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异化人（1 / 2）

“他到底是什么人？”

一天的劳作，让阿尔克斯精疲力竭，瘫在餐厅的座椅上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塞勒斯安排他们开垦了一片荒地，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贫瘠的山地布满了荆棘杂草和乱石，整理起来非常困难。

“你说谁？”

塞勒斯回了一句，他和爱娜一起在水槽边替土豆削皮、清洗，准备晚上的餐食。

“当然是拉德里安。”

“我并不比你们更了解他。”塞勒斯将一颗削完皮的土豆丢进水槽里，“虽然我从小就认识他。他是老院长的朋友，可他很少呆在这里。”

“看得出来。”

“老院长还健在的时候，他来到这里的频率要高很多，虽然每次最多也就逗留一两天就匆匆离去，但是你可以放心，他是一个好人。”

“不，我并不怀疑这一点，我只是好奇，他到底在忙什么，为什么不肯留下来。”

“呵呵，我也问过同样的问题，特别是老院长去世之后，我曾经极力挽留他。”塞勒斯面露少许悲伤，“说实话，那时候我是因为害怕。”

阿尔克斯能体会这一点。

“可他说他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塞勒斯扭头看着阿尔克斯，“他说他是魔法之神塞迦利尔的使者。”

“什么？”阿尔克斯一惊。

塞勒斯旋即微微一笑：“当然是开玩笑的。”

阿尔克斯白了他一眼。

“他以前每次来到这里，总和老院长有着无休止的辩论和争吵，虽然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友谊。那时候的他总把诸神的正义、真理的实践之类的话挂在嘴边，认为可以通过这些建立一个真正符合诸神意志的秩序人间。”

“想不到他也有这么幼稚的时候。”阿尔克斯咕哝了一句。

“但是老院长的去世给他的打击很大，安葬完老院长的那一晚，他在墓前整整抽了一晚上的烟。”塞勒斯停下手中的削刀，“那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他说那些慷慨激昂的话了，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变得更像老院长了。”

“是不是老院长的幽灵在作祟？”阿尔克斯认真地问道。

“谁知道呢？”塞勒斯笑着耸了耸肩膀，“但是话说回来，阿尔克斯，如果他真的一直就呆在这里，那么他也遇不上你们，也就救不了你了。”

这话阿尔克斯无法反驳，无奈地点点头。

“可我还有很多问题……”

这时莫里斯提着水桶进来了。

“很抱歉，今天一无所获，我本来跟踪到一头野山羊的，可惜它实在是太过灵敏了，要是能用火枪或许还有机会。”莫里斯把水桶放在水槽边，“塞勒斯，我想我们要考虑建一个羊圈了……”

在之后的晚餐时间，莫里斯侃侃而谈他关于改善修道院生活的各种想法，塞勒斯很认真的在听取，甚至还在一本记事本上记录下来，并开始讨论具体日程的安排。

但是在阿尔克斯看来，莫里斯这假装起来的忙碌和憧憬只不过是为了冲淡爱娜心中的悲伤和绝望。

阿尔克斯时不时偷瞄爱娜一眼。

有时候想太多又有什么用呢？如果能在这里就这么宁静地生活着，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阿尔克斯心想。

可是她为什么就是不理睬我？

想到这里，阿尔克斯又陷入郁卒之中，大口吞起没有什么滋味的土豆泥。

突然，一声枪响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一颗弹丸击碎窗户上玻璃，迸入餐厅内，在石壁上弹得火花四溅。

莫里斯抱着爱娜趴到地上，塞勒斯很快跑出了餐厅不知所踪。

这让阿尔克斯十分意外，无声地骂了一句：“胆小鬼！”

窗外有个声音响起。

“我奉尊敬的布勒梅尔男爵阁下之命，前来你处追查凶犯，所有人立即前出门外！”

莫里斯示意阿尔克斯不要出声，但是阿尔克斯却挎上挂在墙上的“黎明火炬”和“灼热之刃”，示意他和爱娜趴在原地不要动，自己却带着武器离开了餐厅。

不一会儿，那个声音再次叫响：

“我奉尊敬的布勒梅尔男爵阁下之命，前来你处追查凶犯，所有人立即前出门外，免伤无辜！”

见修道院内没有任何动静，那人开始失去了耐心：

“他妈的，他们总是不喜欢礼貌的方式！”

紧接着，一队抱着火枪的士兵冲破了大门，很快就将爱娜和莫里斯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