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真没想当纨绔,我也想堂堂正正做武修啊!(2 / 2)
他能从纸条上的字迹规则程度和称呼分辨出嬴子佩写它们大概的年龄区段,也想通了前因后果。
他本以为可灵是皇后一脉为了太子能够顺利继承皇位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没曾想只是嬴子佩自己的恶作剧。
苏谦陌考虑到这一点的同时,也分析出来二公主要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恐怕智慧不在他之下。
他离开皇宫时,嬴子佩比他还要小半岁,却能不动声色布置了这么久,若非嬴子衿的改变,他至今还是信任可灵的。
提及可灵,苏谦陌离开书桌走到床边坐下凝望着仍陷昏迷的少女。
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原本光洁的额头多了份淤青,那是刚才她用力磕在地面上留下的痕迹。
此外,还有一缕干涸的血迹从她的嘴角蔓延到下巴。
苏谦陌复杂地看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书房。
很快,他又端着冒着热气的水盆进来,先浸湿肩上的毛巾又拧干,开始轻轻地给可灵擦拭起来。
“…娘…”
昏厥的可灵痛苦地呻吟了声。
苏谦陌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
他原本想自嘲一句这里只有少爷,可脑海里却忘不了先前自己那一脚的狠辣。
安静的书房里,听着可灵微弱不畅的呼吸声,苏谦陌开始反思起来。
这些年,他似乎总在思索如何将隐患消除于未起之前,这何尝不是一种无能的逃避。
原来我只是不想背负起责任!
苏谦陌忍不住苦笑自嘲。
人只要活着,麻烦就不可能停止,只有死人才不会存在烦恼。
纵般他有身怀千智,也不可能样样算计得周全。
古人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世间只有弱者才会被欺负,只有懦夫才会时刻心存忌惮,若我自强何需担心别人算计?
这一刻,苏谦陌第一次对爷爷在自己六岁那年告诉他的那番隐忍产生了怀疑。
按照他的身份,以及爷爷在大衍的地位和唯一武圣的修为。
即便苏谦陌坦明自己是个武修,嬴玄也不至于杀他,最多只是限制他的发展,再不堪最多囚禁他来反制爷爷。
可爷爷为何要让自己隐忍呢?他似乎很怕别人知道自己的天赋。
苏谦陌感觉自己深陷思维盲区,有许多想不通的迷茫。
他是爷爷的至亲,爷爷还不至于害他吧?
灼心之术、毒伐之术,两种诡异的炼体锻骨体系,这样的修炼方式连圣域顶级势力之一的星月皇朝都不曾听闻。
而且还有一件事最让苏谦陌疑惑,好多人都说爷爷当年跟随大衍太祖征战天下时,并不认识几个字,只是一介怪力不凡的粗卑武夫。
时至今日,大衍朝廷仍有诸多文官时常以此来调笑爷爷,就好比苏谦陌的字无双,他们都认为是目不识丁的爷爷胡乱取的。
苏谦陌也承认,人在后天通过学习是可以改变自己的,但爷爷给苏谦陌的文化底蕴并不像是后天学来的。
某些方面仿若与生俱来,好比圣皇殷昊时代的古文字。
苏谦陌是因为身具过目不忘的天赋强行烙印记住的。
他曾尝试写出一个字让嬛嬛辨别,那种古怪复杂的文字结构嬛嬛记了十多天才辨识出来,而且过后没多久她又忘记了。
所以苏谦陌猜测他过目不忘的天赋大概来自爷爷的传承,可爷爷若也过目不忘又怎会被人说目不识丁?
在大衍太祖那个时代,爷爷应该没理由伪装自己才对。
总之,一切都很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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