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1 / 2)
周一,苏小城上完课回到宿舍,正准备躺下喘口气,接到顾江电话。顾江去小区菜鸟驿站取了快递,回到家驿站所在的单元就被封了,据说是有人混检出现阳性,混检的十个人都要复核后才能确定是否解除临时管控。
“现在群里炸开锅,都是刚去取了快递的,担心染上。”
“你跟取快递的接触没有?”苏小城一下清醒了,她马上想到的是如果顾江被阳,小宝怎么办?
“放心,我是自己取的包裹,没跟老板接触,自己从架子上拿的。”
几小时后,朋友圈里菜鸟的老板发了自己的健康码,是绿的,配上一句“我是绿码我是绿码我是绿码”,宣告警报解除。苏小城赶紧打电话给顾江,顾江一头懵,他还不知道,听苏小城说了,笑道:“我看看是有不少人担心老板是阳性,老板说她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周三苏小城被电话吵醒,一看时间才七点多,上午没课本想着睡个懒觉却被打扰,准备跟电话那头的人发气,听到顾江一句“这下麻烦了!”就立刻清醒了,问怎么回事,顾江却不答,让她自己去微信群看,言语间有戏谑,完全不像真的“麻烦了”。
苏小城最烦顾江这种自以为是的故作神秘,一点意思没有。点开未读信息最多的公寓群,才知道公寓被封了,跟之前一样楼里有人核酸混检阳性,要复核确定阳性不是本楼的人才解除临时管控。
消息是凌晨四点发的,有人发了照片,大楼两个门都已被一把大锁锁住,只准进不准出。
“已经跟小宝班主任请假了。”顾江道。
“小宝怎么样?她挺高兴的吧?终于可以不用起早床了。”
“还在睡,她当然高兴。”这几日长沙的天气终于显出冬天的冷来,尤其是早晨天不亮的时候,很冷。大人都不愿意起来,可又不得不叫小孩起床。每次小宝都是不情愿,便养成了习惯,提前十分钟开始叫醒,给小孩一个缓冲的时间,6点25分叫一次,6点3叫一次,最后磨磨蹭蹭6点35再不起就要迟到才起来。
上班上学时间,大家突然被关,脚出不了门,便只好发挥嘴的自由,群里热闹非常,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人也出来说上一两句。
“月底最后一天冲业绩,我的业绩啊!”
“电脑在公司,正好昨天没带回来。”
“我有两袋米,有友友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
所有人都希望混检呈阳的那人复核结果是好的,然后生活恢复如常,所有人里可能只有小宝不这样想,因为真的被封的话小孩就可以名正言顺不去上学,不考试了。
小宝还是失望了,9点刚过,物业就发了解除管控的通知,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周三上完课,苏小城回了公寓,由她接手照顾小宝,顾江专门买了鱼头过来做饭,二人一起吃完饭顾江回世纪城。
小宝晚上9点5下自习,苏小城去接小宝回家。公寓离学校很近,出小区,经过天桥和一个小公园就是学校门口,苏小城通常9点3从家里出发,9点45左右到,等几分钟小宝就出来了。周四晚上,跟往常一样到了时间去接小宝,走到半路看到班主任发的紧急通知,由于疫情加重,教育局要求学校周五起转成线上教学。
上次中小学全面停课还是3年前疫情刚开始的时候,那时三人在乡下,小宝初二,面临生地会考。那是一段鸡飞狗跳的日子,田园生活的快乐与小朋友沉迷网络的焦躁同样刻骨铭心,这是要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