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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水遁之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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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一凤说话时候声音有些哽咽,说:“哼!只怕有人说话不算话,尽讲空话,尽让我伤心。告诉你,我还有更重要而且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就看你想不想知道!”

说到这里,肖一凤怨气满腹地把电话挂了。

陈一鸣拿起电话,准备约肖一凤见面了解情况,只是,无论他的电话怎么拨,那边就是没有人搭理他。陈一鸣说:“金童,相信肖一凤讲的特别紧急事情,肯定有其事。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呢?嗨,我的一凤啊!你让我的心悬起来了。”

不一会,肖二杏单独来了。她身穿粉红色连衣裙,模样俊俏又可爱。她大模大样地在办公室里左看看右瞧瞧,两手背在身后,犹如逛商场一样一言不发地绕着陈一鸣和金童的办公桌遛了一圈。

金童一如既往,倒好一杯香茶轻轻放在桌上。肖二杏歪头望着金童,她在等待金童开口说话,然后好趁机戏弄金童几句开开心。哪知金童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离开她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坐下,埋头自己的事情。肖二杏快步紧追上前,有恃无恐地把手指扣回叩叩金童后脑勺,挑衅说:“跟班,今天看你老板在,就装模作样一本正经不想理我?”

她的话不仅金童难以接受,陈一鸣也不解地望望金童,又望望肖二杏。金童咧咧嘴,没有作声。肖二杏更不高兴了,说:“一鸣哥,你这个跟班没有礼貌,他不愿意和我说话,怎么办?你不训斥他?好,我也不理你,走了!”

陈一鸣立即喊住肖二杏,说:“二杏,没有人不理你。你今天来准定有事情,讲讲吧。”

肖二杏可找到了机会,埋怨地说:“上天姐生病,你和金童去看姐姐,临走时的情景忘了?我大声喊你们留下吃饭,你说有事情。什么事情不愿意告诉我,把我当外人。好哇,今天我更是外人,我能知道什么事情?你呀,用人可前,不用人撩一边!连我这个大红娘都扔到了一边。哼,告诉你陈老板,我心寒了。”

陈一鸣笑了,说:“一凤,你这个妹妹替你没事找事来了。金童,我们开车去肖府后门,直接去见一凤。”

金童站起身说:“是。”

对陈一鸣的话,肖二杏毫不在意,反而得意地说:“我爸我妈都在我姐房间里聊天。你如果胆子足够大,不怕挨打去呀。就是不知道我爸的鞋底结实不结实?”

陈一鸣挠头了,不得不歉意地说:“二杏,我那天事情确实非常忙,对不起了。”

肖二杏说:“你要是早向我道歉,不就得了。问你,姐姐电话里所说的特别重要的事情,你想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陈一鸣说:“二杏,我肯定想知道呀。什么事情,你能够告诉我吗?”

肖二杏歪着脑袋,认真地说:“一鸣哥,是南洋华侨义捐给新四军二十万银元抗战款。”

“啊!这是大事情,江北新四军正处在十分困难的境地,迫切需要这笔资金。”

任凭陈一鸣再三追问,肖二杏冲他翻了一个又一个翻白眼后,倒是乐滋滋地说:“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叫你惹我姐生气!你是一个模样长得帅,但又是一个缺心少肺的男人。”

“哦,不能这样说哇。”

“为什么不能这样说?有本事,跟我姐说去,看看我姐怎么治你。”

肖二杏说完,掉头气呼呼地走了。

俗话说,看热闹有时候也能看出天大的事情来,此话在今天应该说一点都不假。

陈一鸣离开公司时,告诉大管家陈福说:“我到市里转转,尽快熟悉大上海的方方面面,改变自己一个乡巴佬形象。”

实际上,陈一鸣更是为了寻找叛徒周尚德的踪影。

陈一鸣和金童身上都有大姐交给的叛徒周尚德的照片,俩人不停地在马路人群中搜索叛徒。

小车走在马路上,金童说:“老板,我已经把叛徒的照片刻在脑海里了。”

