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明修栈道(1 / 2)
“店休一日”?
“难道我记错了?可前日不是刚休过吗?”中年男子转身看向身后的小厮,小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瞪我干什么。
“大人,没有记错,今日不是店休,但确实是店休。”街对面一埋头吃豆花的蓝衣男子低声说道。
“为何?”中年男子走过去,在蓝衣男子领桌坐下,“店家,两碗豆花,两份胡饼。”
蓝衣男子用手背抹了把嘴,意犹未尽。“销魂楼的姑娘们此刻都还在城南李府别院呢。”
“那是何处?”
“大人不是本地人?”
“经商路过,有幸得见惊蛰姑娘,果真如传言那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即将离去,想在临行前再求见一面,哪知碰到今日店休。”
“客官,您的豆花,胡饼。”
“有劳店家将这份豆花、胡饼给那位小哥。”
“我与小哥一见如故,小哥若不嫌弃,就与在下唠叨几句。”
“大人,您客气了。”蓝衣男子笑的眼珠子都看不见了,今儿运气好。
“还请小哥说说,销魂楼的姑娘咋就去了李府别院。”
“大人,你不知道,昨儿个,李家三公子为了讨惊蛰姑娘欢心,整整拉了三车宝贝。”
“有这么大的白玉盘”蓝衣男子夸张地比了一下手势,“还有这么高的红珊瑚。”
“都价值连城。”中年男子应和道。
“可不是嘛,好多宝贝我都没见过,”蓝衣男子咬了一口胡饼,又接着说“这个月是李三公子第四次包场销魂楼了。”那神情颇为羡慕。
“李公子倒是个至情之人,只是如此挥霍,家中不怨。”
“人家好命啊,他爹是西南奉火营执掌,就是管炸药的,他娘是郢都第一商会柏氏长女,他前面两个哥哥都早夭,剩下的这个可不得宠着惯着。”
“那倒是。”
“昨夜,大半个西南的世家公子都齐聚销魂楼,可谓是才子佳人,巧目盼兮,凤箫声动,惊蛰姑娘惊鸿一舞,让人目不转睛。”
“甚是羡慕小哥一睹那曼妙舞姿。”
“咳咳”蓝衣男子面露几分尴尬,心道:我也没看到,昨晚忙着烧水呢,所幸他经常出入雅间换洗澡水,一来二去,倒也捡了不少闲词雅句,说的话,听上去是那么回事儿。吃了口豆花,又接着说道“诗酒正酣,不知道谁提了一嘴“月下赏美人,”
“李公子便拍案而起“小小楼阁,何来月,空有美人无美景,岂不可惜,我家后院,荷花开得正好,泛一叶扁舟,携美人赏荷,”楼中所有姑娘、公子便都跟李公子走了!”
西南王府
暮静安:“所以,李响趁着这帮人月下赏荷,光明正大的运走了。”
叶季凌:“可不是,好几十辆马车呢,浩浩汤汤一大串,谁知道马车中是才子、佳人、还是别的,现在都道李公子视金钱如粪土,俗中有雅,”说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眼底乌青,眼球布满红血丝,一看就是一夜未眠。
暮静安:“脑子不笨,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折腾半宿,回去歇着吧。”
叶季凌:“你多加小心。”
暮静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多嘴”,看了一眼房梁“步一,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与此同时,销魂楼豆花店铺
“咦?店家,刚刚那位大人呢?”他就吃了几口豆花,两个大活人,咋不见啦!
“刚刚还在这儿呢”店家也好奇。收起桌上的银子,却发现豆花、胡饼都未曾动过,店家心中更是疑惑:“真是个怪人。”
那蓝衣男子见状连忙走过去,抢过店家手中的胡饼:“既然大人已经付了钱,豆花我就不吃了,胡饼我拿走,两碗豆花,两份胡饼总共十二个铜板,给你,银子拿来。”
“今儿真运气不错!”抛这手中的银锭,蓝衣男子喜滋滋的向赌坊走去。
“上骑,额不,公子”刚刚消失的那位大人,正毕恭毕敬地端着热水,服侍着低他一头、还满脸麻子的小厮。
只见那位小厮用冒着热气的毛巾擦了擦脸,脸上麻子就立马消失了,露出一张白净的脸,似乎还是不满,将毛巾重重地扔在盆里,冷冷地开口道:
“哥舒翰,让小二送水,我要沐浴”不知道哥舒翰是从何处寻得的小厮衣衫,邹吧不说,还有一股汉臭味,憋了一天,难受至极。
“是。”哥舒翰憋了憋嘴,飞快的走出房门,顾不上胸前的一滩水渍,他自知有些理亏,早些间上骑要一套小厮衣衫,他出门左转右看,也没找到裁缝店,这时恰巧一个赶马的男子从身旁走过,哥舒翰仔细打量了一番,身量与上骑差不多,事出从急便打晕了人家,扒了他衣服,临走前还好心给他一块碎银子。
约片刻钟,热水便送至房间,小二麻利的准备好了一切沐浴用品。
“属下告退”哥舒翰从窗口一跃,消失在了小巷。
坷布勒多泡在热汤中,像是全身都得到了解放,眉目也温润了不少。心道:前一日,西南奉火营便下达了炸药禁出令,随即又搬出稽查令,所有人不得入营。李响想要凑齐两百斤,不通过官府,还有谁敢做这么大的生意。
或者说那些禁令只是做给外人看的,西南奉火营的掌使是西南王独子暮静安,幕李两人一向不和,是人尽皆知的事,暮静安不可能会看在六皇子的面上帮他。
离约定日期只有一日,李响竟然还有心思去销魂楼喝花酒,赏月,不对,坷布勒多猛然地睁开眼,“瞒天过海!”
销魂楼么?一个青楼有这么大的胆子?背后是谁?若是能和漠北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