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草药(1 / 2)
“沈老,您这宝贝孙女还懂火后红?”不仅是老冯,殷正也将身子骨挺了起来,显然没想到居然这里还会有人懂医。
“线里医学院学的皮毛。”沈老摆了摆手,一副还欠火候的样子。
“我老师可是当年参加过种子计划的专家陇轻悦,那会儿她救活多少人爷爷你不是不知道,她老人家能来咱们六号线容易吗?跟她老人家学习我要学的还是皮毛那对得起她嘛!”听到有人质疑她的专业度,即使是她爷爷,晓梦也毫无忌惮,马上张口反驳为自己正名。
“沈叔说的客套话,你看他嘴角笑得。”外人如果是夸沈老,他本人是完全不会露出丝毫愉悦的。
但如殷正所言,若是夸他孙女,那沈老可真会是不能自已地合不拢嘴。
现在便是最真实的写照,嘴上虽然也说的就那么回事,但这嘴角上扬的幅度可都被大家看在了眼里。
“哎呀,爷爷,我真不懂你们这老一辈人啥事都爱瞎谦虚!当初陇老师死活不同意我跟着您还有他俩干这挖隧道的差事,我要是专业水平差,老师干嘛那么想让我留下来和她搞研究啊。”
“好好好,你最出色。”沈老是彻彻底底的隔辈儿亲,拿他这个宝贝孙女真的没辙。
“您怎么没有按时抹药啊?火后红最先便是反应在四肢上,现在症状这么严重,应该是有一阵子都没上药了吧?”晓梦给他爷爷抛了个不计前嫌的调皮眼神,随即便向老冯一本正经地严肃问道。
“哈哈,沈老你这孙女确实不是三脚猫的工夫。”老冯给沈老竖了个大拇指接着说道,“是,组织之前每年都会去十号线农业展览馆那里拿一次治疗烧伤的草药,但是中间有几年看存量够多,加上觉得那个地方糟心,就没有去取,前一段几个一等兵察觉到手上起了变化,才发现草药已经所剩无几了。急忙派人过去去拿,但展览馆的人看到手上已经涨了红斑,硬说我们是得了传染病,死活不让我们过去。”
“听这意思,你们平时给一等兵分配的草药量最少呗,他们才最先出的症状。”子豪看晓梦这么认真,也不再插科打诨,正经讨论起来。
“组织里有明确的物品分配比例,这点没什么好争论的。”老冯对于子豪话里带刺的言论不予理会,再次戴上了金属手套。
“这药偏得去那里搞?晓梦你问问你老师能不能帮忙呗。”十号线的农业展览馆只出现在爷爷笔记里的种子计划里,但听老冯的话外音,对那里却完全没有向往之情。
“几个人的分量还好说,他们这边上上下下几百人,谁能有那么大的储备。”虽然事不关己,但晓梦同样陷入了沉思。
“当年种子计划之后农作物的种子不是都平均分配了嘛,就没有别的地方种那种草药?”天天被我耳濡目染,熏陶爷爷事迹的子豪也随口说出了种子计划的名字。
“当时平均分配的只有农作物的种子,但草药一直是掌握在农业展览馆#1手里的。”看到子豪也真心讨论进来,老冯麻利地做出了解答。
“有个地方我没懂,他们种草药,但却不知道草药的用途?不认识火后红这种症状?”这个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一直困扰在我的脑海中。
“是药三分毒,这个说法应该听说过吧?”一直沉默不语的殷正忽然张嘴回应起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