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折若铁(1 / 2)
王谦仁尚未作答,背后却有人大笑了起来:“樊振恒,我真的小看了你了。原来你还有这种手段,你真行啊,好生令人佩服。佩服!真看不出来,看你五大三粗的,居然有如此细腻的心思和深沉的心计,你绝对是一个泡妞行家。不过么,守法还有些生疏和粗糙,你要是想学,我倒是可以教你几招。哈哈!”
樊振恒老脸一红,待见来人,不禁怒道:“是你?!难怪我说这里怎么突然变臭了,原来是你这烦人的家伙在这里满嘴喷粪啊?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品,净做些无耻的勾当,不是偷袭就是偷听的,你是姓偷还是姓盗?你怎么还有脸站在我面前!”
王谦仁听樊振恒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上次来找茬,被樊振恒推落河里的家伙。听樊振恒说他无耻,他却也不怒,无所谓的耸耸肩,樊振恒的懊恼更让他欢喜,笑嘻嘻地看着樊振恒,说不出的惫赖。
樊振恒知道这种人脸皮之厚,无法衡量,说了几句就转身离开。笑嘻嘻的家伙伸剑拦住樊振恒,樊振恒皱眉:“你……”
“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寒若铁,人称玉面飞花,剑若流星,风度翩翩,洒脱不羁的绝世美男子。”
樊振恒冷冷道:“我不管你冷若冰还是寒若铁,你有什么事?我们似乎不认识吧,你一而再地针对于我所为何来?”
“嘿嘿。”寒若铁笑道:“冷若冰是我小师妹。原来樊兄认识我师妹呀,真是太令人意外了,嘿嘿,意外之喜呀。小师妹要知道山门外还有人认识她,不知会高兴成啥样,嘿嘿,嘿嘿。”笑着,笑着,却又不自禁打了个寒颤,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樊振恒不再言语,伸手推剑。寒若铁手上用力,樊振恒没有推动。心下一怒,左手握拳,扫向寒若铁前胸。寒若铁伸掌来挡,拳掌相交,寒若铁顿觉身体轻飘飘地不受控制,退出丈余远才一屁股摔在地上。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样轻描淡写的一拳中竟含有如斯霸道无匹的力道,这家伙还是人吗?对于上次的落水,他还心存侥幸,认为是自己轻敌,没有防备所致,这次他可是全身心都关注着樊振恒的举动,依然一拳就被他砸飞,真是打击人诶。
寒若铁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看着扬长而去的樊振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摇头晃脑道:“野兽啊!野兽啊!这货如此强悍,身壮如牛,力大无穷,就这样困在这种地方实在可惜了。寒某人是不是大发慈悲,带他出去见识见识呢?嗯,好主意。要向师妹说起,她肯定也会举双手赞同。”
只见他阔剑拄地,手捏下巴,眼睛滴溜溜转,口水哗啦啦长淌,神情猥琐无匹。一直呆看着他的王谦仁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紧扭头走开。
“哎呀,小兄弟,你别走呀,来,过来,咱俩吹会牛。”
寒若铁走到王谦仁面前,弯下腰,一脸贼笑地看着王谦仁。
王谦仁心里发怵,退了一步,道:“叔叔,你,你要做什么?”
笑容僵在脸上,寒若铁怪声怪调道:“小兄弟,你有没有搞错,你看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貌比潘安、才如宋玉,武功高强,心地善良,我有那么老吗?小兄弟,要叫哥哥。”
王谦仁小心翼翼道:“姐姐说,见到年龄比我大的女子就叫姐姐,而男子就叫叔叔。”
“大一岁也叫叔叔?”
“大一岁也是大啊。”
“哦。”寒若铁一楞,怪笑道:“我怎么没听你叫樊振恒叔叔呢?”
