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少女之不甘(下)(1 / 2)
看着寺庙墙壁上那些花里胡哨露骨大胆的壁画和雕塑,霍雨哪里肯进这庙里见什么大祭司,她厌烦的说道:“不就打了几个人么,就这点破事,你让他自己出来见我吧。”
“小姐,您的举动可能会导致因德勒瓦蒂河周边数万人陷入缺水的危机中,我看你们的模样像是外国的旅客,老实说这事跟你们没有一点关系,但伱却跑来破坏了我们的风俗,发生这种事,你难道还敢这么傲慢无礼吗?”僧侣阴森森的说道。
霍雨语塞。
苏缇娜心里恼火,她压下心里的火气,说道,“这事的确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去和你们的祭司解释,请你带路。”
“还是这位小姐通情达理。”
僧侣笑眯眯说道,“请跟我来。”
这时,寺庙里往来的其他僧侣这时候也向这边靠了过来,好奇的上下打量着这两名新来的姑娘。那些僧侣的眼神令霍雨感到不舒服,她跟在苏缇娜身后小声说道:“我觉得这鬼地方有问题,怪怪的。哪有和尚天天搞颜色的。”
“要你提醒我!我瞎吗?”苏缇娜气呼呼的说道:“要不是你干的事,咱们能跑这来吗?”
说着,她自我安慰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咱们国家对这个讳莫如深,人印度根本不拿这当回事呢,待会儿你别说话,也别动手,解释完了这件事我们就回去,明白吗?”
霍雨自知理亏,只好闷闷不乐道:“行,你说了算。”
僧侣带着两女孩穿过一堆扭曲缠绕的雕像墙壁之后,来到了整个寺庙区域中最大的一座宝塔前。
老实说,如果不是那些雕像,或许苏缇娜真的会震慑于这个地方的异域之美。
和一路走来的那些肮脏破乱如垃圾场的城市不同,这寺庙内部和外部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这里看不见一丁点垃圾,建筑风格异常古老,精美绝伦却纤尘不染的干净,这种干净甚至快赶上中国银行大楼里的地面了。
那宝塔前有长方形的水池,水池边贴满了马赛克砖石,通体呈几何切割状,水池的水平面和和地面齐平,虽然不知道这水是哪里来的,但水清澈见底,想来肯定不是外面那些被严重污染的水源。
水面上凸起的大理石阶梯上,还有盘膝坐在水池边,或是在冥想或是在瑜伽的僧侣。
还好。
苏缇娜心想,好歹没有看见露天impart。
在看见外面雕像之后,她觉得就算在这里看见impart也不奇怪。
走进塔楼内部之后,那些随处可见的音档雕像终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空旷高耸的拱顶和一些意味不明的浮雕和神龛,只是神龛里的红配绿审美的神灵以中国人的审美来说多少有些艳俗。
大厅里,有一些年轻的僧侣盘膝其中。看起来是在做功课,但苏缇娜和霍雨走过的时候,他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了。
穿过大厅,他们来到了一处颇为昏暗的房间。这里有三名老者正盘膝坐在高台上,在烟雾缭绕进行冥想,听到脚步声,他们纷纷睁开眼睛。
其中坐在最中间老头枯瘦干瘪,满脸都是皱纹,他笼罩在红色的袍子下,须发皆白,也不知有多大年纪了。
“这位是拉姆罗夫,安吉拉寺庙的大祭司,也是我们当地最有名望的大祭司了。”僧侣指着那老头和苏缇娜霍雨介绍道。
苏缇娜赶紧双手合十,向那个老头行了一礼。
霍雨则双手合抱在胸前,完全无动于衷,面无表情。
老头原本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可当他看见来人,昏沉沉的眼神中陡然爆发出一阵精光,他呼吸有些急促的颤抖的伸出手,按了按座椅边的铃铛。
立刻,房间的侧室内走出一名身着长裙的年轻印度女人,那女人端着托盘匆匆走来,那托盘上摆着一杯水,一瓶药。女人拿出几片药,伺候着老头服下,服下之后不久,老头终于来了精神。
他直勾勾的看着苏缇娜和霍雨,问道:“默瓦,你和我说的那个神奇的女孩是谁?”
“是这位,拉姆dastur。”
他指着霍雨说道:“这位女孩在擂台战中战胜了数十名本邦勇士,被奥里萨邦的民众奉为迦梨女神,您觉得怎样。”
“好,非常好。”
老祭司看着霍雨喜悦道:“就是你打败了我们?打败了我们所有的勇士?”言辞中丝毫看不到愤怒。
霍雨还没说话,苏缇娜担心她胡言乱语,赶紧率先开口道:“额,是这样的,桥上那件事,是我同伴无心所为,她只是酷爱打架,并不是专门针对谁或者为谁服务,至于不慎参与了你们和奥里萨邦之间的水源分配战斗,那纯粹是一个意外,我们的本意只是路过”
“你们是哪个国家的人,韩国人吗?”
老头直接打断了苏缇娜的话。
“不,我们是中国人。”
“中国人”
老头的表情变得有些犹豫,他看了看一旁的其他祭司。
其他几名祭司微不可查的摇摇头。
“有正规工作签证的哦。”
霍雨轻声补充道。
“闭嘴。”苏缇娜瞪了她一眼。
霍雨不吭声了。
“总之,我们只是路过这里,并没有冒犯你们的意思。”苏缇娜陪笑道:“水源的事,你们还能再谈一谈嘛,你看都是一个国家的人,有什么不能谈的呢,真不行,你们再摆一次擂台好了,这次我们绝对不插手,我们也可以宣布这个家伙是被蛊惑的,先前那个结果是无效的。”苏缇娜指着霍雨,叽叽喳喳的帮老头出主意。
老头看着她们,思考了片刻,问道:“你们在中国什么身份?”
“诶?”苏缇娜一愣,没想到老头会问这个,“这和水源有什么关系?”她不解道。
“大祭司问你就说。”一旁的僧侣提醒道:“对你没坏处。”
“身份?我们,我们是普通公民啊。”苏缇娜说道。
“不是问你们这个。”老头不耐烦的摆摆手,说道:“我是说,你们爸爸都是做什么的?”
“爸爸?”
苏缇娜困惑说道:“我父亲是农民,经营一间农场。”
老头面露喜悦,看向霍雨,问道:“你呢?”
“罪犯,在坐牢。”霍雨冷冰冰道。
苏缇娜倒吸一口冷气,看着霍雨,这还是她第一次从霍雨口中听到有关其家人的事,却没曾想一说出口就如此劲爆。
老头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她看着身旁其他祭司,那些祭司微不可查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