陈一鸣不解地说:“安排了乔明柱和施昂为另一组共同追踪叛徒。奇怪的是七十六号和警察局的内线再次报告,根本就没有周尚德这个人。叛徒周尚德难道上了天入了地?时间飞快地过去了,劳而无功和毫无头绪,则更能说明我们红宝石突击队目前搜捕叛徒的尴尬处境了。”

金童惊叹地说:“是呀。老板,这霞飞路太热闹了。”

陈一鸣告诉说:“这条马路早在二十世纪二三十年代就异常繁华。随着总数有数万白俄挤进上海,白俄中一些人原是沙皇贵族和军官、商人及沙皇政府官员,他们之中一些有钱人纷纷开起了商铺,让这条街更加繁华。谁都羡慕霞飞路是一条撒金抛银的河流,就看谁有本事在这条河里捞了。还有人甚至说,只有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纽约第五大道可与霞飞路相媲美。”

金童说:“听说,法国和美国的两条马路,有时候还不能和这里比。”

陈一鸣说:“香榭丽舍大街是法国巴黎最美的街道,第五大道是美国纽约曼哈顿区的中央大道。上海已经变成远东最奢华的大都市,有东方不夜城之称。”

“老板,你懂得的不少。上海马路上的汽车怎么这么多?”

“中国最早出现汽车的地方就是上海。”

“有多早吗?”

“一九零二年由匈牙利人引进汽车,起先是两辆。十年后到一九一二年全市已有一千四百多辆,成为上层社会人士时髦的交通工具。二十年后,现在已经是一九四三年夏天,上海的汽车更多了。”

金童高兴地说:“这就是我们国家的大上海!如果没有井田进二这帮日本人就好了。”

陈一鸣疑惑满怀地说:“我们在太湖宋庄的时候,当时井田进二是日本少佐,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天下之大四海八荒,井田进二竟然也在上海出现。形势陡然变得如此严峻,他对红宝石突击队造成了极大威胁,我们寻找到机会,一定要把他清除掉。”

金童的外貌虽然不算英俊潇洒,但确实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他为人机灵正直勤快,很知道关心别人,从不怕自己吃亏。他的外表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也就是不会惹人注目,非常适合跟随陈一鸣工作时身份的转换。他言谈举止温和而有礼貌,作为上海大华贸易公司总经理助理十分相称。他嘴勤手勤和腿勤,以及刻苦用心礼貌待人,可以说陈一鸣对他还是挺满意的。此刻,化装后的他嘴唇上有淡淡胡须,戴一副眼镜,倒也十分潇洒。

为了熟悉市区道路,他们的车拐进一个热闹的丁字路口,一家家店铺紧紧相连,吃的喝的用的和玩的卖什么东西的都有。金童开车小心翼翼地在人群中往前行走,才知道这是一条弯弯的马路。马路还在渐渐变窄,道路两边都是居民住房。

前面马路上一群小孩围在一起大声欢笑,车子驶近看清孩子们的中间,有一个捏糖人的小摊。捏糖人摊子和众多的小孩占了半条马路。

金童说:“老板,前面过不去,我把车退回改道走,好不好?”

陈一鸣提议说:“车子开进来就够麻烦了,退回去更麻烦。停,看看吧。我对手艺人有种天生的兴趣。敢闯上海滩的手艺人,必定有自己独门技艺,不然他将困死马路上。”

金童无声地点头,说:“难怪老板的头脑灵光,你的兴趣很广泛呀。”

俩人走下车,陈一鸣饶有兴趣地和金童挤靠在路边和孩子们一起围观。

捏糖人小摊子周围,十多个小孩睁大眼睛,观看手艺人两手的神奇的功夫。手艺人长得精瘦,一对招风耳,满面笑容地坐在小板凳上。他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拿起一根细细的白色麻秸杆,仔细地在糖稀锅里粘出一小团糖稀。

