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超能者协会（1 / 2）
王学舟迷糊间感觉有什么黏糊糊的东西在舔舐自己的脸，烦躁的睁眼，看到一条红色的舌头伸过来，吓得蹦跳起来。看到是乌云，心定下来，摸了摸它的头，“你怎么进来了？”
乌云歪了歪脑袋，示意王学舟跟过来。王学舟心想着，还蛮通人性的，跟着它出了屋门，往前走两步，看到那只雌鹿和另外几匹马被人一并栓在棚里。王学舟笑着摸了摸乌云，嘀咕道，“这畜生还会吃醋？”，顺着乌云的意思解开绳结，两只凑在一起去偷吃墙角的草料。拴着的马嘶鸣，抻着脖子想要凑过去，帮厨的伙计听到声响，出来准备把两只鹿轰进棚子。
王学舟透过窗户看到胡安没在房间，自顾回房洗漱。
刚打好热水，胡安敲着窗棂催促，“快点，快点。去超能者协会。”
王学舟心中一动，话语不自主的带着兴奋，“好！”，手上动作加快。
两人出了旅馆，一路奔北而去。旅馆周围多为平房，出来时看了下餐厅挂着的时钟，刚刚七点，沿街摆好的摊贩正叫卖着吃食。王学舟嗅着飘来的香味，一时有些选择困难，炸物？不了，大早上吃太油对身体不好。汤面？昨晚就吃的酸菜面，还是算了。蒸饺或包子？王学舟看到小贩现和的馅料，零星见些肉碎，顿感无趣。
正期待着胡安会带自己吃什么早餐，没想到两人走出闹市区，拐上了一条干路。上学的学生三三两两的搭伴说笑，雇员大多骑着自行车，行驶在路边，干路上偶然开过几辆车，也都飞驰而过，留下一股尾气与尘土，惹得鼻子一阵瘙痒。
走了十几分钟，路边的平房渐渐稀少，转而出现的两三层建筑。邮局、银行、公安局……职员们穿着正装，提着公文包面带微笑的和同事点头示意，然后脚步匆匆的推门而入，阻隔了王学舟的张望。
“这里是东城中心了吗？”王学舟有些纳闷，怎么这些职能建筑都建在一起了。
“不是。”胡安看了下路牌，开元路，左拐。
拐过街角，右边出现的一大片荒地，野草肆意生长，但少见树木，似乎环境并不适合生长。荒地的边缘有几条窄窄小路延绵着往深处而去。右前方荒地的尽头有一个三层高的庞大建筑。王学舟回头看向后方，好像有一条无形的线，分开了建筑群和荒地。人流也随之分割，大多拐去右边低矮建筑群，鲜有人与二人同向。
看着前方不像能有吃饭的地方，王学舟小声提醒，“胡安，已经七点半了啊！”
胡安听到这话，加快脚步，“快点！快点！赶在换班前，我们做好预约。”
跟着胡安走了几分钟，离得近了，王学舟看到外壁上有人悬挂那里，在墙上钉装饰物，建筑本身没几个窗户，仅有的几扇也都拉上窗帘，怕人窥见内里。走近，王学舟看到建筑另侧也是一大片荒地，似乎建错了位置，而非规划错误。建筑三层高，但有着几十级台阶，特意抬高的地基？台阶下有个牌子写着——超能者协会。牌子上标着简易地图，二层，一层办事大厅，二层办公+vip专属服务室。
胡安伸手，“牌子。”
王学舟从脖子上摘下，递过去。
“这个时候来，人少。”
二人进入大厅，挑高的屋顶外接无立柱，显得空间格外开阔。空荡的大厅左边有几台臃肿的电子设备，外接按键，右侧是几个窗口，这个时间段，只有一个窗口还在开放，排着几个人。正对面是一面墙壁直接天花板，墙壁上画着地图，上面点着几个点，表明分部所在位置及建立时间。墙壁后侧大概就是上楼用的？
胡安看了眼右侧，拿着牌子走到左侧，在一台电子设备前坐下，屏幕前有键盘，王学舟离着稍远，看不太真切胡安点了什么。只看到机身伸出一个托盘，胡安把牌子放进去，托盘收回，似乎在校验。王学舟凑近，想看看他在做什么，前行两步，响起一个尖锐的电子合成声，夹杂着电流声，“请您等在黄线外，请您等在黄线外。”王学舟低头看地上没有黄线啊！？后退几步，电子声说道，“谢谢配合，谢谢配合”然后关停。
“稍等!我核对下账户信息。”胡安边敲着键盘，边安抚道。
