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在楼上看风景（1 / 2）

掌灯时分，天香楼的酒席送过来了。伙计们打开一道道食盒，把偌大的一张桌子全铺满了。

一个掌柜模样的人对着李三金拱手施礼，招呼上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子。

“公子，黑大人家的了鲁总管付了试菜的买命钱，我就先让这孩子给您试菜了。”说着话，天香楼掌柜的又从一个黑色的盒子里拿出一套了银质餐具。

“不必了！怎么看我都是必死之局，他们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擅杀钦犯那是要灭九族的！都下去吧！”李三金笑着说道。

“你也回去吧，有了这买命钱，你们家也能过上一段安稳日子了！”李三金看了一眼衣衫破旧的小男孩说了一句。

“我不回去！俺娘说了，要是死了那是俺的命！要是不死，俺这条命就是你的了，俺娘让我跟着你，你去哪俺去哪！我们老冯家虽然穷，可不是赖账的人！！！”小男孩咽了口口水说道。

“呵呵！真有不怕死的！也好！你就留下吧！如若我明天死了，这忆君阁就留给你了！！”李三金听后也是释然了，洒脱的说道。

天香楼的大掌柜看了一眼小男孩，心想这孩子命不是一般的好。这忆君阁最少也能卖八千贯钱。他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李三金，并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奇特之处。除了神态坦然洒脱以外，他的外形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普通的让人留不下印象。

眼见伙计们把食盒摆好了，天香楼的掌柜拱手施礼准备回去了。

“俺才不要呢！！！你要是死了，俺一把火把这里烧了给你当陪葬！”小男孩握紧拳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没想到小小年纪你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主！行了，你就跟着我吧，省得走歪了路！”李三金指的是对面的座位，让小男孩坐下一起吃饭。

天香楼大掌柜听了小男孩的话，心里一颤。自己今天都碰见的都是什么人呀？！一个自知必死的人，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大吃大喝。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烧了忆君阁。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大吃大喝的一大一小，心里有说不出的压抑感。

“大小姐！此人应该不是您失踪多年的未婚夫，当年老奴随老爷也是见过那李家的外宅少爷，老奴还记得，当年他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却已是能言善辩，一身贵气！而此子身上非但没有这种贵气，而且还多了一股市井的平淡之气！”

回到天香楼的钱守义，第一时间来到后堂，向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禀报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钱伯，我都说了多少回了，在没人的时候叫我灵儿就行！你可是看着我长大的！”少女脸露不悦之色说道。

“是大小姐！老奴记下了！”

“钱伯……！”少女大声叫道。

“好的……大……灵儿！”钱守义迟疑了一下答应道。

“钱伯，您说会不会是他这些年浪迹市井，沾染上了这些市井顽劣之气！”少女又问道。

“应该不会！这贵族之气是经过家族千百年来沉淀下来的，是这些贵族与生俱来的东西！即便是家族没落了，那神态，那举止，多半也会流露出少许曾经的辉煌！而此子身上半点全无！再说了那位公子出生时，曾经出现过龙凤的祥瑞，这贵气就更不可能消失了！”钱守义思索片刻说道。

“你说他什么靠山都没有？！为什么敢做这取死之事！？他到底图的是什么？！”少女不解的问道。

“也许是迫不得已吧！明知是必死，却不想办法逃命，想来是被别人拿住了短处，或是父母兄弟，或是妻儿老小！这种人也是可怜，活着都身不由己！哎！这世间死士分两种，一种是用来杀人的，一种是用来做事儿的，可最后的结局都是个死字！！！！可悲啊！”钱守义感慨道。

“钱伯，您也辛苦了，下去歇着吧！”少女听了脸上也显露出少许的悲伤，她也让老管家下去歇息去了，一切也归于了平静。

而此时忆君阁里的李三金却有些喝的上头了。他提着酒壶来到二楼的栏杆处，看着望川河畔熙熙攘攘的人流，总给人一种不真切感。这里就好似自己阳世间看的玄幻小说里，某位大佬的精神世界，混乱中却有着某种的秩序。现在与过去，文明与野蛮。在这里却被融合的恰到好处。你可以看到骏马奔驰，也能看见超跑，肆意横行。而这里的人们却没有一丝的惊讶。

最让李三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黑白二人前几日竟然从前雍正朝杭州府抓了两个，谋害亲夫的奸夫淫妇。这件事直接把李三金看懵逼了。到现在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正当他提着酒壶靠在栏杆上唏嘘人生时，远处天香楼的二楼，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正领着一个十二三的小丫鬟往这边看呢！

“好养眼的姑娘！”李三金心里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