糖稀锅下有一个一尺高的小火炉,里面的木炭烧的微微发红,一屡细细的青烟从炉里冒出。只见一团滾烫的糖稀在匠人手中翻滚,手艺人也不嫌糖稀烫手,糖稀开始变得柔软光滑起来。他先将糖稀团搓成圆形,又在上面捏出了猴头、胳膊和腿。不多时间,一个活灵灵的小糖猴爬在了旗杆上。

手艺人把糖猴插在架子上。他左手拎起一面小铜锣,右手拿着一块竹板敲在铜锣上,发出“嘡、嘡嘡”一串铜锣响声,嘴里唱起来:“一个钱,一个猴,多便宜呀,哪个要哇钱来换呀。”

铜锣声又招来六七个小孩,这一下手艺人周围更加热闹了。

一个四五岁小男孩长得胖墩墩,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刚要递过去买小糖猴,被身旁穿花衣服的六七岁女孩伸手拦住。女孩穿红色花衣服,皮肤白净细腻,阳光映射下她的脸蛋儿透出粉盈盈的红光,像涂了一层胭脂,即俏丽又动人。她撇嘴说:“阿弟,不买。”

手艺人眼巴巴地望着她说:“为什么?多好看,这是花果山水帘洞的齐天大圣!”

小女孩毫不犹豫地说:“他不是齐天大圣,你在骗人,你的猴,不好看。”

“哪儿不好看?”手艺人有点不耐烦地问。

小女孩细眉一横,嫌弃地说:“就是不好看!小画片上的齐天大圣多威风。你的猴没有穿衣服,光屁股,丑死呐!”

小伙伴们哄的一声都笑了,二十多个小孩一起跳了起来,哄叫说:“光屁猴!光屁猴!”其声势十分浩大。

不远处围坐在家门口拉鞋底的三位年轻妇女听到后跟着笑了起来。围观的陈一鸣和金童同样被逗笑了。

手艺人也笑了,赶紧对女孩说:“要穿衣服,可以呀。”

陈一鸣眼睛里面充满了警惕,时刻在提防着不测的情况发生。他告诉身旁的金童说:“注意,大姐已经发出了警告,发现宪兵队井田进二中佐几乎天天带人在市区各个地方巡逻。”

金童说:“井田进二亲自带队频繁巡逻的目的,十有八九可能就是针对我们。”

陈一鸣说:“最近得到的情报才知道,井田进二的哥哥就是日本少将帝国樱花先生。帝国樱花先生是代号,他究竟是何人,目前仍然不清楚,只知道帝国樱花先生和《帝国樱花计划》有紧密的联系。”

他俩人的身后,是一户人家的院门。这时院内有争吵声,而且争吵声渐渐变大,站在院门外的陈一鸣和金童俩人在无意中听得清清楚楚。

院门内,一个老太太在竭力大声对儿子说:“阿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妈,你身体不好,就在床上躺着吧,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不知道!我急着出去有事呐。”

“阿牛,你等等!”躺在床上的老人,一下子从床上挣扎坐起来,叫住了杨阿牛。“阿牛,你早晨就喝这么多的酒,象个醉猫。你刚才喝酒时自言自语说的话,我都听清了。你不能走,你为什么又赌钱了,你给我说清楚!”

“妈,没有什么事。你身体不好,在床上躺着吧。”杨阿牛说着往院门走。

“你不能走。”老人急忙走出房门,踉跄地抢上几步用身体靠在院门上,撞的院门“咣当”一声响。老人喘着粗气教训儿子说,“阿牛,我们是中国人呵,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帮日本人,他们都是畜生!”

又一团滚烫的糖稀在手艺人的手上翻滚着,他的手指灵活纤巧,小剪子、小竹棍和小捏子一起上阵,这些小东西在他手上如跳舞一样令人眼花缭乱。孩子们围着糖人摊,眼巴巴地瞅着,惊羨的不得了。

又一个新糖猴渐渐成形了,比刚才的糖猴大得多,还穿着红红绿绿鲜亮的彩纸做的衣服,尤其一双猴眼特别精神,漂亮的不得了。穿一身红色花衣服的小女孩和其他小孩一块儿睁大眼睛吃惊地瞧着。

陈一鸣也在盯住手艺人的双手,不由得从心底称赞说:“好手艺!”