王学舟观察着周围，刚才听到电子声是几台设备上方的喇叭发出的，设备后面接着杂七杂八的线路，看起来不是很整洁。右侧排队的几个听到声响，往左侧张望下，看到王学舟看过去，或友善的打招呼，或冷漠的继续排队。
里面的职员低着头，似乎在核对信息，对着扩音器“先生，您的账户涉嫌违规被封禁了。”
等待的中年男子喊道，“违规？你们搞错了吧？！”
“先生，有问题您左拐去楼上2-a申诉。”女子看向队伍，“下一个。”
男子气冲冲的骂了两句，没再纠缠，消失在地图墙后面。
“走吧！”胡安从托盘上拿下牌子，丢过来。
王学舟接过牌子，看到数字底下被钻了一个孔洞。
“不是来取东西的吗？”王学舟跟着胡安出去。
“我预约了八点四十五，他们八点到八点半交接，不办理业务。”胡安站在门口，先向右走两步，又歪向左侧。“早饭吃什么？”
沿着来路，二人向着先前看到的低矮建筑走去。在换了几家后，王学舟不再挑剔，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挑着面，不让袖子碰到油腻的桌面。
胡安就着咸菜，喝着粥，“我要是你，我连饭都不吃。”
王学舟嘬着面条，翻了个白眼，吸溜吸溜，待面条全部进嘴后，他打了个饱嗝。
“我又不是洁癖，”王学舟看了眼隔壁桌上的抹布，又收回目光，“能吃就行。”
胡安把最后一口塞入口中，“走吧！”，两人起身离去。
再次回到大厅时，几个窗口都开放了，早上那个窗口，换了个年轻的男性。和胡安说的一样，每个窗口前都排着四五个人，左侧的机器也都被使用。
跟着胡安往里走，靠近了王学舟才发现，地图和说明是凸起的，和之前自己理解的刻蚀有些出入。拐到墙壁边缘，后面有位男子坐在那里，前面还有个桌子，放着几个册子。看到二人靠近，男子迎上，“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八点四十五，b-5，编号2”胡安用胳膊捅了捅王学舟，“牌子拿出来。”
男子听到胡安回话，接过王学舟的牌子看了一眼，又还回去，拿出本子开始核对。
“您上楼左拐，第三个房间b-2，接待员稍后就到。”男子让开，掏出员工证在门前的感应器刷了下，让二人进入。
王学舟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这里还有电子门？也没那么原始。”
胡安没搭理他，拾级而上，冗长的阶梯上感应灯明灭不定。
“不会是没人会修吧？！”王学舟吐槽道，就着灯光缓慢的跟上胡安。
“身份卡信息不全。”胡安突然蹦出一句。
“那是成年前的，等我成为超能者后，成年后的身份卡和眼球一并给你。”王学舟补了句，“我订好了，节后就会寄给你。”
“嗯。”
二人说话间，已经到了二层。上楼后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人按照指示，左拐进入房间。
开灯，房间很简单，一个桌子，两把椅子。
接待员还没来。王学舟把对侧的椅子拽过来，坐在胡安左后方。
坐下没多久，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仅露双眼的人推门进来，看到两个人，那个人又看了眼门牌，疑惑的走到对侧，俯视着两人。
“谁是胡安？”低沉的男声。王学舟上下打量，男子穿着长袍，露出的双手和面部均缠绕着绷带，露出长袍笼罩的脚尖，也缠绕着绷带。
“我是，我申请调取寄存的东西，”
“是折现的现金还是其他的等值东西。”男子瞥了眼王学舟，没再继续说。
“帮助他成为超凡者。”
“你确定？”男子有些惊讶。
“确定。”
“抱歉，我需要核对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