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面圣（1 / 2）
第二天，蔡邕将石青和蔡琰的关系介绍给那些自己的好友，并将咋天写的诗传了出去。
第三天，汉灵帝传石青面圣。
不过石青倒也没有在意这么早，倒是绕有兴趣的打量起了这洛阳宫，东西南北四宫齐全，果真是壮观的很，只是很可惜，若是历史没有改变的话，五年之后董卓入洛阳，一把大火把这繁华的洛阳宫给付之一炬，倒是可惜了。
“宣石青入殿！”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石青等的快要睡着的时候，殿内传来了一声公鸭嗓般的声音。
顿时石青便清醒了过来，整了整衣服，大步的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殿内，百余双眼睛便想着他瞪了过来，不由的让石青愣了愣，脚下不由的一缓，这种威严肃穆的场面也确实是将他给震到了。
巨大的宫殿内，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官员们，上到太尉司空大将军，下到一小小的仪郎，百余人在其中，却没有感到丝毫的拥挤。
最前方高坐上，坐着一身着龙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不用多问，此人自然就是当今天子汉灵帝刘宏了。
而汉灵帝下风，同样的站着一个人，正是他石青的岳父蔡邕。
平缓了一下心情，石青大步走到了自己岳父身边，恭敬的对着汉灵帝行礼道：“卑职石青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汉灵帝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绕有兴趣的打量起了石青这个居首功的人。
“谢陛下！”石青平静的说道，同时抬起了头，有些好奇的打量起了这汉灵帝，想要看看这汉灵帝到底是什么样子。
只见这汉灵帝也就是中等的个子，脸上丝毫没有半分天子威严的样子，更多的反而是一股懒散，苍白的脸色上有着几分轻佻之色，想来是因为酒色过度，才会如此，难怪五年之后这汉灵帝就驾崩了。
“大胆，居然敢对陛下无礼！”就在这时，一声历喝传来。
石青不禁愣然，转过头看了一眼刚刚呵斥自己的胖的像头猪一样的中年男子，眼中不由的闪过了一丝疑惑。
这人是谁？还有我进入殿内后一共就说了一句话，怎么可能会冒犯了汉灵帝。
石青也不是吃亏的主张嘴问道：你是什么东西！
“哎！何爱卿，不知者不为罪，不必太过在意！”汉灵帝赶紧圆场对着那肥猪说道，同时转过了头看了一眼石青，问道：“你就是石青周伯仁？”
顿时石青就恍然大悟了起来，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平常人看到了汉灵帝基本上都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否则就算是冒犯龙威了，不过这种东西也就是说说而已，真的去在意的还真没有几个，汉灵帝也一直不在意这种东西。
然而现在却被那肥猪拿来当借口，为的就是震慑一下自己。不过想想这肥猪的身份，石青倒也明白了，不禁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何爱卿，除了那大将军何进还有什么人。
石青道：“卑职正是”
刘宏亲自走到大殿当中，拉起了石青的手夸赞道:“伯仁一人，可抵千军万马！赐酒！”
石青的手被拉着无法行礼，脸上装出一副腼腆的样子谦逊着:“陛下过奖了，陛下指哪我打哪就是了，要不是陛下圣威，我又怎么会杀死张角呢？”
一顶轻飘飘的高帽子就丢了出去。
刘宏一愣，然后笑的更开心了:“哈哈，是啊是啊，朕的这个法子还是管用的吧？不过也多亏了你啊。”
两人几句话之间，铲除张角这个天大的功劳就变成刘宏的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曹操感觉自己都要吐了。
拍马屁拍的如此清新脱俗，这样好吗？
刘宏是高兴了，何进可没有半点喜悦的心情。
看着石青春风得意，何进的脸都要绿了。
双手伸向身后，何进悄悄地比划了一个手势。
武官第二队中站在曹操前面的一个人走了出来。
“陛下！贼首伏诛，可喜可贺。听闻勇烈侯文武全才，昔日曾作诗自比飞将军，不如今日就请勇烈侯当众作诗一首，借着贼首伏诛之事，彰显我大汉的雄壮吧！”
说话的人年纪和曹操差不多，长的倒是高大威武。
看到此人一出，袁逢、袁隗两兄弟脸色同时一变，心中暗骂:这个蠢货！
曹操更是别过了头去以手扶额，装作不认识他的样子。
此人是谁？
石青用系统一扫描立刻就知道了答案。
西园八校尉之一，虎贲中郎将袁绍袁本初。
袁家属于清流名士，跟何进争锋相对，怎么出自袁家的袁绍会帮着何进呢？
原来袁绍是袁家的庶子，在家族中地位低下，远远比不上嫡出的兄弟袁术。
不甘落后的袁绍就投靠了何进，想凭着自己的本事挣出一条路来给家族看看，证明他并不比袁术差。
所以当他看到何进的手势之后，就第一个站了出来发难了。
石青所做的那首万里长征，早就被何进麾下的谋士们研究透了，认为这首诗气势磅礴，绝不会出自少年人之手。
也就是说最近广为流传的这首诗，很有可能是别人代笔捉刀的，被石青剽窃过来据为己有了。
在朝堂之上当着刘宏和文武百官的面，戳穿石青的伪装！
石青的潜力太大了，既然注定了不能为何进所用，那么何进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毁掉他。
