左,一个微微向右,对着众人稍微鞠躬示意,“见丑了。”
“怎么搞这么狼狈?”兜帽人发出疑问,声音阴沉嘶哑。
“路上遇到了一个鬼东西,说迷路了,让我们指点一下,”穿着睡衣的面露羞涩,“我告诉他了去遗迹的路。刚刚在旅店见到他。”
“遗迹?”王学舟想到一行人先前遇到的那片高大建筑群。
“沙漠中出现许多废弃的城市,没什么危险,但时间长了会吸引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女子解释道,看向褚钊,“当初要是我们一起,就直接上山。”
西装男弯腰拾起空白硬币,看到王学舟在盯着,嘴角提起,“小家伙,给你份见面礼。”,然后将硬币丢过来。
师姐微微摇头,女子手指起伏,硬币仿佛受击,改变飞行方向,飞向兜帽人。
兜帽人轻笑,抬手试图接住,睡衣男从旁侧截胡。
“浪费好东西。”
“什么时候,还打?”三阶男在沙发上不满,“要不我出去,等你们都死得就剩一个再进来?”
几人不作声,睡衣男把硬币放入兜里,对着王学舟笑笑。
“是打上去还是各凭本事。我等不了太长时间。”三阶男语调变得压抑,似乎有些生气。
“明天。”兜帽男回复。
“明天。”双胞胎回应。
“随时都可以。”师姐摸了摸挂着的牌子。
“我不去。”熊睿发言,几人看过来,“根据我们的调查,不探索就不会死。”
褚钊嗤的笑出声,“明天,我也去可以吗?”
“是你的想法还是?”三阶男问道。
褚钊食指按在嘴上,示意不能说。随即不再追问。
“你呢?”女子回头问王学舟。
王学舟心里叫苦,自己刚醒来,掌握了什么能力还没捋顺,怎么就掺和进这种讨论了。早知道就和胡安一起躺那儿装死好了。
难怪胡安这时候酩酊大醉!
她若不问,自己还可以细细考量,是跟着女子去他们说的那个地方,还是和熊睿在旅店等待。
自己现在与普通人无异,过去怕是要做探路卒;不去的话,在旅店若是和睡衣男一般遇到那个不死男——自己可没忘了当初给他指的错路——是万万打不过的。
没思考太久,王学舟点点头,表示同去。
“那就明晚八点。”
定好时间,众人散去。
师姐离去前,从腰上那堆牌子中解下一块,递过来,“这块可以记录神魂,死后好生孕养可以借尸重生。”
王学舟不敢乱接,拿人手短。
女子哂笑,“若想害你,方才不管,你就死了。”
王学舟本想征询熊睿的意见,看熊睿脸色阴沉,在屋门前堵住褚钊,也就道谢接下。
两人离去。
将其放在茶几上,稍后再研究。
褚钊率先发难,“你想做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回去不见活人,我们是不给报酬的。”言毕,熊睿推开门离去。
褚钊转身审视王学舟,又看了眼茶几上那块牌子,“你……算了,好自为之吧。”进屋睡觉。
王学舟看着沙发上的三阶男,自己去睡觉放他在这里坐着总觉得不太好。
怯怯开口,“您要不去我那里委屈一晚,我守夜。”
三阶男睁眼,扫了眼,又闭上,“不需要,把牌子拿走,她没想害你。”
王学舟拿走茶几上的牌子,进了屋子。
胡安睡得正香,鼾声大作,屋子里一股浓郁的酒臭。
将他往里侧推推,自己把着边趴下,拿起那块牌子细细观看。
玉石材质,方型,十多公分,半指厚,边缘不是很规整,似乎开采后没经过精细打磨。
表面平整,不见刻蚀痕迹,反侧同样如此。
王学舟放在床头,开始回忆脑海中的记忆碎片。
看了几个,王学舟有些想家了,又开始吐槽,自己老婆忒普通了,怎么梦里不找个貌美的。
回忆着,在一堆鸡毛蒜皮的小事缝隙中,王学舟记起自己化成一团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