哼!王谦仁不悦道:“他不配。姐姐说,樊振恒不是人,喊他的名字就好了。其实背地里我们大家都叫他无良蛇,只不过怕被他打,当面不敢叫。樊振恒凶得很,打人不要理由,下手没有分寸,惹得天怒人怨,都巴不得他早点死掉。可惜好人命薄,坏人命长。”
“你这么恨他,怎么还和他讲你姐姐的事?”寒若铁看着王谦仁,脸上似笑非笑,“是不是你姐姐让你这么做的啊?哈哈!”
“姐姐是正经人,每天都有许多事情要做,没有闲心没有闲情做这等无聊的事。”
“哈哈,一定是你小玉姐姐让你讲的?”
“要你管!”说完这句话,王谦仁装模作样地离去了。
寒若铁看得直笑:“师妹,你想做什么?这个樊振恒值得你这么用心设计吗?樊振恒,树欲静而风不止,你做好准备了吗?”
此时,寒若铁口中的师妹,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某座山头追逐着一只长着长长的漂亮羽毛的野鸡。那只野鸡不会飞翔,但在林间,它生活的地盘,时而跳上枝头,时而地下穿梭,灵活无比。那女子追逐了半天,衣袖被树枝划破了好几处,却始终未曾撵上。她大为恼怒,嘴中喝道:“死鸡,你站住!别跑!我今天一定逮到你,吃了你!别跑!赶快让姐姐逮住你!”那野鸡似乎也知道性命攸关,却哪里肯听她的话。追了半天,从一个山头追到了另一个山头,她实在有些累了,停下来喘气。她前面不远处的野鸡也停了下来,悠闲地用喙梳理凌乱的羽毛,不时抬头看看她的动静,似乎在说:“小姑娘,有本事,你继续追啊。”她大恨,抽出剑,狠劲地砍了几下树枝,发泄心中的郁闷。那野鸡被吓得哧溜一下蹿去老远,见她没有追上来,才又停下了脚步。她眼睛滴溜溜一转,顿时有了主意。将剑回鞘,却是拔下了头上的金钗,趁那野鸡再次梳理羽毛时,金钗脱手而出。没有意外,那只野鸡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即毙命。她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响彻整个山林,使得听到的动物都不禁毛骨悚然。她走过去,捡起野鸡,抽出金钗,在衣服上将血迹抹去又插回头上,哼哼道:“死家伙,任你奸猾似鬼,终究逃不脱本姑娘的掌心,老实地成为盘中餐吧。哈哈哈!”
恰这时,她觉得耳根发热,不由恼道:“哪个死家伙在说本姑娘的坏话?寒若铁,该不会又是你吧?要让我知道是你,回去后,得让师妹收拾收拾你。又或许是那个黑大蛮樊振恒?”
提起樊振恒,她更加恼怒,骂道:“樊振恒,你这死东西,本姑娘我这么漂亮,主动投怀送抱,你居然一点色心都不起,害我浪费那么多表情。哼!看本姑娘慢慢收拾你。要不是师父另外交待有别的事,本姑娘定然天天和你耗着,看你上不上钩。哼!”
突然,她眼角余光看见了远处某处山巅之上,有着隐约的建筑的样子,注意力又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什么寒若铁什么樊振恒都被一下子丢到了脑后。
樊振恒被寒若铁道破心思,感觉大窘,所以匆匆地离开了。他对寒若铁的恼恨久久不散,如果不是王谦仁在那里,他说不定就胖揍那个惫赖的混蛋一顿了。那种人自以为是,又无知自大,脸皮奇厚,无耻之尤,看他作弄别人是解气,但作弄到自己头上,那是来气。
他现在就是来气,只是骂了几句,却又转变了心情,暗责自己鬼迷心窍去打听王谦柔的事。樊振恒呀,樊振恒,人家有什么兴趣爱好关你什么事?你真的是吃饱撑得慌。只是话虽如此,一想起某些事情,却又有着隐隐的不安。这让他更加地烦恼。
回到家,林婶见他一脸的不痛快,问道:“振恒,谁惹你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