但是,陈一鸣没有忘记刚刚从院门里传出的争吵声,金童也同样听到。他俩的背后就是院门。

院子里的老人急了,抓住儿子衣袖大声说:“阿牛,好孩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违背良心的亏心事?你对妈说,妈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怕,妈来替你扛着,只要你以后改了就行。”

听得出阿牛几乎是带着哭腔,说:“我能做什么亏心事情?我去的地方路很远,我是地跑,时间要来不及了,快让我走吧,我答应人家的事不能不兑现。不然全家都会遭殃。妈,我求你了。”

“不行。老话讲酒后吐真言。你也是军统人,你自己说的话,自己难道忘了?”

“妈,我真忘了。媳妇,我刚才喝酒说了什么话?”

“阿牛,你说了一些怪吓人的话,要不我和妈也不会为你这样着急。”

“快说,喝酒时我都说了什么?不然,我打死你。”

“你不要打我。你说你要和刘天龙一起对付军统。你还说这次上海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话说的太惨,太吓人呵。”

身后院子里一片寂静。

陈一鸣向金童使得眼色,俩人往旁边站站,他小声说:“这个叫杨阿牛的人是国民党军统人,他是一个酒鬼,也是一个不要命的赌徒。这样的年轻人一般来说容易被人利用。刘天龙是心狠手辣的地方一霸。现在刘天龙死心塌地投靠了日本人,耍手段要利用杨阿牛对军统上海站下黑手。”

金童气愤地说:“国民党打着反日旗号,仍然经常出手反共。蒋介石制造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以8万多人的兵力包围新四军。新四军只有9千余人,大部分壮烈牺牲,叶挺军长被俘。副军长项英等人遇难。”

陈一鸣说:“这是国民党第二次反共高潮的高峰,一位名叫陈啸天的新四军营长,带队突围时身中七枪惨死在皖南大山里。他是父亲的胞弟,家中排行第三。消息两个月后才传到父亲耳中,父亲悲愤不已大呼叫道:‘亲者痛,仇者快啊!’他几乎三天三夜没有吃一口饭,把自己保留的国民党党证撕得粉碎,发誓今生今世再不和国民党来往。”

金童说:“俗话说,谁欠下血债谁偿,现在机会到了,我们可以借别人之手屠宰国民党人报仇雪恨。”

陈一鸣说:“不可以,现在正是全民团结抗战的关键时期。既然刘天龙能够利用杨阿牛,我们同样也可以想办法利用杨阿牛接触到李继轩,及时向李继轩发出危险警示。相信李继轩绝不会放过卖国求荣的刘天龙以及他后面的主子日本人!”

“老板,我听你的。”

陈一鸣指出,说:“高桥将军死去,山本太郎罪责难逃,他迫切需要有一次重大功劳抵消罪过。金童,没有想到,我们看的是揑糖人的手艺,却发现了一场震惊上海滩的大事情。横行上海滩十里洋场的铁山堂堂主刘天龙勾结日本人,布下了充满血腥的陷阱。”

小院内。

“儿呀,不错,你喝酒时候就是这么说的。阿牛,你是军统的人,你真是在造孽呀,我们不能这样做。”

“妈,我也不想这样做。我赌钱欠刘天龙一大笔钱,我不这样做他要杀光我们全家。我不知道怎么办了,妈,媳妇,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呢?”

