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要不要叫大毛叔?(1 / 2)
2、要不要叫大毛叔?
这边塞也不错嘛,吃喝不愁整日还有人陪着玩,还能时不时地收割一下粉丝。
制作好牛筋阻力绳后练习了一个时辰,雷大毛收起牛筋绳来找平山县的几个老乡。
平山县一共来了三百多人,被打散分在五城里,黑水城里有六十多人,几乎全是刀牌手和长枪兵。
这也是很无奈的事,大多数汉人吃肉少臂力差,又没有骑过马,就只好在刀牌队和长枪队中了,好在大多数情况下汉人只是被动防御,很少主动出击,不然在草原上与胡人对战,刀牌手和长枪手的伤亡会很大。
在广阔的草原上胡人占尽先机,说一个胡人能轻易杀死十个汉人,一点都不是吹牛,这就像当初雷大毛依仗着自己超人的臂力和箭法,一股脑地射杀了五十多胡骑一样,胡人的箭射不到自己,而自己则可以轻松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将追兵轻松射死。
遇到大军时也是一样,一群胡骑骑着快马绕着对手军阵不停地射杀,很快弓箭手就死光了,接着就是长枪手,最后才是刀牌手,至于汉骑,早在第一轮攻击中就被干掉了。
几个老乡很是羡慕雷大毛,觉得雷大毛在弓箭队中危险性要小很多,而功劳要多不少。
军功都是按射杀的胡人人头算的,弓箭手的好说,就在自己的箭杆上刻上自己的标志,一般就是刻上自己的军牌号,刀牌手和长枪手就麻烦些了,一是对战时百夫长能看见自己击杀敌人,还要保佑他能记住,并且不被胡人射杀,不过多数情况下胡人不傻,不会傻乎乎地向刀牌手和长枪手扑过来,一般来说汉人这边都是在守城,这时就只有依靠弓箭手的分润了。
在弓箭队与刀牌长枪组队防御时,弓箭手射杀的胡骑中,一半归自己,另一半归刀牌和长枪,这一点也是三队在长期的磨合中经过讨价还价商定好的,没有长枪手的威慑,胡骑很轻松就会突破防御冲到面前;而没有刀牌手的誓死保护,仗着驰骋的快马和胜出汉人不少的臂力,胡骑会轻松地射杀大部分汉人弓手。
这时的盾牌大多是硬木表面覆盖一层铁皮,不然一方面是盾牌很重无法托举,另一方面铁是贵重金属,消耗不起。
雷大毛就这样轻松地过了几天,然后迎来了第一次夜间在城墙上站岗放哨。
黑水城的城墙都是黏土的,有两丈多高,据说还要再垒高一丈。
宽不算太宽,大概有一丈半的样子,可以在上面跑马。
外墙有墙垛保护,雷大毛站在墙上举起一只长枪试了试,发现可以前后站两队长枪兵,到胡人攻城时,两队人在上面一戳,嘿嘿不死也会掉下城摔个骨断筋折。
刀牌手在胡人进攻时会在最外层手举盾牌挡住胡人密密麻麻的羽箭,据说胡人羽箭集体射出时真的是遮天蔽日,而且胡人箭只多是狼牙箭,中者当时只是轻伤,过后伤口极易感染,有的甚至发疯而死。
所以有些老兵介绍经验时都说,宁可战死当场,多杀一个胡人,也不愿中箭后慢慢死掉。
长枪手的前面再站上一排刀牌手,城墙上就已经很挤了,弓箭手基本上站不下了,于是大部分弓箭手都站在城里墙下,只有自己的百夫长站在上面看好距离发布射箭的命令。
就是盲射呗。
雷大毛表示自己的箭术被浪费了,瞎射谁不会啊。
好在靠近内墙的位置还有几处木制的高台,叫箭楼,这也是为弓箭手搭建的,可以居高临下射杀攻城的胡骑。
