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冰河夜斗（1 / 2）

初春的寒冷侵袭进毛孔，我被冰水一激，酒全醒了，条件反射的想要张嘴呼吸，连忙赶紧抑制住了这股冲动。

乌贼相对于我来说要更激动的多，他四肢激烈的挣扎着，在水上扑打出一簇簇水花，像误入歧途被鳄鱼咬了屁股的河马，甚至连我勒着他脖子的手都被拉扯的有些脱力。

这样的大目标在黑夜里显得十分显眼，岸上的两个神枪手几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锁定我们。

万幸的是，河水比我想象中还要急。

我和乌贼就像坐火车似的，被澎湃的河水推着，顺着河道一路向北。乌贼也被冲的七荤八素，挣扎的力道明显小了很多。

我并不想让他淹死，还有很多事情没有问他，我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盘问清楚，最后再把他痛打一顿，或者一枪崩了他的脑袋。

岸上响起枪声，湍急的水面被子弹打的又翻起水花，甚至有一颗擦着我的胳膊过去，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把我的袖子撕破，不过在水下子弹的威力小了很多，除了破一件衣服并没有其他大碍。

我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水流减缓，我们的速度有些慢，被子弹打中的概率大大增加。于是我干脆屏住一口气钻进水下，推着乌贼顺河水飘走。

乌贼这会被我推着，终于不再是一沉一浮的呛水状态，他大声叫着，在水面上高高举起两只胳膊，以引起注意。

但水流又逐渐加快，仿佛刚才是怠慢了工作，岸上的人跟着他跑了一段，不得不放弃。

我们在水的作用下又漂了不近的一段，我带着一个不会水的成年人，在这种河里不可能轻松靠岸。终于，在我们俩躲闪不急撞上一截浮木，又被惯性推着上岸搁浅后，这段旅程终于结束了。

“他吗的”

乌贼趴在地上咳嗽了半天，吐了很多水才缓过来，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咒骂。

我比他好不了多少，率先撞上浮木的就是我，如今我仰躺在地上，后背有些火辣辣的，胃里也很想吐。

这回倒是给乌贼当了肉垫缓冲，不然那一下能让他直接去见上帝。

乌贼又吐了几口水，竟然很快的从地上爬起来：“臭枪篓子，你的脑袋今晚别想要了！”

他掏出左轮指着我，气势汹汹的向我走来。

“我很好奇，就凭你的脑子是怎么坐到老大这个位置上的。”

我嘲讽道，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下有点想笑。

“什么！”乌贼一时摸不清我的意思。

“你想想看，在水里泡了那么久，你的枪还会响吗？”

我看着他依然在滴水的枪套，忽然觉得他也不过如此。

“他他吗的！”

乌贼似乎是被河水冲傻了，这会才反应过来，气愤的将左轮扔了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