小院内,杨阿牛的话,老人听到后心惊肉跳,两眼一黑背倚着院门瘫倒在地上。

媳妇放下怀里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赶紧上前扶起婆婆进屋。

金童低声说:“老板,事情果然同你考虑的完全一样。”

陈一鸣警告说:“杨阿牛口中讲出的话,让人看到了一场腥风血雨正在掀起,即将要席卷整个上海滩。”

听到小院门栓一响,金童飞快闪到旁边。院门“哗”地打开,人高马大的杨阿牛一身酒气熏天,双眼血红地奔出了家门。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和过于急迫,不容陈一鸣再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必须和地方一霸刘黑子争夺时间,他飞快向金童摆了摆手,命令说:“拦回他!注意,他身上可能有枪。”

“明白。”身手敏捷的金童把眼镜放进衣兜,拔脚去追赶杨阿牛。

捏糖猴的手艺人高高举起全付武装的孙大圣在小孩面前晃了一圈,而后插在糖稀锅上面的货架上。“嘡、嘡嘡”,他又一次敲响小铜锣,大声说:“看呐,闹天空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来了。看哇,他头戴金冠手执金箍棒,神气的不得了哇。谁要?三个钱一个咯。”

男孩拽着女孩子的手,眼巴巴地央求说:“姐,好看。我只有一个钱,姐,我要么。”

女孩从衣兜里摸出二个钱对弟弟说:“这是我攒了两个月的零花钱,都给你。”

“姐好!”男孩高兴的不得了,递上三个钱,在周围一群孩子羡慕眼光中,买下大红大

绿的齐天大圣。

“还有,还有呐,我来变出更漂亮的哪吒闹海。”手艺人兴致更高了。

心中筹划已定的陈一鸣转身返回轿车,等他从轿车里出来时完全变了模样,头上扣着一顶米色鸭嘴帽,拢住了头上飘逸的浓浓黑发。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镜框大眼镜,嘴巴上下都有些胡须。眉宇间仍然透出英气,嘴角露出一种自信。

卖糖猴的手艺人还在给小孩捏糖人,陈一鸣仔细望望马路的前后,轻轻推开小院的院门走了进去。

杨阿牛一双肥厚的脚板儿“噔噔”地专捡僻静无人的弄堂往前奔。

突然,他感到前方出现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路中间堵住了去路,这人一言不发两只明亮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他。作为军统上海站特工,警觉促使杨阿牛绷紧全身神经,一张簸箕嘴带着酒气低声吼叫说:“干什么,让开!”

金童回答说:“我要是不让?”

“找死!”杨阿牛伸手到腰间去拔枪,没想到腰间衣服下面空空的。他吃惊地说:“枪呢?没带是不可能的,只要枪在身上藏的好,一般人是发现不了的。”

不知为什么他的枪落在了金童手里,金童冷气逼人地问道:“你在找这个?”

杨阿牛急得象猴一样跳起来,说:“你什么时候偷了我的枪?”

金童出自南京钟山门武馆,自幼习武。看见身旁墙角地上有半个破碗,他用脚尖一挑破碗已到了他的手上。

当着杨阿牛的面,他把破碗在墙上一磕,两指间留下一块碗渣。他暗暗用内力真气,碗渣在他手指间立刻碾成白色粉末落下。

杨阿牛惊吓得身体开始颤抖,杨阿牛的心往一起缩,他知道面前的人比他厉害的多,可以无声无息地从他身上把枪取走就是最好的证明。心中不由得叫苦,我的命完完了。他苦苦地说:“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没有什么,回去。”

“回哪?”

“到你家,你母亲和你媳妇都在家等你。”

杨阿牛趁金童讲话之机伸手就想抢枪,哪知对手比他的动作快多了,枪没有抢成对手的腿一伸已将他撂倒在地。军统杨阿牛也不是孬种,一骨碌跳起身挥拳砸向金童。

金童看似不动眼见拳风嗖的逼到面前,疾速伸出一只手接住杨阿牛手腕死死卡住,使出了反关节擒拿术,剧烈的疼痛让人难以忍受。金童另一只手中的枪极速伸过去,用硬邦邦的枪管在杨阿牛右腿上一戳,正击中杨阿牛的神经穴位。

霎时钻心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杨阿牛一声惨叫,双手抱住右腿疼得呲牙叫痛,说:“你是谁,为何同我过不去?”

“腿疼的怎么样?”

“疼!”杨阿牛两条腿哆哩哆嗦地站不稳,簸箕嘴都疼歪了,痛苦地大叫说道,“越来越疼,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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