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龙母照壁(2 / 2)
“你们两个不要闹了。”黄韵蝉拦住了他两,照着火光挑开了照壁上的杂草,跟着呼道:“快来看,这上面还有图案!”
顺着话音,一幅幅绘制精妙的人型画像现于眼前,只是这画中人造型奇特,四肢全然张开,神似趴在地上的青蛙。
“按照传闻,罗越古国的九灵部落迁居于此,罗越国祚由秦至汉,那时中原王权强盛,南方小国难免会受其影响,这里出现照壁倒不奇怪,只是从未见过有人会在照壁上作画!”黄韵蝉疑道。
郭啸柔盯着似蛙一样的人型图案,呼道:“罗越国向来有蛙图腾的说法,九灵族从中分离,自然会延续罗越国的民俗风物,在他们眼中青蛙是最先感知雨水的,民以食为天,雨水的多寡直接影响到庄稼的收成,所以蛙在罗越先民的心中有着特殊的地位!”
“如果这么说,将军岭的传闻岂不是真的,罗越国的九灵族当真隐居于此?”尚君童惑然道。
郭啸柔被照壁上的蛙像吸引,闻尚君童所言,与自己疑问同出,遂道:“这世上很多传说往往都来源一个真实的故事,我们一路行来,石桥、栈道、链子关已经足够说明这里真的有群落居住,如今蛙图腾绘于照壁,我想这并非空穴来风!”
黄韵蝉碰了陆秋的手臂,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呢?”
抬眼看着身旁的千金大小姐,心神从照壁后方的隧洞收回,陆秋笑道:“你们说的都对,我极为赞成,传闻我也相信是真的,只不过我在想到底该走哪条隧洞,不盘查详尽,谁知前面又有何险?”
千头万绪被陆秋一言收回,如他所言,还是现实问题要紧,管它九灵还是八灵,搞不定前路,虽说还有些食物,但拖久了也绝非幸事。
于是大伙分成三路,扬着火把观研起每个隧洞,陆秋、张宝天以及孟虎在中间的那路道口好生查看,奈何这大汉体格过于宽硕,一不小心碰断了照壁的上沿,这下好了,估计是年代久远,整个照壁居然全乎开裂。
丧着脸挠了挠额头,孟虎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等他说完,便看那照壁裂出了无数石痕,想来奇怪,按理说都裂成这样,应该会坍成无数砖块才对,怎会是裂而不倒?陆秋止住念头,摸了下裂开的石缝,但见灰尘狂舞、外壳悉碎,照壁内部却现出一块洁白的玉石。
陆秋不禁呼道:“壁中壁!”
其余人闻言聚于一侧,郭啸柔、黄韵蝉以及尚君童挤在最前,通体皎白的玉石在数支火光的映照下格外好看。
观其材质非寻常玉石,黄韵蝉轻抚壁身道:“没曾想照壁之中竟还有一层,且是玉制,抚其料应当是汉代流行一时的羊脂玉,指甲盖大小即值三两纹银,这么的一块还是头次见!”
温润流瑶,洁无半瑕,庞三眼珠都要盯出来了,黄韵蝉一个冷笑,蔑道:“玉是好玉,可此地凶险难料,我劝各位看两眼就得了!”
张宝天怎会不知这般道理,回首嘱咐了一声,那庞三便收起了贪样。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洞外日头渐斜,怪异的是,随着光色的减弱,那玉璧竟然现出一丝轮廓,大伙目瞪口呆,交相称奇。
陆秋让人灭掉了手中火把,仅留一只用以照路,再过一会,看得玉璧现出全部轮廓,所有线条相交相绕,一幅女子画像映入眼帘。
“居然还有幅画?”黄韵蝉懵道。
画作栩栩如生、活灵活现,画的是一位母亲,其膝下是五个少年,只是那少年形状怪异,每人均拖出一长尾,而那母亲更是被祥云包围,好似升天一般。
郭啸柔观赏多时后呼道:“这画的应该是龙母!”
黄韵蝉闻言大悟,接话道:“不错,确是龙母像!”后来在她的解释下,大伙才知关于龙母的故事。
相传龙母本是普通女子,一日洗衣时,看到有巨蛋发光,带回家后当宝贝把玩,多日后巨蛋裂开,爬出五条小龙,这女子悉心照料五龙,当成亲身骨肉一般,可好景不长,小龙长大后终究是游海远去,女子伤心难耐,多年后当地起了海啸,不少居民受灾,女子在救人的过程中不幸落水,本以为一命呜呼,谁曾想被五条巨龙救起。
一番详谈才知救她的正是当年收养的五条小龙,在巨龙的帮助下,终治海啸,就这样女子被当地人视为神灵,不幸的是,又过几年,掀起比之前还要猛烈的海啸,女子与五条巨龙救人救灾,可海啸过后,她再也没有回来,龙子伤心过度便化作五位秀士相伴在其母灵前,秦始皇听闻后,颇为感动,赐“秦龙母墓”
陆秋以前零星得听过一点,如此详实,还是第一次听到。九灵部落从罗越国分离,罗越古国又是百越中较为强盛的一支,龙母在百越先民中地位极高。想到这里,陆秋喜上心头,听他道:“既是龙母照壁,那三条隧洞该走哪条,我想就不言而喻了!”
既已知去路,张宝天便命人再扬火把,准备好家伙,欲要穿离隧洞。虽说前路已知,可漆黑的隧洞到底有多长,谁也拿不定注意,更别说再蹦出个什么东西了。
走了快有几十步,陆秋回望一会,先前他没空搭理,但听到郭啸柔与黄韵蝉的分析,他自己也深觉有理,不错,将军岭、九灵族想必它们的传闻都是真的,然而红锥蛙、链子关,一路凶险难行,张宝天为何突然改道于此?他们来将军岭究竟是做什么?将军岭与青龙湾又有何联系?这一切的疑问,陆秋只能在心里深问自己,没人给他答案!