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引蛇出洞（1 / 2）
许苑左手弯了下，胡安从对侧挪移到她的脚边，伸手拽起胡安，拉着他继续跑。
胡安挣脱她的手，跟随着整好裤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刚才那是什么？那个树一下子就烧起来了！”
“城内的叛军藏匿的太深。”许苑简短的回应，“左拐！”
胡安脑子不太清醒，没理清这里面关系。
两人拐过弯，路上走来三个人。看到两人，三人掏出手枪，指着二人。
“站住！”左边那位射了几枪在胡安前方。两个人举起手，停在原地。
“现在怎么办？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胡安小声询问。
中间那位慢慢靠近，戴着鸭舌帽，穿着个马甲，背上绑着另一把枪，腰上还装备着一把刀？
什么鬼？胡安心里吐槽，举着手往前走了两步，微微挡住了许苑，“我们是内城里应召来的。”
“砰！”子弹射到脚前几米，溅起几颗石子。
“站住！”中间那位把枪放回枪套，拿出一个小册子，掏出只笔。“名字！”
胡安搞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下一刻，只觉眼花了下，自己已挪移到坍塌房屋前，看着一束蓝色的光从来的方向凭空出现，射到男子身上，下一刻，男子仿佛雕像般矗立不动。
后面两人看到这情形，怒吼着，对着前方清空弹夹，但是什么都没有出现。胡安在二人开枪的时候卧倒，趴着观察情况。看到许苑趴在地上对着自己打手势，胡安稍稍安心，根据指示爬到石块后躲起来。
枪声停了几秒，再次响起，这次不再是扫射，二人好像在有意的瞄准几个点射击。胡安趁着枪声停下，从石头后谨慎的探出头，看向街上，地上卧着穿着黄色衣服的尸体。一、二、三。看向双方中间趴着的许苑，那个位置没看到人。正纳闷人跑哪里去了，胡安眼前再次一花，眼前出现一双靴子。抬头，许苑伸着手，胡安抓着起身。
“你怎么跑的？”胡安看到自己在一栋坍塌的房屋旁。天已经亮起来了，街上没有人。
“稍后解释，那块陶片呢？”许苑拿出一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
“你要那个做什么？”胡安从裤兜中拿出陶片，递了过去。
许苑吐了口唾沫，用纸把陶片包起来，然后往旁边一丢。
一阵白色的烟雾腾起，胡安看着烟雾又看了看许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她脸色苍白了些。烟雾持续了几秒散去，出现了一个和王学舟长得一样光着的人？！
胡安惊讶的看着许苑，她伸手掏出一本书，扔给那个人，“到你该去的地方。”
那个人似乎在熟悉身体，快速的抖抖手扭扭脖子，捡起地上的书，起身阴狠的看着二人。
胡安有点害怕，不自主的往后退了退。
“到你该去的地方，你的主人在那里等着你。”许苑说完，转身离去。
胡安看着那个人，他瞪了胡安一眼，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自顾自在废墟中翻找起来。胡安跟着许苑离去。
二人在弯弯绕绕的小街里兜转了许久，许苑站在一栋废墟前，翻开坍塌的屋门，底下露出了一个入口。
“进来！”许苑招呼着进去了。
“等等。”胡安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许苑回过头，疑惑着看着胡安，“我去方便一下……”
在隐蔽角落解决完生理需求后，胡安跟着许苑钻进了那个地洞。地道不是很高，二人弯着腰前行，而且分外狭窄，即便胡安手臂收在内侧，肩膀仍旧不时擦到地道两侧。地道墙壁还是泥泞的泥巴，看起来很是简陋，让人担心它的稳固性，墙壁两侧泥巴上生长着一些发光的菌类，倒也不至于摸黑前行。
“这里安全吗？”胡安摸了下墙壁，很湿，里面还夹杂着白色的根茎。
“我三年前来这里就是这样，大可不必担心它坍塌。”许苑嗤笑，“快到了。”
前行了几分钟，前方出现光亮，胡安加快脚步，在许苑出去后，眼前豁然开朗。大概几百平大小的空腔，中间是个巨大的石柱，光亮从上方洒落，抬头看去，忍着刺痛，胡安没看到顶。
“过来啊！愣着干什么？”许苑催促着。
胡安这才注意到石柱下簇拥着二十多个人。紧走两步跟上许苑的步伐，二人朝着石柱下走去。
“一会我回答问题，你别说话。”
胡安点头。
离近了，胡安估量着石柱，大概比三个自己躺下还要粗，这时抬头看去，愈发感觉自己的渺小。
看到二人靠近，聚集的人从石柱收回目光，看过来，先前出现的兜帽人开口，“他怎么过来了？”
“师父，院长”许苑上前，解释道，“逃跑过程中遇到了他，叛军以为是援军，和他交火，我只好带着他一起跑过来。”
胡安看着被她叫做院长的男子，花白头发，戴着眼镜，笑呵呵的，坐在轮椅上。他背后是个看起来很奇怪的中年人，穿着平整的正装，脸上胡子刮得很是干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鞋子发亮不见半点尘土。
院长对着兜帽人开口，“来都来了。”对着胡安点点头，“一起来看戏吧！”
聚集的人见院长开口，也都收回目光，重新看向石柱。
胡安看着石柱，除了比较大，与外面洞穴内的似乎没什么差别，不知道一群人在犯什么神经？
许苑凑过来，小声和胡安解释，“你小时候听过那个吃人的传言吗？”
胡安点点头，她说的那个传言是十七年前生物研究所开发出医师原型魔药后产生的。第一款魔药当时召集试药者，由于进入二筛就能得到几百比索，当时几千人都去报名。当时听着婶婶整天数落叔叔没去报名白赚一笔钱，胡安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最后选出三十人进入试药环节。服药一个月后，三十人由于各种症状死的只剩四人。死者亲属不满赔偿去研究所门前闹事的新闻在当时也惹起了不小的风波。存活的四人在三个月的监测实验后，得到了不菲的奖赏并空降城防军担任副职城防官。奇怪的是四人就职后，当晚就有一位晚上出恭掉进厕所窒息而死。过了三四天，第二位尸体在家中被人发现，尸体几乎被切成碎块。时隔半个月，剩下两人失踪了。搜寻了一个月无果后，有人给总督府寄来半截手臂和一个几乎被啃成骷髅的头颅。自那以后就流传明都有食人魔的传言，刚开始流言还漏洞百出，都后面发展成食用服药者躯体后，食用人即可获得能力。东城也闹得人心惶惶的，闹得最凶的那个月大家几乎闭门不出，出门也都搭伴出行。时局不稳，也没什么顾客，婶婶索幸直接关了餐馆，歇业两个月，在家教导孩子。闹了小半年，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住到明都后，改编这个陈年旧案的小说引起了新的浪潮，胡安跟风买了几本，除了看得自己看谁都像凶手外，再没引起什么风波。胡安不清楚她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传言是真的。”许苑说道，“服用魔药者的特定部位配合一定的辅助材料，可以将魔药提炼出来，再次饮用。”
“所以生物研究所在这个时候发放魔药，你们都是诱饵？”胡安震惊到险些说不出话来。
许苑点点头，“前天夜里总督遇刺后，上面意识到了有潜藏很深的叛军在对外传递消息。昨天早上临时决定配置十二只魔药。由于食用魔药后需要在外担任诱饵，既定预约的人选有许多都放弃了这次机会。郝先生和师父，”许苑看了下兜帽人，“做了些交易，拿到了一个名额，抽签决定是王学舟服用。”
“然后他没有在家等着，和我们一起去城主府……”胡安有些串起来了，“那叛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