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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转到历生政班后,遇到高一最初班上最不爱的几个女生,第一个月经常回来有抱怨,说现在班上的同学很不友好,总是针对她和另外两个新来的同学。
苏小城静静地听小宝述说,心里担忧,却又不好指责小宝,只能劝她,忽略掉杂音,坚持做好自己的事情。世上的人如此多样,又怎么能让所有人喜欢,何况在这么个人人急着赶路的年纪和年代,有谁会真的花时间来想一个不关痛痒的人的好受不好受。要让自己好受些,唯一只能改变自己,要么迎合,要么无视。
小宝说,迎合是不可能的,那就只能学会忽视了。
有了那一次为了调科看似没有意义的大吵之后,苏小城意识到自己是不适合继续陪读的,顾江主动承担起这份责任,周四一二节顾江有课,俩人商量,周三、周六晚上苏小城陪小宝,其他时间都由顾江来。
日子平缓地过,顾江的课集中在前八周,每天早起喊小宝起床,准备早餐,等小宝上学后,顾江骑单车去学校,晚上回公寓接小宝放学,23:2前准时睡觉。苏小城前1周每周就两2节课,基本呆在世纪城,顾江傍晚会骑车经过,经常会上楼一起吃晚饭。
顾江管得住自己嘴,心态好,不像苏小城那样动不动说小宝,三人矛盾冲突自然就少了。
这日,俩人一起吃晚饭,苏小城又忍不住说起小宝的成绩,真是着急。顾江便说起李卫来。李卫是顾江单位同事,儿子现在跟小宝一届,原本是要高一小宝一届的,初二因为爱上打游戏在家休了一年学,后来考了高中,又三天两头不去学校。
“今天在食堂碰到李卫,他说他彻底解放了。”面对苏小城不解的样子,顾江边吃边说:“他儿子这回彻底不去上学了,已经在奶茶店打工了。”
“那怎么办?”苏小城惊讶道。
“那能怎么办?已经没办法了,他儿子说是绝对不可能回去读书的了。”
“那怎么受得了一个小孩高中都没毕业。”一想到李卫那样的家庭,唯一的后代连高中都毕不了业就觉得难以接受。
李卫爸妈毕业于北大,是z大的教授,李卫自己也是北大博士毕业,李卫老婆也是名校毕业,现在是某区领导,一家人就只这棵独苗,从初中开始就异常叛逆,逃学、谈恋爱、打游戏、做生意没一样省心的,李卫对这个儿子真可谓鞠躬尽瘁,现在还是要以高二退学结局。
“想想李卫,真是同情。”苏小城道。
“所以啊,要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