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挑拨的欲望(2 / 2)
勾勒出的如柳叶般轻柔的拳,在雨中,轻轻的撞了上去,为雨丝描绘出的画卷,添下了几抹血色的花。
人们惶恐的看着他,看着如此轻描淡写的取下三条人命的杜海。
胸膛处各挨下一拳的三人,鲜血带着被打碎的肉末,猛地从胸前绽放开来。
一时之间,打算离开的,和停在原地的士兵们,都被震慑在了原地。
杜海默默的收回拳头,看着这些,“果然,还是要这样吗,当初,倘若我没有那么仁慈的话,或许一切就都会改变了!”他这样想着。
杜海看着这一切,他回头,看着那撞了一栋又一栋房屋的血傀。
不知不觉间,它已经变得只有一层楼那么高了,它似乎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撞倒那些阻碍它的房屋了,它停在了一片废墟前,无能的嘶吼着。
“战士们,冲锋!”杜海冲愣在原地的士兵们大声说道。
声音惊醒了呆站在原地发愣的所有人。
“杀杀人了。”
“他们死了”
人们惶恐的说着,有的士兵甚至跌坐在地上。
他们没有死在怪物手里,而是死在了同类手中。
杜海回头,他皱着眉头不悦的看着,“战士们,冲锋!”他说道,声音愈发的大。
停留在原地的人们,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懦弱,都没有动弹。
杜海看着那血傀,“冲锋!”他第三遍说道。
身后依旧毫无动静,他愤怒的回头,他攥紧了拳头,青色的气隐隐流转,就要发作。
“已经够了,杜海!”潘图怒吼到,“已经不是战场了,我们也不是你的军队了,当初,不是说好的吗!”
杜海在潘图的怒吼中,他的瞳孔一缩,他怔怔的看着潘图,他的眼睛陡然清明,他捂着剧痛的心口,面露痛苦。
紧接着的,如梦方醒的人们大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镇长也和那个弩手一样疯了!”
“快跑,快跑,再不跑,我们全都要被他逼死!”
杜海看着士兵们逃窜的脚步,背影,他的心猛地又是一阵刺痛。
“不要危险!”杜海捂着心口,他的眼前朦朦胧胧的,又翻滚着红雾,他的另一只手捂着昏昏沉沉的脑袋。
记忆缓缓的交错重叠着,一幕幕,已然如惊弓之鸟般的平民们在他的眼前惶恐的逃窜,被之后赶来的士兵们一一屠杀。
“别走,别走!”他捂着脑袋拼命的大喊,可越是大喊,人群却跑的越激烈。
他看着,黑色的眼睛越来越近。
“你看吧,你根本谁都救不了,他们完全不听你的,你根本就没有属于你的军队。”满是嘲笑的声音传来。
“胡说你胡说!”杜海大声喊着。
“秩序,不是大呼小叫,或者冷眼旁观就能建成的。”声音嘲笑的意味似乎更浓烈的,“你们,不过是帝王家养的一条条狗罢了,而你,是最强壮的一条。”
“住嘴,我们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想,这是区别于动物的,正因如此!”杜海急切的辩驳着。
“想知道,怎么掌控他们吗?”声音蛊惑的传来,打断了杜海的话,根本没有回应杜海的反驳。
“不,我不想,我会有办法的!”杜海咬着牙,看着那双巨大的黑色眼睛。
“哈哈,可你的灵魂表现的似乎很想知道啊。”声音大笑着。
“我没有,你在胡说!”
“别着急否认,杜海,人类都是自私的,你敢说你不是想要毁灭那个怪物,才想着要让那些士兵战斗的?”
“弱者和没有主见的强者,注定是要为别人服务的,这就是他们应有的宿命,没有追求的人,共同的命!”
“住嘴,住嘴,住嘴!”杜海的眼睛泛红,他的情绪强烈的波动着。
“哈哈,杜海,你的灵魂在表达欢快,你没必要否认,万物都是自私的,我也不能幸免,更何况你只是一介武夫。”
“想知道怎么操纵他们吗?其实很简单,血腥味能很好的刺激和引导生物,就和那时一样。”声音忽然飘向杜卡的耳边。
“而血,你现在不是有很多吗?你的脑袋里。”
“只要想抒发出去,就可以做到的,我会帮你做到,杜海,我会帮你打败那个怪物,而你,只需要帮我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
“干掉那个入侵者”声音大笑着,“怎么样,动心了?”
“我不会帮助你,而且我也不会为了私心而这么做,一切,只凭责任与正义。”杜海说道。
红雾翻涌的急速向杜海涌来,与此同时,那黑色的眼睛正似乎已经达到了目的,正缓缓的隐于血雾中。
“那可未必”声音缓缓的飘荡着。
与此同时,杜海感到身体一颤,一阵比先前还有疼的剧痛传来,他的心脏似乎再被撑大,杜海忍受着疼痛,整张脸都卷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血雾已经全都不见了,眼前,晃动的人影,全部变成了平民的模样,他睁开眼睛,诧异的环顾四周,满是鲜血的土地,燃烧着的火焰侵蚀着木材,尸横遍野的街道上,死神在低语。
杜海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愤怒,莫名其妙,却又理所应当。
此时此刻,他的灵魂被黑色侵蚀着,黑色的丝线凝聚着,化作一支箭,扎进杜海的心脏,贯穿了在里面的灵魂,然后,箭头化作无数黑线,包裹在其上。
黑色肆意的调动着他的情绪,他的记忆。
杜卡眼中的清明逐渐化作红与黑,他的瞳孔重新变大。
先前被吸收的血气,此时此刻,不断地弥漫出去,带着一丝丝黑气,笼罩着还没散出去的人们。
然后黑色的气一丝丝,没有任何遗漏的带着血气,钻进所有人的体内。
人们站在血雾中,身体扭动着,挣扎着,但都逐渐平静下来。然后,这些人们的眼睛泛着红光,静静的站着,等待着主人的差遣。
杜海走向最后一个仍在挣扎着的人,“你说的很对,而弱小的代价,就是什么都不能拥有。”
杜海看着渐渐趋于平静的潘图,冷笑着捏起他的脖子,青色的气迸发着,将他脆弱的脖子捏断。
潘图身子一软,被杜海随手丢在地上:“只剩这么点气了吗?”他皱着眉头,看向远处紧闭大门的仓库,“可不能让你妨碍我啊,剩下的人,在那边吗?”他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