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合作（1 / 2）

下午的时候雨下的越来越大，这对自己的逃脱很有利。玛尔一直在跑，拼命的跑，跑到膝盖疼的要死。差点摔倒才被迫停了下来。停下来的时候肺像燃烧一样。玛尔大口喘着粗气。一切发生的就那么快。自己就这么从警局里打了出来，跑到了一个不熟悉的城区里。玛尔现在有一种漂浮感，不真实感。一切事物，就好像失重了一样。但越来越沉的双脚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雨点慢慢的往下掉。把玛尔胸膛那座沸腾的锅炉慢慢浇灭了。蹲靠在一个墙边的角落里休息了一会，玛尔慢慢起身，舒展一下酸痛的双腿。一边思考着一边慢慢朝着萨兰的老港口走去。

根本靠不上警局，而且自己现在可能被通缉了。自己搞出这些，席尔萨一定会被自己陷害，他们不会放过席尔萨的。该死。玛尔心里暗骂道。这一切都是那些不是到哪里来的混混和该死的萨兰警局的错。自己该怎么办。玛尔皱着眉头思考着。她甚至有一点后悔，也许当时跟那个中年警官服软，就没之后的这些事情了。

玛尔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信那个老警官的话，去仓库哪里等着。

萨兰的老港口，一座废弃的仓库内。

萨兰的老港口在城市的最西南面，这里早就废弃了，并没有什么人，很多东西，当你破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连那些流浪汉都不想要了。玛尔原本以为路上或者仓库里会有一些人或者帮派成员，这种无人的地方应该是他们的领地，但结果什么都没有。只有冰凉的钢铁，杂草，和夜晚的虫鸣。也许那个老警察事先都准备好了才让她来到这里。

玛尔双腿机械式的向港口移动。等她停下休息的时候才感觉到双腿酸软，膝盖疼的要死。她坐在一个锈迹斑驳的铁架子上休息一会。冷风从镂空的墙壁中吹来。今夜好像比平常的夜晚更加寒冷。玛尔低头裹紧了身上那件矿工服，希望它更密一点。蜷缩着身子想要暖和一些。

吹着夜晚的凉风。她已经思考一天了，她不想在动什么脑子，放空大脑让自己轻松了很多。经历了战斗和一路紧张的逃亡。她现在觉得很疲倦。如果面前有一张床，不管多硬她躺下立马就能睡过去。

玛尔长呼一口气，白色的水气升腾。像是水雾。潮湿又温暖。模糊了她眼前的一切。没有了之前的怒气，玛尔现在很平静，很累。

今天晚上很幸运的没有下雨。乌云少有的放出了月亮。冰冷的月光从天花板照射进来，投到玛尔的身上。像一件蓝白色华服，呈现着这位狂野的黑色少女的另一面，某种庄严与悲苦。

冷色调的月光打在玛尔的头发上，透过头发的间隙，打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比平常更加冰冷，像是失去了生机。一种莫名的美丽从她身上浮现。因为奔波而略显杂乱的碎发的阴影花纹，点缀在少女的脸上，给她画上清淡的妆容。

她呆坐在哪里等待，看上去像一座雕刻的石像一样，冰冷又坚硬。供工厂中那些昆虫和老鼠欣赏，蔓延的杂草与藤蔓搭在生锈的钢材上，玛尔仿佛短暂的与世界的一切烦恼隔绝，安静的呆着这个破败的小仓库里，直到永恒。玛尔不愿意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也许那在夜晚中更安全，在光源下更显眼也更容易被人攻击，但她现在觉得照在身上的月光很温暖。

哒哒。

她听到了脚步的声音。

玛尔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咽了一下口水，活动四肢。重新抖擞精神，一扫刚才短暂的忧伤，没有时间沉浸在小小姑娘里，玛尔拿起放在身旁的铁拐棍，警棍在白天战斗中丢失了。她不能靠着一双手在跟对方搏斗，她掰掉了仓库里一个要断的钢条。用布缠上当做拐棍使用。

然后潜入黑暗中的角落。等待着对方的出现。

“我来了。”是下午那个老男人的声音。

“我没有带任何危险的东西，外面也没人，只有我一个。”老警察走到仓库中间，张开双臂，转了一圈，示意没有威胁，不过他拿个一件大风衣和帽子。

“你冒雨赶了一路吧，穿上这个暖和一下。”老男人靠近铁架子把衣服放在上面，然后退后。环顾四周等待着玛尔现身。

玛尔垫着脚步，安静的拿着拐棍出现在老警察面前十来米距离的地方，哪里没有月光。

“你问吧，我都会回答。”没等玛尔开口说话。法泽站在原地说道。

“你是谁？”玛尔问道。

“萨兰警局旧城矿工住宅改建区旧部警长，法泽。”

“你白天什么意思？”

“我就开门见山说了。我想你帮我。”

玛尔没有回答。

“你现在独自一人被全城通缉，你除了席尔萨，在萨兰你没有其他亲属帮助你，我可以帮你，我会保证席尔萨的安全并为你洗脱罪名，而且当时是我和你缠斗，让他们不敢使用魔晶装置射击你的。我希望你信任我。这是咱们之后交流的基础。”法泽继续补充道。

“那为什么在警局要攻击我，你不会让他们停手吗。”玛尔说道

“你也看见了，警局根本不是我说了算，我当时只是想让你认服，之后在把你和你的爷爷弄出监狱，没想到你当时反抗那么激烈。”

“你为什么当时要帮我？”

“因为我知道他们是故意刁难你。”

“你跟他们有矛盾？”

“这就是我为什么需要你帮我的原因了。我希望德普下位。”

“继续说。”

“我知道萨兰警局现在的状况，贪污腐败，欺上瞒下，鱼肉萨兰人民，勾结黑帮与商会，我想改变这一切。”

“说的太好听了，你不就是想让我帮你铲除政敌吗？”玛尔冷冷的嘲讽道。

“是的，很多事情不是一个人能办成的，我需要一个不是警察的人帮我。你的身手很好，德普欺压这么多人，只有你敢站出来而且还有能力反抗。这是双赢的局面，我可以帮你和席尔萨洗脱罪名，你也可以帮我把萨兰警局拨乱反正。”

“这是英雄该做的事吧。你多大岁数了。”

“小姑娘你在警局刚直不屈，坚持反抗，你又多少岁呢？”

“我2岁。”

“玛尔·库希斯，745年生，你今年才18岁，我希望信任是咱俩合作的第一步。”

玛尔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说道。

“我现在可以转手告诉德普，也许这能换来我和席尔萨的自由。”玛尔走上几步说。

“你大闹警局，德普很难相信你，就算他相信你，我被他干掉后，他在针对你，你也没有反抗的能力，你没得选，只能继续逃跑，逃离萨兰，只有帮我解决德普才能结束这一切，而且，你不会那么做的，你是这种人你早在警局就不会动手的。”法泽冷静的分析道。

“当时袭击席尔萨店的是什么人？”

“我查过了，是多姆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