往小了说，何进是想给老何家找回脸面。
往大了说，他要把未来能威胁他地位的人扼杀在摇篮中。
从小到大他也没看到过石青作诗，要说偶尔能作成一首万里长征，他或许还相信。
袁绍的提议得到了刘宏的赞同。
“这个提议好啊！你就即兴赋诗一首吧。”刘宏唯一比较正常的爱好就是作诗了，目光殷切的看向了石青。
这个时候要是借故推脱，就等于是抗旨不遵了。
石青之前所有的功劳都会瞬间化为乌有。
系统：“有人欺辱宿主，请给予还击！”
“臣试试看。”石青答应了下来。
不就是作诗吗？
谁怕谁啊！
假装在大殿中走了几步，石青念出了第一句诗:“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
这是……诗？
诗句诗句，讲究的是对仗工整、平仄押韵。
石青刚才那句，没有一处符合作诗的要求的。
何进乐了，这小子果然不会作诗！这个脸他是丢定了！
刘表脸上的不自然更加明显了。
曹操吃惊的转回了头，眼中既有担忧也有释然。
看来天才也是有止境的，石青今天怕是要无法收场了。
其他的大臣们跟着议论纷纷，没有人看好石青。
就在人们以为石青要出丑的时候，他一句句的念了下去:
“昔春秋五霸，略输文采；战国七雄，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始皇嬴政，只识挥戈灭六枭！”
“俱往矣……”
“数风流人物，看我大汉王朝！”
单独拿出哪一句来，都不能算是诗句。
可是偏偏，把这些句子组合在一起，却是那么的朗朗上口。
蕴含其中的深意更是引人入胜回味无穷。
大殿中的所有人包括刘宏在内，全都情不自禁的跟着石青复述了一边。
越是咀嚼，越发现这首与众不同的“诗”格外有味道！
一时间大殿上落针可闻。
人们沉浸在这首诗营造出来的意境中不能自拔。
何进是屠夫出身，大字都不认得几个，哪会作诗啊？
见没人说话，他还以为人们是对石青的胡编乱造无语了呢。
巧好此时下去拿酒的两个小黄门回来了。
何进抢过他们手里的酒坛，来到了石青的面前:“这酒，可还有心情喝下去吗？”
“大将军……”一旁的袁绍都要哭了。
出身袁家的他，当然分辨得出石青刚才那首诗是什么水平的。
他很想拦下何进避免自取其辱，只是……末将做不到啊！
在这个大殿上，哪里有他再说话的份？没看到袁逢、袁隗两兄弟同时向他瞪起了眼珠子吗？
石青伸手接过酒坛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何进:“这酒当然还是要喝的，不如我今天就以酒为题，再送大将军几首诗可好？”
还嫌出的丑不够？
既然你想作死，我何进还能拦着你不成？
不通文墨的何进自以为阴谋得逞，已然是逼迫的石青破罐子破摔了。
殊不知，他才是成为了笑柄的那一个。
“末将曹操，愿为勇平北将军誊写佳作！”曹操是真的被石青的才华给震撼住了，不愿看到这样的佳作遗失，想要记录下来流传于世。
“准！”
刘宏大声批准了曹操的请求。
声音中透着明显的兴奋。
小黄门搬来桌案安置在大殿上。
曹操跪坐在桌案前，刚刚提起笔来。
只听“啪”的一声，石青一巴掌拍开泥封，举起坛子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好诗！
以酒为题，聊聊数语。
鲜活的营造出了沙场征战的惨烈，又抒发出了杀敌报国、建功立业的壮怀。
前面几句以战场厮杀的惨烈来做了鲜明的对比。
借机讽刺何进不会带兵打仗、不懂兵事，身为大将军只会窝在安乐的洛阳城中作威作福。
是谁大破幽州黄巾叛军？
是我石青！
跟你个只会纸上谈兵的货没半毛钱关系！
末了还拍了天子陛下一记马屁，阐明了做一个忠臣的愿望。
只求为天子平定四方，坚守生前身后的名节！
这还不是大大的忠臣吗？
“爱卿佳作，当浮一大白！”刘宏连连拍着双手，夸赞不已。
他作诗的水平不高，但是鉴赏的能力还是有的。当初下令建造鸿都门学，就是因为他喜爱诗歌啊。
石青这首体裁独具一格的诗，搞的刘宏是心潮澎湃。
要能再多几个像石青这样的皇室宗亲，天下早就太平了！刘宏也能安心的躲在后宫里为所欲为了。
何进的脸色变的难看起来。
他就算再蠢，也听出了石青暗含的讽刺之意。
更知道那些听上去奇奇怪怪的句子，的确是一首好诗了。
不然的话，以咱们这位天子陛下的脾气，早就大棒子给他打出去了，还能拍着巴掌撒着欢儿的夸奖他？
无视何进难看的那张猪脸，石青抱着酒坛子又灌了两大口，脚下步履变换，来到了文官之首袁家兄弟的面前。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诗中有酒。
更有掩藏在深处的善意。
袁家兄弟读懂了石青的心思。
只要他们能管束住袁绍之流，石青愿意和他们把酒言欢，醉倒在这繁华的洛阳城中。
兄弟二人向石青微微点头，接受了他的善意:“勇烈侯好酒量！好雅量！好文采！欢迎你随时来府上饮酒。”
石青举起酒坛，以敬酒的动作回应着他们。
又是几大口陈酿入喉，石青顺着文官的队列向下走去，来到了王允的面前。
如今的王允还不是后来顶替袁隗之位的司徒，他现在的官职是尚书令。
借着三分酒意，石青形骸放浪的道:“石青今天斗胆，就送给府上小姐一首诗吧。”
王允也分辨不出石青是真话还是醉话，心里暗自想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女儿貂蝉的呢？
对这个宝贝女儿，王允保护的很好，从来不让她抛头露面，洛阳城中知道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