在南北两座大门的正上方,还有一层城门楼,这里是一些神箭手的位置,一般在主将身边射杀一些对方攻城队伍中的精英。
不过胡人若是真要攻城的话,也不一定会打城门,那里防御森严,伤亡太大。
夜色不错,视野很好,眼前的地面清晰可见。
雷大毛站在城墙上美了没一会儿,雪花飘了下来。
几个伍里的兄弟一片哀嚎,这都开春了,还下雪,这时小风一吹,会要命的啊。
雷大毛穿的暖暖的,看着自己伍里的几个兄弟,想着心事。
自己虽说能杀几个胡人,可整体实力太弱,来一大拨胡人亡命攻击,自己也难逃一死。
想要自己不死,唯有提升黑水城整体的战斗力。
而想要提升战斗力,除非将士们都强壮用力。
天天锻炼臂力,只是一方面。
全民修炼内功?显然不可能。
且不说各式功法都被收藏的深深的,各家都是敝帚自珍,就是都去练,能练成的也寥寥无几,不到百分之一,这样浪费大量时间,还不如直接练习箭术刺杀砍杀和军阵。
“好冷啊”伍里几个兄弟升起了火堆,在围着火堆跺脚取暖,雷大毛凝思一会儿,忽然裂开大嘴笑了。
听老爹说过,历来寒冬一到,军中冻掉手脚的不在少数,多因军士愚昧,不会保养自己的手脚,很多人还穿着布鞋,而军中也没有配发制式鞋袜,更没有带手套的认识。
那些胡人也好不到哪去,最多也是穿着牛皮靴子,所以每次交战,将士们首先收集的不是金银武器,而是胡人的靴子,经常是脱下来直接就套在自己脚上,有时甚至不等受伤的胡人死去,就开始动手剥靴子,也不知那些胡人死前会不会翻白眼。
北方毛皮很容易搞啊,就是没大量的妇人来制作。
不过这个可以先找会做的士兵来传授,剩下的先自己动手解决,后面的用毛皮运回后方,去和妇人们换,一张皮子换一双靴子,总可以吧。
雷大毛想到这里,立刻蹲在地上拿出一根树枝在地上写上鞋袜。
袜子么,这就真要去后方找妇人专门做了。
这里羊毛不少,到了夏天,厚厚的羊毛被剪掉后,羊儿自己都欢快地叫着,浑身上下很轻松。
羊毛也运到后方,叫那些妇人们去纺织成线团,然后粗粗地编织下,就能当毛袜子。
“嘿嘿”
想起每个人的脚上都能暖暖的,雷大毛笑出了猪叫声。
再就是手套,雷大毛取出一张皮子,在上面用刀子比着手掌切下,一直切下来四张,然后叫道:“谁会缝制皮衣?”
久在北疆,和皮毛相关的那些活儿很多人都会,就是雷大毛一点不会,二毛三毛也是棒槌。
两个冻得缩头缩脑的汉子道:“俺会点,咋了?”“俺。”
“来缝个手套,做好了送你们。”
两个大汉感到脑子都冻僵了,这时风雪正大,还要做缝制这等细活,都是摇头不来。
“白给就要,干一点活儿就缩!这帮贱骨头!”雷大毛心里大骂不已,只得收起皮子在地上写下手套两字。
再就是身上的保暖问题了。
这时大多数的将士都是裹着粗布衣裳,有的穿上捡来的胡人皮衣羊皮袄,有的干脆就披着一件羊皮马皮,只有富裕的军官们才裹着大氅,此时穿的五花八门,战时再套上沉重的衣甲,能举起沉重的长枪刀盾的,就算是佼佼者了。
看着周围跺着脚取暖的几个兄弟,都已经是满头冰雪,只有两人戴着从胡人那里捡来的皮帽子。
皮帽子歪歪斜斜,还小的可笑,连耳朵都没护住。
大风雪天,除了冻掉手脚的,就是冻掉耳朵鼻子的,所以,遇到风雪天还要出来放哨,每每都惹得军士牢骚满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