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仪式反转（2 / 2）

“威廉·德·道尔，艾森豪尔学院三年级。”坐在地上，威廉抓了抓头发。这让诺亚联想到，有没有可能他的卷发是他自己手抓出来的。

威廉挣扎了两下，从地上站起，拍了拍灰色褂子和长裤上的灰尘。

“来吧，诺亚。真是被你救了一命。”他走到诺亚面前，弯下腰伸出手来。

恍惚之间，诺亚只看到自己的手臂微抬，然后就天旋地转，世界陷入了漆黑

一片虚无之中，大地宛若渊面一般黑暗。

诺亚只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好像行在水面。

“这是哪”她打量着周围，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到。

一种莫名恐惧和孤独上涌至胸口。

诺亚略微蹲下，抱着自己的双膝：“好黑啊”

念头转动同时，一团光球自诺亚体内急速膨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光球将整个世界笼罩于纯白之中。

“太亮了！”诺亚连忙挡住眼睛。

眼皮遮挡下，诺亚发现那令人目盲的光辉开始减弱、远去。再次睁开眼睛，那枚光球正挂在远方的天空上。虽然照亮了这个世界，却也不会令人感到刺眼。

感慨于自己念头转动就会让世界改变的神奇，她四下打量。发现自己宛若新生的婴儿一样，素立于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平静水面。

诺亚脸庞一阵羞红，她连忙想象衣服，却只能勉强构造出一件素色的长袍。

赤脚站在水面，她踩了踩地上，只感觉清凉和安宁。涟漪自脚底传出，又逐渐消散。

“所以，这儿是哪儿呢？”诺亚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她往前走了一会，光球永远挂在那个方位，传递出自己的光辉，而水面仍然看不到尽头。

诺亚思考了一下，尝试想象动物、植物，或者只是简单的石头，但都失败了。

“也不是清醒梦啊我对这儿的控制力有限，那这里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突然，几行符号从诺亚的眉心飘出，往上方飞去，这让她吓了一跳，以为又会有什么剧变。

但那串字符飘到了半空，只是不断地变化组合又分散，结成了一行行数学公式。

诺亚昂着脑袋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些数学公式本身没有任何逻辑可言，只是不断地在进行变化，甚至没法进行解读。

“也许是其中某些自变量的意义我还不清楚所以这个是”诺亚把头埋下思考了一会。

对了！诺亚回想起来，是那个契约！

“伟大的算力，”

“真实的因果，”

“恒定的结论！”

诺亚重新把头抬起，有些兴奋又有些疑惑：“所以这个就是那位‘伟大算力’？”

“真是抽象啊这种神秘所契约的生物不应该又强大又帅气吗？怎么是这个样子”

一阵腹诽，诺亚咯咯得笑了，“这样也好，至少我不用担心是某个心怀鬼胎的魔鬼了。”

“嗯怎么感觉这种格式的名字很熟悉，我是不是在哪听过。不管了。”

她等待了一会，再没有新的事物出现，“所以这儿就算是我的精神世界？难怪我可以稍微做出改动，但也不能完全控制。”

“根据今天的情况，这个世界肯定是真实存在神秘的力量的。那么，这是否代表着我也可以像那位男同学的徽章一样，掌握某种力量。到那个时候，我就可以进一步改造这个世界了。”

“嘶，这该不会意味着我的精神世界已经和这个‘伟大算力’绑定了吧不要自己吓自己诺亚，看起来它不存在恶意。”

“甚至不存在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