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龙戏珠（1 / 2）

“天赋和契约的宠兽无关吗？”方缘声音低沉。

被校长说中了，他确实以为天赋就是宠兽的能力。

“不好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根据某些机密文献的记载，御兽师的觉醒天赋和所契约的宠兽并不直接相关。曾有一个御兽师通过契约火属性宠兽，居然觉醒了巫毒的天赋，这也让他契约的所有宠兽释放出的能力都会附加上阴毒的伤害效果。”校长说。“而那只火系宠兽和毒系半点不沾边。”

“那和什么有关？”

“很可能与御兽师自身有关，那位觉醒巫毒的御兽师在觉醒之前，都只是一个资质平常的人，唯一比较引人注重的是，童年时全家被人杀害，背负着血海深仇。”校长淡淡地说，仿佛死人在他眼里和种的白菜蔫了差不多。

“不论如何，我相信天赋既然由契约产生，那么羁绊势必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一颗心和另一颗心的碰撞，灵魂只会一览无余。”校长补充，“无论多复杂的人，也只有一个灵魂，所以天赋应该只能有一个。”

“我明白了，那我这种情况算什么？”

“正常情况，像你这样天赋和契约宠兽能力几乎相同的人，也不少。我们对于天赋的研究还是太浅，至今没有一个有力的论点可以打倒其它异论，所以这都是推测而已。”校长说。

“听着研究很艰难。”方缘挠挠头。

校长笑了笑，起身走到方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天赋太过稀少了，而这个研究的突破口，或许需要由天赋者自身来解决。”

方缘缩着头，没有应话，他委实不觉得自己能解决这种贯穿人类历史的谜题，虽然熬夜不伤脑细胞，也不代表智商真的就凌驾于先贤。

但校长使劲拍着他的肩膀，从力道来看，明显传递着鼓励与欣慰，显然认为他非常有潜力。

“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情，根据记载，天赋者在契约的过程中或多或少都有奇妙的感觉，例如海一般的磅礴，无尽的光芒之类的。”校长盯着方缘的眼睛，“你当时感觉到什么？”

“感觉？”方缘皱住了眉头，“如果只是感觉的话，那应该是第一次接触到灵魂的沉浸感。”

灵魂沉浸感是每个御兽师和宠兽契约时都会有的，这是普遍的认知，类似吃饱了就会有饱腹感。

“什么叫只是感觉？”校长捕捉到方缘眼神中的飘忽，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我还看到了，不知道是通过眼睛，又或者只是想象。”沉默了一会，方缘指着自己的脑袋，“脑海里有很清晰的画面。”

“看到了？我从没听说哪个天赋者能直接看到画面，只有模糊的感觉。”校长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画面？”

方缘没有立刻答话，扭头看向窗外的天空，顺着光的线条，又将视线转移到面前的茶杯。

墨绿色的茶杯中，光影浮现，微小而璀璨，茶水像一池止水，平静如镜。

“我看到了自己。”方缘轻声，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声音很轻，很轻，犹如吟唱轻响，旋转不息。

大概是窗外的风吹了进来，杯中的茶水泛起涟漪，荡碎了倒影。

校长亦或者楚怀生，骤然沉默下去。

方缘静静地打量校长的脸庞，深敛的皱纹，随着轻微的表情变动而起伏，沉默下犹如黑暗中悄然生长的枝条。

就像是一个安静的教室里突然起了喧哗，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声音重新占据了这方空间。

“你和其它人说过么？”过了很久，校长恢复了往日的和煦，笑容依旧。

“没有，这是第一次有人问得这么细节。”方缘摇头。

“那就不要说了，不要和任何人说。”校长附身凑到方缘耳边，轻声说，“对于天赋者，哪怕是森修会都不会问得这么详细，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这是多么隐私的一件事。”

“我明白了。”方缘郑重点头。

“这件事就此揭过，我没问过，你也没回答过。”校长对着方缘的脑袋轻轻敲了两下，返身坐回自己的位置，“时间过的真快啊，转眼这顿午餐都快变成下午茶了，是时候开始正式主题了。”

“正式主题？”方缘一愣，“那我们刚刚聊的那些”

“话家常而已，大戏现在才要上演。”校长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