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六、茫然（1 / 2）

在被押走不久，絮儿和方老三就被分开了。

“没错，上头要的人是个小姑娘。”

“带她走！”

“带走！”

几个人推推搡搡地，将絮儿推着向前走。

放在过去，遇到这种事，絮儿绝不会害怕或是慌乱。

然而，在双目失明之后，她甚至还没有独自走过路，此刻的絮儿看上去怯生生的，无神的双眼中全是茫然。

由于看不见路，一时间，她连怎么迈步子都不会了。

“咦？你怎么回事？路都不会走啊？”

“我……我眼睛看不见，不知道往哪里走……”

“嘿嘿嘿，”絮儿的身侧传来了几声猥琐的笑声，“小妹妹长得还怪俊嘞，要不然，哥哥抱你过去？”

说着，他便把手搭在了絮儿的腰上。

“啊！”絮儿尖叫一声，向另一侧躲去，却撞在了另一个差役身上。

另外那人稍躲了一下，害得絮儿又是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周围的几个人哄堂大笑。

其中一个说道：“好了好了，快把她送到大人那去吧！你们谁要动她，也得等大人发落之后再说！走！”

说着，其中两人把絮儿架了起来，连拉带拖，将她送到了公堂之上。

差役们又一次将她推倒在地，吆五喝六地纷纷说道：“跪下跪下！跪好了！”

絮儿不知道襄阳城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她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依照他们的话起身跪好。

“升——堂——！”

随着这声长喝落下，絮儿听见了椅子与地面摩擦的声音。

公堂正中，两个人不分主次，双双落座。

只听一个破锣嗓子喊道：“下面跪着的！把头抬起来！”

絮儿应声抬起了头。

那个破锣嗓子压低了些声音，问身旁的人：“怎么样，王爷？是这个丫头片子吗？”

“是她。”

这是？絮儿心中一动，她听得出来，这是王爷的声音。

然而，由于看不见，她无法判断公堂上的情势，所以她即便听出来是襄王爷，却仍旧不敢开口说话。

与此同时，在她抬头的瞬间，襄王也发现了絮儿的反常。

怎么？她认不出我了吗？——这是他的第一个念头。

紧接着，他看到一向伶俐的絮儿双目无神、缄口不言，才发现：她的眼睛好像……

襄王一阵心痛，浅浅地吸了口凉气，皱起眉头。

与襄王并肩坐着的，正是襄阳府的知府大人。

他扯着破锣嗓子，又问道：“就是你，偷了襄王府的东西私逃了？”

絮儿跪在底下，略低了低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